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泓菲,若豆等跪了一地。
尝羌左瞧又看,无奈地叹口气,厉声道“王后品行败坏,残害本王的子嗣不说,虐待嫔妃,有失德行,即日起,废去王后后位,褫夺所有封号,迁入冷宫幽居。”
孟凎与孟琰的面色已经难看那倒不能再难看,他们不敢说话,脸上已然被汗水侵夺,哗啦啦地滴在衣衫上,却浑然不知。
姜妘己心底暗自恼恨,她费尽心思谋划这么久,好不容易说服在场的妃嫔出来指证王后,没想到尝羌却还是留她性命!
她不甘心!她恨!
她眸中变得狠毒,暴怒地望着孟南萸,孟南萸听到尝羌废了她的后位,笑得更加张牙舞爪,似疯了一般道“你何曾爱过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心底爱的女人只有孟贞一个!你不是早就知晓我的所做作为么?你可曾阻止过?今日却要定我的罪,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尝羌见孟南萸已然疯癫,似胡言乱语,恐她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上前狠命抽了她一巴掌道“现在清醒些了么?”
孟南萸被他打得头冒金星地跌坐在地,不等孟南萸说话,尝羌又道“还不将这个疯女人带下去,打入冷宫,永生不得出来!”
邵隐立即命人将孟南萸不由分说地拖走,她还在笑,笑得眼泪流了一脸,笑得凄惨无比,姜妘己听见她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以为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你的秘密可不止我一人知晓!哈哈哈”
姜妘己心底细细思量孟南萸的话,这个你是孟凎还是孟琰,她扫过两人的面容,他们二人除了极度的忍耐和煎熬,并无其他表情。
她又扫过尝羌的面容,尝羌此时青筋毕现,尤其是听了孟南萸的话之后,面上竟有异样的表情,好似惊恐
尝羌又气急败坏道“拔了她的舌头,不准她胡言乱语!”
这一句话,姜妘己更加狐疑,她看出了尝羌对孟南萸最后一句话的恐惧!
他究竟为何会恐惧王后那一句话呢?
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他要拔了孟南萸的舌头,不教她再开口说话?
☆、217孟奕出现
姜妘己不等尝羌回神,开口道“父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
“既然他杀的是你的人,随你处置罢!”尝羌还在愣神,似还在为孟南萸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
那刺客的面目变得惊慌失色,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姜妘己,姜妘己轻启贝齿道“拖出去车裂!”
众人面上一惊,为何姜妘己今日惩治杀手的法子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又是如何相处这些个杀人的法子。他们的面上对姜妘己有了敬畏之心,生怕有朝一日也会死在她的手里。
经过太和殿这一场,姜妘己亲自扳倒王后的手段,根深蒂固地埋在众人的心底,各自看待姜妘己的目光,都带着畏惧,手心不由起汗,暗自祈祷不要有得罪她的那一日。
姜妘己脊背挺得笔直地接受众人的各色敬畏的目光,她昂首挺胸地扫过众人的面容,自信从容地姿态令众人折服。
就在这时,木逻却因身子乏累,支撑不住,就要昏倒,尝羌立即命人将她送回她的寝殿。
姜妘己的目光送别木逻,瞧见太和殿宫门口一闪而过的背影,开口道“父王,妘己已命人捉拿住孟奕,现在即可传唤上殿对质!”
孟琰与孟凎惊得瞠目结舌,朝着太和殿的宫门口四下张望,姜妘己冷笑道“二位别急,你们很快就能见到孟奕的。”她说的一语双关。此处的见到,一是面见,二是获罪的意思。
孟琰的目光停在姜妘己的面上审视她,心想这姜妘己真是不一般哪,她竟能这么快找到孟奕,一举扳倒王后,心计不可谓不毒!
孟凎的目光四平八稳地打量姜妘己,只是这打量多是带着仇视的,他小看了姜妘己,还以为她不过是一条有些起眼的泥鳅,没想到她却是不动声色的鲨鱼。
一出手便是夺了孟南萸的后位,现在又要对孟氏一族下手,真是小觑了她,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若是他早点听从孟南萸的警告,一早除了她,孟南萸也不会被废,孟奕也不会被她拿住。
尝羌听闻姜妘己的话,目光顺着宫门看去,果然瞧见宫里的护卫绑着孟奕疾步而来。他心底疑惑,姜妘己何时调动护卫去拿孟奕了?
他竟一无所知!
孟奕的身上有浅浅的伤,血渍染红了衣衫,向是与人恶斗了一番。
姜妘己笑盈盈道“孟大公子这一路受苦了!”
孟奕低头不语,他害怕孟琰与孟凎的眼神,他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会在场。
“怎么,孟大公子时至今日还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么?”姜妘己走近孟奕的面前,低头敛目道。
“孟奕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孟奕不过是到山林中过几日幽静的田园生活,公主派人将我劫持绑来是何意?”孟奕并不惊慌。
他身为孟氏一族的嫡长子,有胆量去刺杀庄少阳与庄少昕,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庄少阳见了孟奕,眸中崩裂出愤恨的火花,恨不能现在就一刀结果孟奕的性命。
庄少昕却冷笑地瞧着。
姜妘己俯身对视孟奕的眼眸道“孟大公子可真会演戏,若豆,将孟大公子的宝剑还给他。”
她说的宝剑自然是若豆从刺杀场地带回来的那一柄剑。上面刻有孟氏族徽苍狼。
“我不知公主在说什么。”孟奕拒的口气强硬,似真的被姜妘己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