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碧珠闻言更是哭得厉害,大叫一声:“娘,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花氏烦燥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娘会替你想办法,不过你可要想好,娘所想的法子只怕会有些阴损,你如何下得了手。”
佘碧珠立刻将眼泪擦干:“只要能让那女人消失,女儿不怕,不过娘,你不会是让女儿杀了她吧……”
花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呀,你爹身为朝廷命官,岂能随意杀人,你觉得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佘碧珠想了想:“女人最重要的当然是名节和清白了,这比死都可怕。”佘碧珠似是想到什么,惊呼:“娘,你的意思是……”
花氏飞快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是要叫到全部人都知晓吗?这件事只咱们娘俩知道就行了,我就不信你表哥亲眼看到那女人跟别的男人躺在床上还会要她,到时表哥不就是你的了。”
佘碧珠讨好道:“娘,你真是厉害,女儿都没有想到这点。”
花氏冷哼一声:“想当年,如果不是娘用非常手段,你以为你还能当咱们佘家的掌上明珠,怕是你的弟弟妹妹们都成群了,你爹几房小妾都无所出,难道真是天意……”
佘碧珠看着花氏渐渐扭曲的面孔,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直觉的想退缩,但想到自己在楚家住了两年,名节早已毁了,本以为与表哥的婚事是十拿九稳,所以也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不行,无论是谁想挡住她的道路,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佘碧珠没有看到,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如自己的母亲一样,扭曲而丑陋。
这日花茶铺迎来一位女客,白悠然在看到这位女客时脸色刹白,那女客旁若无人的自寻位子坐下,直嚷着要见郁春晓。
没错,这位女客就是佘碧珠,薜玲见佘碧珠一脸娇横,似乎来者不善,飞快的跑到厨房去找郁春晓,“春晓姐,你快出去看看,有人上门找碴了。”
郁春晓斜睨一眼薜玲:“有人找碴你不出去赶人,反倒一脸兴奋,说说,是什么人。”
薜玲嘿嘿一笑:“是位美女哦,穿着光鲜,应该是位大家小姐,她口口声声要见你,春晓姐,你是不是抢了她的心上人啊,我看她来者不善,要不就是你抢了她家的生意。”
抢生意,不太可能,那么,就只有前者,而唯一与她有过节的,只有佘碧珠了,郁春晓满脸无奈,真的不想去应付她啊。
郁春晓来到佘碧珠面前,意外的是佘碧珠没有上次见面那样嚣张跋扈,反倒态度好得出奇,郁春晓不禁瞄了薜玲一眼,不是说来者不善吗?薜玲耸耸肩,用眼神示意她当心,郁春晓好笑,这是她的地盘,况且她家里不是还有个高手吗?
佘碧珠一脸亲切道:“郁姑娘,我今日只是出来买些胭脂水粉,恰好从你店门前过,所以过来看看你。”
郁春晓心中警玲大作,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她从不认为她和佘碧珠有此交情。
郁春晓直接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我不太习惯。”
“我放弃了,既然表哥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将心思花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凭我爹的人脉和地位,以后多少青年才俊供我挑选,何苦一定要缠着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佘碧珠神情低落,语气诚挚,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真的想开了。”郁春晓怀疑,据她了解,佘碧珠从小爱慕楚辰潇,更是不顾女儿家的名声直接搬进楚家住了两年,前两天在楚家相见时还对她恨之入骨,这么快便想通了,莫怪她不信。
“表哥都一再申明要娶你为妻,而且楚家有条规矩,楚家后人不得纳妾,所以,我不死心也没办法,不如自己想开些。
还有,你别以为我这样说便会喜欢你,一直以来,我都极讨厌你,表哥在我心目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偏偏对你这样的女人动了心,你不光嫁过人,还带着孩子,光是这点我便觉得表哥受了天大的委屈。”
想开了就好,郁春晓轻吁口气,同时心里在想,我有这么差吗?什么叫这样的女人,还替楚辰潇感到委屈,天知道她有多委屈好不好,平静的生活被打乱,还莫名其妙成为了她的情敌。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又为何会特意来……看我。”
佘碧珠有些踌蹰,好像十分为难的样子,郁春晓忍不住再次追问,好半天佘碧珠才扭扭捏捏说道:“表哥这段时间总是躲着我,有些话我想同表哥说清楚,可是苦于机会,我想明日请郁姑娘和表哥吃饭,借郁姑娘的名义见表哥一面,我保证,绝不会再对表哥有任何非份之想。”
“这个……你好像不该找我吧,你要见楚辰潇直接找你姑母安排就是。”天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要被楚辰潇知道了,还不生她气才怪。
佘碧珠马上换出一脸哀怨之色:“我姑母自病倒后再不肯见我,表哥对我更是避之不及,我现在连进楚家的门都不敢,哪里能见到他的面,郁姑娘,我佘碧珠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任何人,难道郁姑娘当真如此心狠,连我这点小小要求都要拒绝。”
“我……答应便是了”,郁春晓看到佘碧珠眼里已含了泪,心里哀叹一声,她最怕便是女人的眼泪了,难怪有人说女人的眼泪的武器,男人见了就是铁炼钢也成了绕指柔,原来她也受不了啊。
见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