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先让思思跟着柳掌柜的女儿出去玩,自己则到厨房跟吴管事提了要离开的事,经过思思这一病,她才知道真正要带好一个孩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厨房里的人都是热心肠的人,听到郁春晓要走的事,都觉得舍不得,但她家闺女确实太小,如有别的打算,当然比在厨房这一亩三分地的要好。
吴管事的听了也没多说,先是问了思思的情况如何,再才对她说道柳掌柜的有事找她商谈。
郁春晓知道肯定是关于她上次提起的事情,应该是柳掌柜跟少东家商量过了,来给她回复的,听吴管事的口气,只怕这事是成了。
柳掌柜的听说郁春晓要走,着实吃了一惊:“郁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了要离开咱碧海轩的念头,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忙解决。”
吴管事便将思思生病的事说与柳掌柜的听了,柳掌柜的听后也觉得再怎样先照顾孩子要紧,也就不再强求,“郁姑娘,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和吴管事的也不能强人所难,思思这孩子聪明机灵,且要好好照顾,我今日找你是为那日你说的事。”
吴管事的听到一点都不惊讶,想必柳掌柜定是将这事与吴管事的事先说了。
柳掌柜道:“我们少东家的听了郁姑娘的建议很是感兴趣,说是要跟郁姑娘详谈,他还说到如果郁姑娘有什么稀罕水果,我们碧海轩都要了便是,至于具体的,到时就看郁姑娘与少东家如何谈了。”
郁春晓一直以为碧海轩的当家人就是柳掌柜的,虽上次听说真正的管事人另有他人,却从未想过自己要跟这个少东家打交道,就是以前卖食单和配料时这位少东家也未曾露面,如今却为何要与她详谈。
而且她对这位少东家根本半点都不知情,郁春晓想了想问道:“柳掌柜的,不知你们少东家是怎样的人,柳掌柜能否给我提个醒,让我心里先有个谱。”
柳掌柜和吴管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柳掌柜开口道:“郁姑娘大可放心,我们少东家是不会为难郁姑娘的,他许是有些不太明白的想请教郁姑娘罢了。”
听柳掌柜的这么一说,郁春晓觉得安心不少,随即将自己之后的打算说与二人听:“柳掌柜,吴管事,我寻思着想在这附近开家花茶铺,既可以照顾思思,又能挣些钱补贴家用,柳掌柜和吴管事认识的人多,人面也广,可否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出租的铺子,店铺不需要太大,只需一个门脸就可以了。”
柳掌柜和吴管事倒也爽快,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行,这事我放在心里了,有消息我会让白大娘跟你说。”
郁春晓自然是谢过二人。从碧海轩出来后,思思难得放一天假不用去学堂,便央着她要在街上逛逛,郁春晓拗不过她,母女俩先去聚福斋用过早饭,然后带着思思到街上,眼下已近年关,街上的人不少,很多都是一家老小出来采办年货的。
还有不少人看样子应该是周围乡镇的人出来采办年货的,他们虽都是衣着朴素,一家老老小小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郁春晓不由想起了前世与爸爸妈妈爷爷妈妈们一起过年的景象,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是过得太幸福了。
她来到这里已经快满一年了,现代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她最亲的人就是思思,还有远有徐家镇的陈氏和大哥大嫂,也不知她们日子过得如何了,马上要近年关,大嫂如今还怀着孕,娘失了工作,家里处处要用钱,她是该想个法子让人带着银子给陈氏。
想到此,郁春晓决定先给陈氏买些年货,然后托人将年货和银子一起捎给陈氏,她拉着思思往市集走去,“思思,咱们今天先给外婆和大舅他们买年货好不好。”
思思点头:“好呀,娘还要给奶奶,爹爹买些东西,对了,还有小姑姑和二叔,思思都好想他们的。”
郁春晓不做声,她可以与龙家断了关系,可思思总是龙子翊的亲生女儿,她是不是该让思思回去见见龙子翊,虽然这孩子很少说,但她知道,思思心里是很想念他的。
郁春晓正想着,思思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什么物什吸引住了,直拉着郁春晓往前走,郁春晓松了口气,还在想着怎么回思思的话,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下子便忘了。
前方是杂耍的,不少人围观,还不时的听到喝采声和热列的掌声,思思想是很少看到这些,拉着郁春晓直往人群中挤,郁春晓直得连连跟身旁的人道歉,这些人见是位小娘子带着孩子,也不好发作,母女俩顺利的挤到前面去了。
这杂耍的是一对父女,先是将面前的碗中凭空变出一碇银子,再变着花样变出许多竟想不到的东西,四周的人看得连声叫好,掌声不断,年纪大的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女儿十一二岁左右,两人配合默契。
看到人群中叫好声不断,女孩忙拿起一个托盘来到围观群众跟前:“各位父老乡亲,我和爹爹是来京城寻亲,路上盘缠用尽,今日我们父女路经贵宝地,特献上拿手绝活,如各位大哥大姐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们看得开心,满意,请随意打赏一二,也好让我们父女继续寻亲。”
小女孩说完,有人看了两父女果真是衣衫破烂,早已心生不忍,有人带头丢了钱银进去,其他人见状,纷纷也开始往托盘里扔钱,有多有少,不一会,原本空空的托盘中就已经装满了。
郁春晓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