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燕的死并没有引起寒衣门多少人的注意,至少,第二天得知消息后赶来的只有谢灵薇和诗韵,以及辰行那天在大堂中看见的其中一个男人。
欧阳秀抱着母亲的尸体哭了一个晚上,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一样,脸色也是煞白得吓人。谢灵薇搀着她出了屋子,她母亲的尸体被那个男人抱了出去。
阳光洒落在大院里,草席上躺着欧阳燕未老先衰的可怜躯体,引得诗韵忍不住低低呜咽起来。谢灵薇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到欧阳秀身边。
“秀秀,等下我们就找人来取你的遗体拿去火化,你节哀。”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也有点伤悲。欧阳秀呆呆地点点头,整个人大哭之后像没了灵魂的木偶娃娃,目光空洞而茫然。
辰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的昨晚他都说了,可是没有一点效果。欧阳秀今年也才十八岁而已,为了照顾j神失常的母亲已经休学很久了。
不多时,殡仪馆的车来了,尸体被无声地接走,欧阳秀这才又从干涸的眼窝里流出两滴晶亮的眼泪。然后整个人晕倒在辰行怀里……
把她送去休息后,辰行跟着谢灵薇来到了昨天那个大堂。
堂中依旧是三位面目肃然的长老,不过又多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穿着休闲装一脸公子样的帅气青年。他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背后,身材挺拔xiu长。
“古长老,这位想必就是辰行了?”温文尔雅的男人先开口,声音说不出的磁性好听。辰行觉得要是一般女人碰到这样的男人,很难“幸免”。
“没错,他就是辰行。”古斜淡淡道,似乎对这个男人不怎么“感冒“?
“那他今天是准备作出选择了?如果他决定要加入寒衣门,你们就一定推举他做门主?”男人压低声音道,神色淡然。
“是的,麒麟血脉是我们必争的势力,如果让他游zou于寒衣门之外,我们都会很危险。”古斜目不斜视,口气却愈加坚定。虞长清已经意料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面色阴鹜地看着辰行和谢灵薇。
“古长老,我昨晚想了很久才想清楚的,千鸟帮刚刚燃起苗头,如果有寒衣门在背后鼎力相助,一定会水涨船高,所以……”
“所以你答应了?”男人忽然打断,可是辰行没理会他。
“那很好!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寒衣门欢迎你,辰行。”古斜喜声道,其实他心里也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
男人面色微变,却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道:“古长老,门里有什么大事件好像都要征得大家的一致商讨吧?怎能如此轻易就盖棺论定?”
“父亲说得有道理,寒衣门是几位师叔和长老一起撑下来的,有什么大事就应该商量后再做决定。”这句话是青年说的,只是说的时候眼神不在古斜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诗韵绝美的俏脸。
“沈凌,这个结果是我跟长清他们商量后做出的。当时你们也不在这里,只能临时这么决定。”古斜道,看了一眼沈凌的神色,看不出愠怒或者不满。
男人叫沈凌,是寒衣门里的十大高手之一,如果不是对打打杀杀的生活过腻了,现在他或许早已经笼络了大批拥护者。他长年在香港做生意,背后的财团势力如果全都摆到世人面前的话,绝对可以令现在的香港首富汗颜。沈氏家族,几十年前就已经名动全球的古老家族,只是近年不知因何缘故低调多了。不过它在香港设立的凌云公司,下属子公司多达数十上百家,几乎控制着香港百分之五十的jiao通经济。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长时间没参与寒衣门和洪门的斗争,实力下降到什么程度了?
“既然是这样,那怎么也得让我们试试他的能力吧?”沈凌淡淡道,口气不冷不热。
古斜微微一怔,谢灵薇跟诗韵更是俏脸微白。以他的可怕实力,就算很久没动手了,对付辰行却是绰绰有余。
“沈凌,你别太过分了!辰行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这样刁难算什么长辈?!”谢灵薇怒道,却听沈凌淡淡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地下社会,门派,商场,情场,尽皆如此。不过强者受崇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沈凌信服强者,难道也有错?”
只是一席话,谢灵薇就无话可说了。他的言辞还是如此犀利,句句扎入人心。
“那你觉得以你这么多年的修炼对付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很有道理了?”辰行不屑哼道。沈凌一怔,然后呵呵笑开了。
“我并没说是我要试你的身手,你别紧张。”
这下轮到辰行呆了,“那你要怎么试我?”
沈凌指了指身后的帅气青年,淡声道:“我儿子沈云,今年二十一岁,在香港大学念大三,他有资格挑战你吧?”
古斜双眸微微眯起,j光一阵闪烁。
沈云的身手他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很少回寒衣门,也几乎没见他跟谁动过手。不过据门里的情报组调查,他在香港大学跟别人闹过两次矛盾,对手虽然都家族的公子哥款爷,却都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这个解决,指的自然是被杀死。
“好,我接受挑战。”辰行看向早已经跃跃yu试的沈云,目光充满了战意。
几个西装男人都是一脸玩味,尽管没有一句话,气氛却在无形中变得越来越紧张。
沈云不经长老同意就已经站了出来。他身高约有一米八,显得异常挺拔俊朗。微微看了看严阵以待的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