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是大皇子?”白子曰问。
“并不,国主生性多疑,若是可以长生不老,又何必立下一任储君,这也是北翟迟迟没有太子的原因,但嫡出嫡子始终是名正言顺,还有位嫡出的长公主也更是蠢蠢欲动,九渊多年来装病也是为了自保,毕竟他也是嫡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弱者多少还是会被忽略或者以不足为患视之。”
“这些我自然都明白,所以他现在已经开始朝着储位厮杀了是吗?”
“不是现在,是从来。”思修停下脚步,郑重的说道。
“我只想问,北翟是他最终的目标吗?”白子曰问。
思修望着子曰,神色如常,双手环于胸前,半响,回了句:“如你所想。”
夜色中透着微蒙,白子曰房间的烛火一直未曾熄灭,阿英已经在子曰的允许下早早睡下了,而白子曰自己却一直趴在桌前久久无法入眠。
窗外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传来敲门声,而说话的人白子曰一听便知是慕九渊。
子曰上前将门打开,两人迎面而立,慕九渊带着面具,视线之下,满眼都是白子曰责备又伤心的眼神。
良久,白子曰才挪开步子,转身就走。
慕九渊关上门,走快了几步,一手拉住子曰,用力一拽,白子曰整个人直接倒向他的怀中。
白子曰没有推开他,只是一直沉默无言。
“子曰…”慕九渊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
“我会安全送焉离太子和你哥哥回南月的,你不必担心。”慕九渊说道。
“……”
“你还好吗?”
白子曰依旧不答,慕九渊便就放了怀中的人儿。
子曰眼眸低垂,竟是慕九渊从未见过的失落之态,看着只有心疼。
“你早就知道,焉离要来北翟,却不曾告知与我,你故意通知六王和大皇子来抢人,还安排我出现在那里,让他们更加确信来者就是焉离本人,你的这出戏谋划的一切都刚刚好,想来方才在宫中也一定是进退自如,让国主深以为是了吧。”白子曰终于开口说了话。
只是语气多有冷笑和自嘲。
“既然你都明了,我自不用多说,我所谋之事,你应都懂,但我仍希望你会在我身边。”慕九渊没有意外之色,回答的也很坦荡。
却是这样的坦荡,让白子曰心凉了半截。
一切如泡影一般,自此散开。
“希望你说到做到,安全送我哥哥和焉离回南月,不要为难他们,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自然不会离开,眼见着天就快亮了,你早些回府吧,最近就不必再来了,免得被我哥哥和焉离撞见,事情变的更加复杂。”白子曰说道。
慕九渊望着她,神色暗淡,抬眼低眸之间,抬起落下的手,终是没有再去握住白子曰的手,一个转身,开门闭门之间,很快消失在阪香寺。
这一夜,白子曰过的漫长,却深思熟虑。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尽早安排哥哥和焉离离开,而在他们走之前,绝不能再任由焉离任性下去,他需要一记强心针,需要为了南月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执念。
没有多少时间是可以让他无忧无虑的浪费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大家还好吗
☆、融雪·雪又起
清晨,雪花又至,寒意渐浓。
阿英取了条厚实的披风给白子曰披上,白色的毛绒领子围在脖间,又好看又暖和。
“小姐,思修主持早起亲自去给太子殿下和公子送了早膳,奴婢过去的时候公子正与思修主持闲聊,似乎甚是投缘。”阿英说道。
白子曰回头望过去:“哦?是吗…那焉离呢?”
“太子的心思都在小姐身上,见您还未曾来,便有些着急了,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阿英使着眼色,倒好似把焉离的心思猜了个透。
白子曰轻声应和,然后说道:“这就去吧。”
一路朝小院过去,一切如往常一般,全无有客来访的痕迹,焉离也算听话,收敛了不少,并未随着性子来寻子曰。
脚下铺散开来的盐巴,和滴落的雪花很快融为一体,连带着鞋子走过的痕迹也一并被吞噬,
白子曰会心一笑,继续朝厢房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又回头望过去,发现融化的雪水并未顺流落入侧方的疏水渠,而是被临时堆起的小方堆顺东引流到了池塘。
白子曰正疑惑着,不远处的房门,哗的一下打开,还未及反应,焉离那张乐开了花的脸就突然出现在眼前。
显然,他肯定是听到了脚步声。
“瞧把太子殿下给急的,就不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阿英的话听来,估摸着早上来那会,这一幕已经上演过一遍了。
焉离瞪了瞪眼睛,顺势推开阿英凑上前来,拽着子曰的手腕就往里走,留下阿英在身后嘟囔着:“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差别待遇啊?!那可是我家小姐,我家的!”赌气意味十足。
思修见子曰来了,起身准备要走,被白子曰拦了下来:“主持大人可否帮我一忙?”
“若是要出门,马车就停在后院,小刀也可随时同行。”思修笑着说道。
白子曰一巴掌拍在思修的肩上,开玩笑似的的语气说道:“现在发现,思修你确实聪明的很呢,以前倒是只顾着你的美貌了!”
“美貌能当饭吃吗?”
“当然能啊!不过也是你生错了年代,要是生在我们…我们”白子曰话说一半,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