不对不对,又不是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脸热的!
余笙心里唾弃自己。
她低眉顺目地走过去给对方脱外衣。
拽一下,拽不动,再拽一下,还是拽不动。
“你是想把爷的衣服给扯坏吗?”胤禩被余笙这动作气得脸黑沉沉的。
不由得心里反思,他为什么要让这个蠢东西来伺候自己?
余笙暗地里撇嘴,还不是因为你坐着不动?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如此说,“要不,爷您站起来一下?”
“哼。”
一单薄的音节表述了主人的不满,不过还是靠着床站了起来。
如此靠近站着,余笙才发现自己竟然比他矮了接近一个头。
没想到看着年纪不大的“四阿哥”,竟然有这么高的个子。不过也对,毕竟都是要结婚了的人,必然不能像小娃娃一样的了。
余笙一边这样想,一边垫着脚去脱他衣服。
因为身高受限,她整个人就像是扑上去要挂在对方身上似得,两个人贴得很近。
几乎能够闻到双方身上的气息。
胤禩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脱个外套能脱成现在这景象。
“混账!你这是要做什么!”他一把抓住余笙的胳膊,就要把她给扔出去。
然而生病的他,手上没多少劲儿,不仅没能如他所想那般把人丢出去,反而惹得余笙脚下没站稳,真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甚至两个人差点一起倒在了床上。
恰好这时——
“爷,娘娘那着人传话,让您明日去……一趟……”
小福子几乎被自己看到的场景惊掉了下巴。
他不过是睡着睡着突然想到有件事情忘记禀报,过来递个话儿,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
余笙呆了呆,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站起来急忙对小福子解释,“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刚才只是个意外!”
“意……意外?”小福子结巴着重复这两个字。
什么样的意外,才能让爷衣衫不整地跟一个太监抱在一起,倒在床上?
几乎一眼看穿小福子心里所想,胤禩额上几乎露出青筋,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还不给爷滚!”
一听这话,小福子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完了完了,爷生气了,不会杀了他灭口吧?
余笙也回过神,缩着脖子就要跟着往外走。
“站住!”胤禩感觉自己这短短几日,把过去十年的气都生完了。
还只是因为一个没长脑子的小太监!
“爷让你走了吗?”
“……爷说的是。”才怪!刚才明明还让她滚的!
余笙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要不是为了龙气,她才不来受气呢!
胤禩深吸一口气。一阵阵疲惫涌了上来。
前晚淋了雨,这两日既没有好好吃东西,也没有喝药,今日还连番的生气,此时精神已经有些扛不住。
他坐在床上,轻声道:“过来。”
“做,做什么?”余笙下意识就问出了口,然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爷您要休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