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玉听闻自来熟三个字,很形象,想想不见外的上车上吃食,也是跟着一乐:“那这可是怪了, 我听闻永家可是眼高于顶,居然能看得上你,也是怪异。”
绵里听了绵玉的话,不置可否的一笑。转身就看着永家那辆马车走远,看着永家马车的外表,也没有和别家不一样的地方。
绵玉看着绵里样子,大致也能了解自己这个六妹的想法,于是就在一边释疑:“永家在前朝就是勋贵,虽然祖居在此,但是大多数族人都在朝中为官,已有百年历史,算是书香门第,长盛之家了。”
“哦?那很是了得啊!”绵里赞叹道,一个能好几代都能为官为吏而又不出事的家族,确实厉害。
“六妹,你要是走仕途的话,还是要多结交一些这样的官宦子弟为好,在他们眼中,咱们这样的商家就是比泥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绵玉说着。
绵里笑着点头:“是,阿姐说的有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结交一番的,不过这还八字没一撇么,不急,阿姐,咱们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想好好洗漱一下睡一觉。”
绵玉听闻绵里说累了,赶忙吩咐车把式:“小路,快点回客栈,回去让你们六爷好好休息,小英,你骑马回去先备好餐食。”
小英跨上马领命离去,而载着绵玉和绵里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路上。绵里心中其实对于混迹官场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又不欲和绵玉多说,以免引了她劝导,还要多费口舌,于是绵里就合上双目,闭目养神。绵玉看着了也只当她累的厉害,越发的安静下来,恨不得把马车的隔板都放上,只是因着天热,怕隔板放上积了暑气,这才空着四边通风。
绵里在吃过饭,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绵玉她们已经各自回房。洗漱后绵里反而j-i,ng神了很多,她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对于以后的路途如何行走,她心里有点虚影。毕竟要想在封建时代生活的好,有个官身自然是好的,但是绵里又不想太c,ao劳,自己手里有一批金银,这样自己的小家不缺吃穿,大可不用为钱c,ao劳。要是为钱奔波,那样的话重来的意义就不大了,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想纵情山水,染染布也挺好的。想着想着,绵里就睡了过去。
休息的时光总是过的迅速,第二场考试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绵玉帮着准备的糕点都是做成了很小的块,这样就很容易的经过检查,也没有出现稀碎的情况,考篮里多备了两管薄荷水,因着这天气也热了许多,号房里闷热,又多备了些碎冰,绵里还特意放在了木系空间里一些。同样的一场流程过来,绵里就分配好了号房。绵里收拾好打量四周,就是一乐,虽然换了地方,但是她相对的座位居然还是永裴,对方这次比绵里早进入号房,看着了绵里投来的目光,永裴远远地对着绵里拱拱手,绵里看着了也是笑着拱手回礼,能两次分到对面也是一种缘分。
这场主考策论,题目类似于水德于天下民生何用。应该是与防汛有些关系,绵里思索了许久,想着这个毕竟是县试,不能写的太过高深,也不能太影s,he朝堂,就从水德利民的角度叙述自己的想法。大玥国国姓为水,基本上很注重水德,因为水清无色,开国时还一度有礼部官员想以白色为皇族的服装主色,但是白色在往日都是平民白丁所着的颜色,于是开国大帝永德大帝就以黑色为主色,用他的话说既然不能白,那就黑,不与百姓争利。于是从圣人到各个分封诸王的朝袍都是以黑色金边为主,配上一到五爪金龙。
绵里想明白后,就从容下笔,在末尾还写上大玥皇族上成武德下泽万民,当万岁万岁万万岁。满篇下来基本是歌颂水德,她写的也开心,觉着就是在写注水的论文,想着这样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不一定有最高分,但是起码不会给落选就是,绵里想着能中了秀才,免去赋税劳役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
绵里仔细的写好姓名籍贯,看看外面的计时日晷,仔细的等着墨迹干透,然后她本人就脱着腮看着周围,所有生员都在沙沙的写着文,斜对面的有个大耳兄,拿着笔写着字,额头还哗哗的流着汗,不时的能看着他抬起衣袖擦着,只见不一会就脸上一道道墨迹,应该是衣袖不小心沾染了墨汁,对方抬起头,就看着了绵里,他挤着脸上的r_ou_笑了笑,绵里看着此人和善也回了个微笑,就低头打量自己的墨卷,看着没什么问题,她就收拢了考篮,摇动了铃铛。
同一个巡检官过来带着她交了卷,此次县府直接阅了她的卷,只给了一句:“诗词虽然是小道,不过能看人心性,你当多努力准备才是。回去仔细备考,不要贪图享乐。”
绵里听了赶忙弓腰行礼,心里边走边思考着县府的话,这话就透出了很多信息,下场的诗词歌赋重点应该是诗词上,范围当以喻人为主,也可能她考虑过多,县府大人又和自己无师徒亲属关系,怎么可能会有所提点。
出了县府门,绵玉和小英接了绵里上了马车,此次绵玉看着绵里就有些紧张了,上次只提前了一个多时辰,此次一下就提前两个时辰那么多,她的表情很是纠结,心里想着是不是六妹考的不好?
绵里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决定不解释,解释了她也还是会纠结还不如等放了榜后,让她自然安心。
绵里跟着绵玉没有多耽搁,直接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