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郁春晓好不容易安抚好受到惊吓的思思,看着一片狼籍的花茶铺,心里气怒交加,这个花茶铺不光耗去了她所有的积蓄,而且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如今却被那个女人这么轻易就全砸了。
要再制一批花茶出来又要耗费些时间,郁春晓索性将店门关了,等花茶制出来后再重新开门。
带着思思回家,快走到家门口,发现周围邻居看她的眼神好像怪怪的,回家到一看,当即脑袋里一轰,此时家里连一件完好的家俱都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被砸坏,屋子里也是一片狼籍。
来到大嫂房间,大嫂因与人争执,被人推了一把,此时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休息,见郁春晓回来,眼神中有埋怨,大哥则低垂着头不吭声,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陈氏忙拉着她到自己房间,“刚才突然冲进来几个灰衣人,不由分说进门就开始砸东西,你大嫂受了惊吓,你也别放在心上。”
郁春晓一听就已知道发生了何事,楚家表小姐未免欺人太甚,祸不及家人,凭什么要到她娘家大肆砸东西,实在太嚣张了。
郁春晓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陈氏又小声道:“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人对不对,那些人临走前说让你注意些,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晓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郁春晓舒了一口气,尽量用和缓的声音说道:“娘,你别担心了,应该是有人不满我的生意这么好,故意找碴的,我已将店门关了,打算过些天再重新开门。”
陈氏听完更是忧心忡忡:“你一个人开这间花茶铺实在太危险了,要不就把店关了吧,没有银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郁春晓摇摇头:“娘,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您先去安慰一下大哥大嫂吧,让他们别着急了,家里的坏的东西明日我去镇上给买回来就是。”
就算不开店,依那个女人的个性,怕是也不会让她好过,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源自于那个人,与其说是恨那个人,不如说是怪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放任自己和那人接触,导致一步步将自己陷入这种两难境地。
楚辰潇的房间内,佑青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坐在桌前的那人脸色阴沉,佑青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前兆。
佑青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忍不住开口:“少爷,要不让我去跟郁姑娘解释解释……”
楚辰潇猛然一顿,不是说好不再过问她的事了吗?还在为此苦恼些什么,“不必了,以后她的事不必向我汇报,既然她说过不让我过问她的事,那我就如了她的意……”
佑青仔细看楚辰潇面上的表情,真的不管了吗?少爷不会是认真的吧。楚辰潇见他还站着不动,不悦道:“你先下去吧,没事不要再进来了。”
佑青摸摸鼻子退下了,心里还在猜测,这两人真的闹僵了,实在太好了,也是,他家少爷是何许人也,哪能真正看中那个女人,想到此,回房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可是事情还没完,那日楚辰潇在陈氏那里闹出的动静不知怎的传到楚家老夫人耳朵里,这可捅了马蜂窝了,老夫人当即叫来佘碧珠询问,佘碧珠当然添油加醋的将郁春晓好一顿说道,自然是无什么好话。
老夫人佘氏气极,她与自家弟弟早已商量好两家亲上加亲,为此特地安排佘碧珠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孰料自己这个侄女哪里都好,偏偏对留住男人的心半点把握也没,不然也不会让别的不明不白的女人钻了空子。
想到此,不由恨铁不成钢的对佘碧珠埋怨道:“碧珠,你说说你,跟在潇儿身边也有好些时日了吧,潇儿对你还是不冷不热的,我看你白长了这副美貌,那日我特地将他灌醉,让你趁他酒醉潜入他房内,竟也没能让她乱了分寸,你……哎,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佘碧珠委屈不已,“姑妈,您倒是说得容易,大表哥那日根本就没有喝醉,见到是我,脸色别提多冷了,姨妈,你可要帮帮我,大表哥不喜欢我不要紧,那个女人可是嫁过人的,而且还有个半大的孩子……”
“什么……”佘氏双眼一眯,发出危险的光,“潇儿也太不知分寸了,碧珠,你放心,这事姑母我必会为你作主。”
佘碧珠满意的退下了,有姑母出手,想必那个郁春晓在徐家镇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可过,她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大表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忤逆姑母吧。
郁家近日倒霉事一大萝筐,好不容易重新开门做生意,三天两头有人来捣乱,光是应付那些瘟神就要费不少银子,家里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可周围人的庄稼都已经卖了换成现银,郁家的庄稼多归多,都堆在自家的院子里,无人肯买。
郁春晓知道这必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除了那个刁蛮小姐,她想不通还有何人会如此处处针对她们家,此事必定要有个了结。
她刚来到楚家门口,门口的小厮已将她认了出来,说是老夫人已等候多时,郁春晓心里一惊,原来一直在背后算计她的不是别人,而是楚府的老夫人,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呢?郁春晓心里不由在想,这个老夫人怕是个极为精明之人,连她的行踪都算计在内。
郁春晓跟随着小厮一路前行,楚家,她这是第二次来,而且有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地方,尽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不彰显主人的高品味,但近日的种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