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好。
“还是大山哥你会说话,不过多福叔的腿最近怎么样?”许呦最近比较忙,就没去看陈多福的那条伤腿,这不赶紧来问问。
“还是你有办法,爹说好多了,没准再过一阵子就能彻底的不需要拐杖了。”陈大山是真心高兴,完全没有把现在的许呦和之前的重合在一起。
“这就好,我以后可能还有件大事要麻烦多福叔了呢。”因为村子人口多,总归也就是那几个大姓,陈大力和陈多福都姓陈,许呦悄悄比了下年纪,就管陈大力家大伯,陈多福叫叔,倒也分的明白。
这日里,许呦拿着吉祥结狠狠的敲诈了祥云锦的老板娘一笔,三七开五两银子,要不就不卖了,老板娘只好含泪答应了,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黑蛟那尊大佛站在那里说主子有请。
许呦眨了眨眼,握了下袖子里的东西,点点头和黑蛟去了县衙。
“作为一个知县,一方父母官,不想着怎样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反倒想着如何贪敛民财,搜刮百姓,谄媚上峰,好,好的很呐。”许呦走进县衙便看见威风凛凛的亲兵驻守,白辰和许崇在屋内相对而坐,上面的齐博文脸色十分的不好,黑云笼罩。
“主子,许姑娘带来了。”许呦十分哀怨的看着黑蛟,能不能不要说的跟押送人犯一样?
白辰眼睛亮了一下,他倒要看看让他学生魂牵梦绕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是有着三头六臂,还是美若天仙?亦或是才高八斗?
结果到让他失望了,许呦年岁尚幼,还未完全张开,加之前些年营养不良,就跟个豆芽菜似的,通身也没有什么高贵冷艳的气质,和善的很,这样的女子京城中一拽一把,想着有些不削的打量着她。
许呦自打一进门就感觉一股恶意的打量,屋子内的人除了那个懒洋洋倚着的书生,也就没有别人了吧?真是好笑,自命清高,孤高自诩,目下无尘?也不像是,总之看着一副无赖的气度,却是一个风华公子的模样。
“公子这么看着我意欲为何?”许呦在陌生人,尤其还是个对你态度十分嚣张的人面前就喜欢抬架子,气势一放,语气一冷,屋内几人包括齐博文的气度都被压了下去。
齐博文没说话,许呦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要是她扛不住白辰的厚脸皮,不是还有自己在这里吗,总归不能让人家姑娘吃了亏去。
“最近听说了一个故事,许家的小丫头一年前从树上摔下来,改了性子,死活要断亲,结果你猜怎么着?”白辰坐在那里拿扇子敲着脑袋,眯着眼说道“人家有赚钱的法子,断亲就是嫌弃了她的父母,自己日子过得及其滋润,前些时候还收了个丫鬟呢。”
许呦没说话,手指敲着桌子,许家其他人是不可能说出这么有脑子的话,把这个不孝,嫌贫爱富的帽子扣在她身上,这么弯弯绕绕的心眼,也就只有许晖或者是许昆那个读书人了。
“依我所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能长出来一万个心眼,一举三得。”许呦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看向要起身的齐博文“幸好我读书少,不懂礼义廉耻,孝悌恭亲,明白的无非是些雕虫小技而。”
“本想呢和殿下您做一桩生意的,看来我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是不入您的青眼了。”许崇知道这丫头一贯胆大心细,不读书不知义的人,能说出指责太子的那番话?能做出刚刚那副上位者的气势?
齐博文清淡的笑了下“惠及百姓之策,怎能说是雕虫小技?作为上位者,关心的不仅是官员的问题,百姓的民生才是大事,莫非你因一己之怒,而耽误这些民生大业。”
许呦嘴角扯了扯,这还真是无法反驳啊,眼珠一转,要是不给白辰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既然你已识破,我也无法。”许呦歪着脑袋从袖口中掏出了张略微发黄,薄薄的东西,展开铺在桌子上,一时间屋子内的人都有些不能理解。
“这是什么?”白辰抻着脑袋看这东西,真是厚脸皮,要是她绝对不会在得罪了人之后转过来看她带来的东西,要请高,就要清高到底嘛。
许呦得意洋洋的看了这些人一眼,拿过笔在纸上写字,她自幼练习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一手漂亮的行楷,清新流畅又自然,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
“这东西叫什么?怎么制作的!”齐博文作为上位者自然清楚纸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许多政令的实施,信息的传递大大的方便。
那次断亲时许呦没注意他们用的是布,直到绣铺老板娘用的竹片她才反应过来,回到家里挖出那块布有点忧桑,万一保存不好风化了怎么办?只能咬咬牙买了块丝帛好好的粘在一起,有用药水泡了泡,这是修文物用的法子,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用在这上面。
“这个生意我只和你做。”许呦说的坚决,纸是好东西,现在生活中纸在人们的生活中是必需品,可是同样的环境污染也是很大,必须国家控制!
“你这人心内藏奸,谁和你做生意呀。”白辰就嘴上说得欢实,对许呦的纸和书法那是大大的喜欢呦,字贵且有风骨,怎么都不像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许崇心思简单,对许呦的第一印象又好,看许呦这么坚决,便知道事情有不便之处。
“嗯,对环境的影响很大,必须要控制,况且这样用过的纸,还是可以重新利用的。”齐博文暗自挑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