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自顾自的坐在了另一边的凳子上。
“正伊是在说笑?哪里有什么糟老头子,明明我面前的就是一位翩翩公子哥儿啊。我就乐得做这副姿态给正伊看,也只给正伊看。”慕容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子越过桌子,手指直点上了傅松的眉间,两人靠的极近。
“师兄,别闹。”傅松依然是一脸严肃,轻轻地将慕容璃的手拨开,对着慕容璃近乎调戏的姿态充耳不闻。
确实,慕容英与傅松是一对师兄弟,也是偶然,去书院进修的时候,偶遇一位山中大师,称两人皆有习武的天分,他一身绝学不想埋没于世,便想传授于二人。当时慕容英觉着有趣,这种话本里才出来的剧情,竟然被他们两人给遇到了。便立即答应了下来,慕容英和他俊秀乖顺的外表不同,是个内里蔫儿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还怂恿着当时有些单纯的傅松也答应了下来,这师傅也是够随便,谁先答应谁就是师兄,这慕容英便阴差阳错做了傅松师兄,傅松心里很是不爽,本来在学堂里老师也是先收了慕容英再收了自己,现在学武也是一样,无论如何都得叫慕容英师兄,这傅松又是个认死理的,便也就叫了,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后来进了官场,才慢慢的在外人面前改了过来,私下里见面还是叫着师兄。虽说是师兄,傅松依旧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学武学书都不想输给慕容英,学武又很新鲜,两人自然是学的起劲。
是可惜傅松最不应该的就是和慕容英这个不知从那嘎达蹦出来的天才较劲,明明傅松觉着自己比师兄努力,但师兄无论做什么都比他好。弄得他们学武的师傅,都可怜的拍拍傅松说:“莫要过于认真了,这有时候就是天资的问题,你也很优秀了。”不得不说,这师傅是真的练武练多了,把脑子给练傻了,有人这么劝人的吗?怪不得两个徒弟都不是很待见他。
两人早起上学,晚上一定的时辰练武,多年来也很有成就,到了他们的武学师傅大限,两人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规矩的拜师之礼,随后他们才清楚,这个教授他们武艺的师傅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的师傅告诫他们要好好行侠仗义,不要埋没了他这一派的正义,两人还点头了,那师傅也就放心的去了。要是给那师傅知道,这两人将他毕生的武学藏在身上藏了几十年,那人绝对会被气到爬出坟来找他们两拼命。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朝廷不允许他们会武。
与朝廷上展现的慕容英的淡定,傅松的傲慢攀比不同,画舫中的两人的性格像是反的,慕容英更爱缠在傅松身上,而傅松则是偏向严肃与沉默。这也更符合他们年少的形象,两方的家里人也都没想到,怎么去上个学,上的连性格都换了。
“真是,正伊太无趣了。”说着慕容英便退了回去,拿起桌上的一壶酒便灌了起来。“还是傅家酒庄的私酒好啊,只酿给家主,旁人都没得喝,这么多年,我算是享福了,要是你们家酿酒的那些人知道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酿的酒,全都给明面上傅家的仇人给喝了,他们会不会气的呕血。”说着说着,慕容英还大笑了起来。
傅松看着这人毫无形象的样子,表情虽然不变,但总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奈。
“好了,你歇会,这次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傅松见慕容英放下了酒壶,便也毫不避讳的就着刚刚慕容英喝过的口子,喝了起来。像是回应了刚刚慕容英说得傅家家主不喝傅家人酿的酒的话。表示自己算是喝过了,他们不会呕血。这个人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认真,也就这点,让人觉着甚是可爱。
海棠看着被傅松喝过的酒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速度很快,傅松正放着酒壶,也并未在意。
“叫你来,必是有要事了,你家的宝贝闺女的婚事定了,说是那位有意将她赐予金科状元。呵呵,前阵子还是对着你家闺女几番不舍呢,今儿个倒是心大,都能下旨把自己喜欢的姑娘给嫁出去了。”慕容英谈事情的时候倒是比平时正经了许多,不过在傅松眼里,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很是招人恨。
“金科状元?那个叫宋明轩的?听说文采不错,人品也还尚可,最近对着这位状元都是夸赞之色,要真是他,应该还不错。就我了解看来,这个是寒门子弟,估计也会被当今好好用上吧,我再去探听一番,要是真好,我便也放心了。”傅松对着自家女儿的亲事真是很在意,毕竟这个女儿太懂事,也太辛苦了,要是以后有个好的归宿,能过的幸福,自己这个做爹的心里头才算有些宽慰。傅松反而对慕容英后面那几句避而不谈,不能谈,也无需谈,事情反正都过去了,能赐婚便知道了那位的态度,傅松只有更放心,到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哦,全朝上下一片夸赞之色啊,就我看来,那人可是没这么简单。呵,不过应该会对这我家乖侄女不错。前朝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乖侄女烦心的。”慕容英好容易正经一会,不一会就被打回了原形。
“话说,正伊啊,为你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该怎么报答我呢?以身相许如何?”
傅松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沉默了半晌,才回了慕容英一个字。
“滚。”说罢,这傅松就运起轻功走了,只留下慕容英在画舫里笑到倒地。好不容易止了下来,画舫里竟然已经见不到人影,只有留在空气中的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