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但是那些求子心切的夫人们都想知道她们当日的具体行程,及抽了什么签,解签的是哪个老和尚,后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佛祖眷顾的事情——哦,对了,后来连在枯潭寺山脚下那群纵马而过差点伤了人的纨绔被秦王妃揍了一顿的事情再次被扒了出来了。
阿竹目瞪口呆,有种正在逛八卦论坛的感觉,当然若自己不是论坛里的主人公,她会更高兴。
阿竹被这件事情的发展弄得风中凌乱时,那些当日被秦王妃挑下马的纨绔也弄得郁闷不已,任哪个大男人一再地被人提醒“你曾经被个女人挑下马狠狠地揍了一顿”之类的事情,也不会高兴的。
现在,陆珪便是不高兴的人之一。
“娘你做什么啊?”陆珪差点想要咆哮,他快被这群女人逼疯了。
陆珪是怀王第三个嫡子,也是怀王妃的老来子,对他不免溺爱非常。而陆珪也十分对得起母亲的溺爱,变成了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纨绔,估计好一点的便是他虽是纨绔,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及强抢民女等事情,只是比较会享受人生罢了。
可是自从一月底那会儿,他被秦王妃挑下马后,发现人生完全变了个样。
怀王妃拎着小儿子,说道:“珪儿乖,和咱们说说当日你们经过枯潭寺时发生什么事情?秦王妃、端王妃她们又干了什么?快点,这可事关咱们家的后代子孙之事!”
怀王妃说着时,身边的几名儿媳妇女儿们也同样眼巴巴地看着小叔子(弟弟),心里十分紧张。而陆珪发现连自己已经出嫁却跑回娘家来的姐姐都那般期盼地看着他,简直要发疯了。
他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父王都没为我讨回公道呢!这样揭人伤疤很好玩么?”
怀王妃一巴掌拍到这倒霉孩子的肩膀上,将他抓了过来,按放在身边的小杌子上,不悦地道:“平时你的嫂嫂们和姐姐们多疼你啊,你竟然连这点忙都不帮,你还算是人么?”
得了,他不算是人,那将他生下来的母亲您又算是什么?
陆珪抹了把脸,扬起他那张清秀得像娃娃的脸蛋道:“好了,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总得给个过程吧?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般揭我的伤疤,不知道我心里还在痛么?”他捧着心口,就希望这群女人体谅他受了心伤。
怀王妃看着这倒霉孩子,想了想,方道:“是这样的,现在端王妃、秦王妃、镇国公世子、林大少奶奶她们纷纷传出喜事,听说她们当日相携一起去枯潭寺上香,才纷纷传出了消息。你也知道,你几位嫂子和姐妹们这几年子嗣不顺,所以想要知道她们当日做了什么,才得佛祖保佑,有这等深厚的福泽。”
陆珪风中凌乱了,他有些艰难地道:“娘亲,你这话是不是错了?这关佛祖什么事情?而且就算是佛祖保佑,你们只要也去枯潭寺诚心礼佛上香不就行了?”
脾气最急的怀王府大郡主已经等不及了,一巴掌呼向倒霉弟弟的脑袋,不悦地道:“去上香有用的话,还来问你什么?咱们早就拜了几年了,根本屁都不顶一个用!所以自然想再知道她们当时做了什么事情,才能得佛祖保佑,咱们也好去学学,看看能不能事成!”
其他人听到大郡主的话,都忙忙点头,这些年来,为了子嗣,她们也是满拼的了。
陆珪道:“那你们可以去问她们啊?问我一个大男人算什么?”
怀王府的世子夫人幽幽道:“三弟,若是能问早就问了,何必来问你一个大男人呢?端王妃、秦王妃自传出喜事后,便闭门谢客了。端王你也知道的,他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传了话,不让人去打扰端王妃就不让,谁还敢去逼他?外一惹毛了宫里的安贵妃怎么办?”那可是条母疯狗,惹毛了的话,还不知道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而这条疯狗偏偏身后还有个皇后顶着,谁敢和皇后过不去?
“至于秦王妃……算了,秦王妃成亲四年好不容易有消息,秦王也不肯让人去打扰,不然直接拳头打出去。”说到这,世子夫人更幽怨了,好歹她丈夫与秦王的交情不错,秦王竟然还这般,真是不仗义。
怀王府的二少夫人接着道:“镇国公世子夫人更不用想了,镇国公世子已经发了话,谁敢去打扰他的妻儿,他直接打出去。这位素有煞名,皇上又不管,谁敢惹他?最后剩下林尚书府的大少奶奶,原本应该是极好说话的。但你也知道林尚书在清流中素有清名,最是刚正不阿,而且不信这等鬼神之事,上门去请求的人都让他轰出来了。”
“……”
原来这四个女人的家人都不好惹啊!陆珪终于知道当日自己没有被弄死,还是因为秦王妃已经出手了,若是后头的端王、镇国公世子、林尚书等人再出手,自己老爹就算进宫哭,他也得再脱一层皮。
想到这里,他缩了缩脖子,坚决不肯掺和到这事情去,便道:“当日我差点被秦王妃那凶女人打个半死,又不和她们同路,哪里知道她们干了什么?与其这般问我,不如找机会去询问当事人比较好?”
趁着那群女人思索时,陆珪像只兔子一般逃蹿出去,惹得怀王妃反应过来时,在后头呼叫连连也不肯回头,闷着头直接跑出了府。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很快便到四月份,然后暮春一过,便进入严热的夏天了。
陆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