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说着话,皇后已经吩咐人给德妃搬了座儿来。
“娘娘有什么喜事,说给我听听,也让我欢喜欢喜。”德妃也不客气的坐下来了。
两人看起来,真是又亲热又随和,亲热的好像是亲姐妹似的。
皇后笑道:“可不是我的喜事,倒是你的喜事呢!”
德妃愕然了一下:“我?我有什么喜事?我都不知道,反是娘娘先知道了?那娘娘快告诉我。”
皇后便笑道:“前儿不是我们家如意的安姐儿大满月么?因有太后的事儿,也没请客,我也只赏了些东西,不过亲戚们总是要去坐坐的,诚郡王府上那位楚姨娘,就是安郡王的嫡亲堂妹么!郡王爷赏了恩典回去,这也巧了,倒是叫如意瞧到了个喜事儿。”
皇后一口一个如意,真是亲热的很,透着十二分的疼爱,德妃倒也不意外,皇后对赵如意的这个疼爱样子早做了个十足,整个宫里没有人不知道,甚至不少人还觉得,皇帝对赵如意好,也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呢。
就连德妃,也觉得皇后对赵如意那是真情实感的好,毕竟赵如意救了皇后的命,谁得了这样的好处,能不对救命恩人好呢?
皇后接着道:“如意的本事,你也是亲眼瞧见过的,一眼就看出了楚姨娘的喜事,这可不就是诚郡王的喜事,也是你的喜事不是?”
德妃听懂了,便笑道:“是安郡王妃瞧出来楚姨娘有孕了?那自然是喜事,怎么这会儿郡王府还没来我那里报喜呢,倒也奇……”
这个了字还没说完,德妃就回过味儿来,自然也是想到了国丧,脸色略变了变:“月份不对?”
皇后轻轻颔首:“是不大对,不过你别急。”
皇后含笑道:“楚姨娘吓坏了,倒是如意镇定些,倒是悄悄的来回我,求我做主。我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小孩子,偶尔大意些,也是难免,谁不犯点儿错呢?且这又是自己家孩子。诚郡王子嗣上也不顺,旧年里你瞧着黄侧妃好生养,赏了他,倒是有了孕,偏没保住。如今有个蒋氏有孕了,只是我说句实话,谁知道生下来到底是哥儿还是姐儿呢?”
德妃一听就知道皇后这是有意要保诚郡王的子嗣,一时不好开口,只默默听着。
皇后多精明的人,话里头透着极其为诚郡王着想的话:“直郡王那头生了皇长孙女,偏还没儿子,如今咱们本来是指望蒋氏,可这终究是说不准的,这会儿,倒又多了个楚氏,我想着,不拘她们哪一个能养下哥儿来,那就是皇长孙,这身份可就不同了,也压过直郡王了不是?”
德妃一脸感激的笑道:“还是娘娘周到,想到这些个,我刚听到这个信儿,可吓的了不得,这到底是忌讳的事儿呢,偏又有子嗣的事夹在里头,不瞒娘娘说,诚郡王的子嗣,我能有个不盼着的?”
皇后笑道:“可不是这个意思呢么?这也是皇上的长孙呢不是?我想着,太后娘娘素来是慈悲的,就是她老人家在地下,必定也不情愿为着她老人家伤了皇子皇孙的,是以我就自做主张,跟如意说,叫她打发楚氏安生养胎,对外头只说已经有了近三月的身孕,也就是了。”
“这就是娘娘的慈悲了。”德妃离坐跪下磕头,皇后早吩咐宫女搀起来:“太医那里,就打发王院判去,横竖这月份离的也不远,这多怀一个月半个月的,也是常事。”
“是。”德妃一脸感激,她当然也是百般希望诚郡王能早于直郡王有儿子,虽然这不是嫡子,可诚郡王现在还没儿子,自然就压过一头了,且不管谁生了儿子,就扶为侧妃,上了玉碟,这位分就不低了,也能子以母贵。
德妃说着许多忠心的话,对于皇后主动做这样的事,还真感激的了不得,心中还暗忖,看起来皇后这还真是一门心思保诚郡王了,居然这样替他着想。
皇后当然也不失时机的示好,两人自此越来越亲热,德妃打发人去诚郡王府安排了这件事,还隔三差五的带着诚郡王妃、黄侧妃等到皇后跟前问安伺候,俨然像是一家人一般。
赵如意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了一回借口,只是很快听说了诚郡王府的楚姨娘有了三个月身孕的事,既然是三个月身孕,那当然就不是国丧时候有的了,很显然,这是诚郡王府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了。
赵如意的屋子里有幼儿特有的依依呀呀的声音,三个月的楚安安已经能认人了,睡的也不如以前多,这会儿吃饱了睡在炕上玩,听见娘亲说话的声音,就兴奋的扭过头来找娘亲,赵如意握住她的小胖手逗着她玩,听莲心跟自己说这件事。
楚荃怀了孕,虽然也不确定是不是赵如意的方子的功劳,但对莲心还是有赏的,大概也跟皇后的想法差不多。说不定还有用到莲心的时候,自己横竖拿着莲心的把柄呢,把她放在赵如意跟前,替自己效命,说不准就有用了。
楚荃现在是恨极了赵如意,这样举手之劳都不肯帮,还威胁着要嚷嚷出来!幸好她当时咬着牙也替皇后弄到了药,搭上了皇后那条线,真是谢天谢地。
可偏楚荃现在还不敢真得罪赵如意,她虽恨赵如意,可也知道,赵如意是京中出名儿的神医,若是赵如意恼了,往外头一说她日子不对,这事儿只怕就难收场了,若不是这个顾忌,楚荃就真要去出口气再说了。
是以楚荃现在对莲心还是照样儿,因有把柄在,不怕她不忠心,虽不是拿她当心腹,也多少算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