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郁春晓起了个大早,直接去了种花地,谁知她来到农庄里时,发现自己地里的花木一夜之间又被践踏成泥,无一完好,这么大一片花费了近一个月心血的花木场就这么轻易给毁了。
郁春晓心里又急又怒,来到木屋,屋内却一个人都没有,她请的那些人好似一夜之间都消失了般,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夫人,你怎么来得这么早。”一位妇人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说道,她只是忘了有东西没有取,所以才返回来拿东西,没想到这位夫人这么早就来了,还将她堵了个正着。
郁春晓回头,看到是她,那位专门请来侍弄花草的妇人中的一位,“到底发生何事,你们这是全体罢工还是……”
尽量心平气和的,事实上她很想发怒,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让她觉得恍如梦中般,好像一夜起来,什么都变了。
“夫人,请你原谅,我们实在是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太可怕了……你是没有见到,我们这两夜可都吓得要死。”那妇人像是想起什么般,脸色吓得苍白。
到底是什么事令她吓成这样,无非就是人为吧,这花木场里的花木看起来都像是人为踩踏的。
“你们看到什么了,说来听听。”郁春晓经历过两世,对这些鬼神之说并不敬畏,所以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心理,她知道这里的人多半都喜欢将一些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说不定会往那方面想去。
那妇人抖了一抖,哆哆嗦嗦的开始叙说。
从前儿个夜里,他们照例吃了晚饭后就到花木场四周看了看,这些花木长势都极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几人都安心,各回各的屋子。自自洗洗便早早歇下了。
夜里听到好像有人经过,几人也不在意,反正这里是通往西商的必经之路,大多是经商走货之人会从这里路过。所以他们仍各睡各的。
偏有一人晚上水喝多了睡不着,便出外如厕,就看到令他惊奇的一幕,只见地里的花木好像有动静,却看到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在地里不知作甚,他害怕不已,吓得尿都憋回去了,回到屋里半天还惊魂未定。
最后想想或许是自己眼花也不一定,便又透过窗子往外看,这一看。发现方才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这一切也未免太快了,这些是人是鬼,是人的话为何长得这么奇怪,是鬼的话。天哪……
这人吓得一晚上也没睡着,将被子蒙在头上抖了一晚。
次日早上,同住这一排屋子的人问他怎么精神这么不济,他才将昨晚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可他们压根不信,只道他是信口胡说,有的还说他搞不好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是几人来到田里时。发现这原本长得好好的花木有一大片都被践踏得不成样子,这才心里一慌,这么大一片,得多少人才能弄成这个样子,他们昨晚好像只是听到一些人声,并没有那么大的动静啊。
于是。他们便有将信将疑,不管怎样,这些花木都是夫人精心培育的,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自然要派人前去知会让她知晓。
所以昨日郁春晓到这里来时。这些人的表情才会如此奇怪,但又不能肯定,只好敷衍着扯过去了,只希望那人真是看花了眼,也许只是些过路人不小心踩了也不一定。
可是昨晚,他们想到那人说的话,都无心睡眠,果然,到夜半时分,又听到些轻微动静,这些人不约而同的挤到一处,透过窗子往外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果真如那人所说,是些青发碧眼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个,而且这些人个个脸上还泛着青光,这一眼看过去,别提多渗人了。
按理说这天夜里并无月光,应该不会看清楚外面的情景,可他们偏偏将那些个人的相貌看得真真切切,那些个恐怖阴森的面孔,教人忽略都难。
几人挤成一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吓得发抖,谁也没有勇气打开门走到外面去,而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外面的动静已消,这些人又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下他们无比确定,一定是撞鬼了,不然的话,如何解释这些人的神出鬼没,而且长得这么恐怖,太吓人了……
所以他们晚上都不敢睡觉,好不容易捱到天蒙蒙亮,他们也顾不了许多,各自收拾了包袱就匆匆走了,也没想过给郁春晓留个口信。
这位妇人是因为走到半路,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一只发簪居然忘了,想到现在已是青天大白日,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大着胆子又回来了,却没成想碰到了郁春晓。
郁春晓听妇人说完,第一个直觉就是不信,什么青发碧眼的怪人,莫不是诓她吧,说不定是这几人守田不力,怕她责怪,所以想脱罪而逃。
妇人一听郁春晓还是不信,急了:“夫人,我以全家大小起誓,方才小妇人所说句句属实,这地里有邪气,听那村头的老王头说,这里原来打过仗,不知死了多少人,这些地里的土壤之所以如此肥沃,必是这些人的鲜血腐肉滋养……”
“停停停……。”郁春晓听不下去了,这一大早就听到如此血腥的话,要论这些,自古朝代更迭,死的人多不计数,哪一处土壤又能保持干净,不过,她不打算说与这妇人听。
“那好,我不说就是了,夫人,你我好歹主仆一场,我也不忍见你出什么事,我们私自离开确实不对,可这地方我们确实也不敢再呆下去了,夫人就当没见到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