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神赶忙去找成进,看是否宋白与他在一起,果真,宋白不见了。
他说不上自己的心头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自己与这个哥哥关系并不那么的亲近,甚至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有时还厌恶着他,未想到真的到出事的那一刻,他居然慌了神。
虽然以前随着母亲,一直希望他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当日在湖边的冷漠,回去后也是在谴责中度过了好久,他也不敢去看墨瞿,他心虚,他当日明明可以拉住他的,可他没有。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墨桦是心肠冷硬如磐石,不知道是留恋什么,他犹豫再三,还是出来找他了······
他跑的匆忙,上台阶的时候因为踩到了衣袍,还摔了两跤,一向在人前风度翩翩的墨三公子,难得的爆了几句粗口。
宋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很是困倦,只以为自己是在车子上面睡迷糊了,没想到自己越走,眼眸越是睁不开,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迫使自己意识清晰起来,他眼前好像有花瓣飘过,粉红色的,一小朵一小朵的悬在空中,他脑袋顿时转不过弯来了,有一瞬间脑中一片混沌,忘记了自己在哪,他伸手,想去抓住一朵花瓣,却抓了个空。
本来眼前只有几多的粉色花瓣,忽然变得多了起来,熟悉的花香将他包围,十分的醉人,这种混沌感真是熟悉啊······宋白心中叹道,这花香是在哪里闻过?他也记不起来了,此时他的身体好像在水中一般,沉沉浮浮,多想就此睡过去啊!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人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着:“我是宋白······”
那人又问他:“你是谁?”
他不厌其烦:“我是宋白······”
他现在脑中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答,有一瞬间他也在问自己,宋白是谁?宋白是我啊!他在睡过去之前一笑,自己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问自己是谁,那个问他是谁的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浑身上下又是一阵酸痛。
宋白痛苦的一皱眉,如何?又要来一遭······他的记忆之中,墨桦生过的大病,昏迷过的次数只有一次,便是那次落水之时,他如今怎么又躺在床上了,还是浑身酸痛。
他记得,他现在应当是在书院中,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了女人的抽噎声,一声声,哭的他头疼。
他动了动,费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紫色的幔帐,周遭光线昏暗,应该是晚上,烛火晃动着,投下一片y-in影。
“醒了,醒了!”耳边传来了丫鬟的叫声,“夫人,少爷醒了!”
“大夫快去!”他听到了余氏的声音,哭腔中带着惊喜,宋白心中叹气,怎么又哭上了。
他的眼眸半瞌着,浑身酸痛,有人将他的手腕从被子中掏了出来,三指扶在他的腕上。
“大夫如何?”
“无碍了,公子醒过来就好了,应当是身子虚弱了些,好好调养便好。”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余氏的声音带着高兴。
二人的对话落在了宋白的耳中,虚弱?说笑呢!他又不是什么病弱的小姐,怎会虚弱,他想动动身子,却提不上力,好吧,他在心中叹口气,现在是有些虚弱。
“小花,小花,”余氏唤着他的小名。
见他将眼睛睁得大些了,在他的身子后面垫了两个垫子,将他半扶了起来,余氏的眼睛哭了个通红,此时她伸出手,在宋白的脸上摩挲了两下,所到之处,还有些刺痛,余氏说道:“幸好没事。”
宋白的余光瞟到余氏的后面,一个劲瘦的身影立在烛火的y-in影里,那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双眼睛十分的平静,是墨瞿,他知道。
“那既然兄长没事,墨瞿就先退下了。”
余氏没有回头,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嗯了一声。
“兄长好好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宋白觉得惊奇,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余氏面对着墨瞿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意外的平静,没有给他甩脸色,也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
他缓过了一身的难受劲,轻咳了两声:“让娘担心了。”
余氏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都说了让你再养几天,你偏不听,看吧,这么急匆匆的,若不是······”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又说:“若不是被人发现的早,你怕是现在都躺在那灌木中呢!”
宋白一愣,为何会在灌木中?余氏数落着他,他从中听出了个大概,原来他在那台阶上面昏厥了过去,他当时又是沿着边上走的,昏厥后便滚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后来才被书院中的人给找到了。
他是说自己为什么浑身酸痛,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弱?居然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
余氏从丫鬟手中结果药碗:“大夫说你醒了就喝上一碗,再养几天就好。”
宋白瞧着这黑乎乎的药碗,脸上有了苦色,这才几天,又喝上了,凡人的身体真是受不住折腾啊!
他抬手握住碗,指尖有点刺痛,他低头一看,上面有着几道小口子,泛着着淡淡的血色,他脸颊处也有些痛,应当是栽进去的时候挂彩了。
真是倒霉,他吹了吹碗中的药,一口喝了下去,这药极其的苦涩,让他皱起了眉头。
余氏看着他如此听话,心中宽慰了些,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