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打出了客栈的门,便一阵风似的没了影,要不是前两日她出来时蜀而给她的小法宝,她还真没法追上去。这法宝是两株小草的模样,蜀而说这草是追踪草,只要把一株草放一人身上,再拿着自己手里的一株,即便那人去了天涯海角也能追得到。
本来她还半信半疑,直到一路随着姚古河出了这鬼市,她才服气。出了鬼市前面的人也不急吼吼的了,悠然漫步在这街道中。普耳一直与他保持着半条街的距离,心想反正有这草也不怕找不着他。
可她没想到的是,正当她追到面前这坐府邸时。手中的草却断了,也感觉不到了他的方向。她有些急了,围着院子跑了两圈,没发现什么东西。只看见这院门上有一块扁,上面写着“林府”,大红门紧闭着。
是想进去看看究竟,但她看着这门一筹莫展。关的那么死,该怎么进去呢?她依旧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人,穿不过这门,但是鬼可以。
当她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只见她一拍脑门,横冲直撞的就往门里去,不过一瞬,竟让她给穿过了。她还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了,稳了稳身子。
四处打量着这院子,溜了几圈没发现个什么所以然,更没瞧见姚古河的影子。线索是到这里就断了,她正垂头叹气时,面前走过两个小丫鬟,只听一个捧着茶盅的小丫鬟说:“这次回春堂给送来的药还真管用,今天小姐都有力气逗兔子玩了。”另一个小丫头附和:“是呀!今天小姐可开心了。只是可惜…”她被捧着茶盅的小丫鬟一个眼神吓闭了嘴。
“不许瞎说!”那小丫鬟面带厉色,后面那丫鬟面色菜菜,不再吭声。这让普耳来了兴趣,一路跟着她俩来到一个她寻了几遍都没寻到的小园子。这院子精致漂亮的很,不过最特别的还是那位坐在桃花树下的在给兔子顺毛的姑娘。七分颜色,三分景,把她映衬的活脱脱像个桃花仙子。
她原本只在看姑娘,但那兔子的眼光是在是太犀利,让她无法忽视。于是便看向了兔子,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总觉得这兔子眼熟的厉害,活像前几日自己遇见的那只。只不过眼神没有这只凶狠罢了,与它对视,普耳的右眼皮不禁挑跳了跳。
心觉不妙,转身就想走,但面前却好似有一堵无形的墙。她用手拍了拍,没反应,也走不掉。只见那兔子从小姐腿上蹦了下来,小姐一声轻呼,见它往草丛那里去了,以为它是饿了,去吃草,便由了它。
但在普耳眼里却不是如此,她是站在这院子的草丛中的,兔子刚好借着草隐了身形,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想往后退,无奈背后也是墙,根本退不动了。接下来让她更加吃惊的事出现了,眼前这兔子居然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这个人刚巧还是自己刚才跟丢的那位。
她现在一片震惊,看看他,又看看树下的小姐,明白了七八分。心里却像打翻了醋坛子咕噜咕噜的往外冒酸水,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嘴巴微微嘟着,眼也不看他。心想难怪不让自己跟着,合着您是给美人当兔子撸毛来了!
他面色也不太好看:“老子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许跟我一起!”语气也不太好,有种秘密被发现的窘迫。
普耳被他训得瘪了瘪嘴:“你不要发火嘛,再说你要是不出来我又不知道是你。”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客栈里有鬼,他们吓我我害怕。”
他被她气乐了,语气调侃:“你自己就是个鬼,你还怕鬼?”普耳觉得委屈地要死:“我又不懂,我可不是个新鬼嘛!”说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眼泪就下来了。
“哼!那我回去,你跟漂亮姑娘好好玩吧!我就被鬼吓死也不来找你了!你把我放出来。”她边哭便赌气。
见她哭,他开始手足无措了。把屏蔽障解开了,不再捆着她。
“你自己在这里不安全的,这里遍地都是除鬼的修士。”他凶她不光是因为她跟着自己,这镇上人都是会些术法的,她这样级别的小鬼被逮住,不管是谁家的,都要抓回去炼成药用的。
“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你,我在这转了半日,一个都没遇到。你不想让我在这就直说!”她还是在哭,却也不向外走一步。
姚古河听到她的哭声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怎样?”
听到他妥协,普耳有些惊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除非你变成兔子让我也撸毛。”说完这句话空气都安静了,普耳抬眼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憋着不说话,脸都绿了。
见他不情愿,普耳又激他:“果然我和美人还是不可比的。”这回姚古河看都没看她一眼,甩了衣袖便走了。重新变回了兔子,回到小姐身边。
普耳更气,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院子。回到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漫步目的的飘来飘去,在路人中穿来穿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飘到了郊外树林里,这里没有一个人。她索性找了棵树,靠着树就坐下,坐着坐着便有些困了,打起了盹儿。
等再醒来时,身边围了一群拿着剑的道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趁她睡着时把她解决掉。其中有位没有拔剑的,是昨日刚见过的崖柏。她见到崖柏想要礼貌性的笑,可在这么多剑尖下着实笑不出来,只好小心翼翼的拨开离自己最近的剑尖,轻声问:“各位道长,有什么事要这样对我吗?”
刚被她拨开的剑尖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并且离的更近。只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