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顾岑换上。在整理衣襟时,随口问道哥,那祁王和小宋公子是不是一个人?”怕顾岑不知道小宋公子是谁,苏绾宁又简单地解释了一遍,末了只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顾岑。
顾岑皱了皱眉头,眸色跟着深了三分,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是不是一个人很重要?”
苏绾宁点了点头,在顾岑变脸之前,立马将今日在关莘月那儿听到的话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才侧过头看向走到桌边倒水的顾岑,道:“阿月说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会儿顾岑眼底的霾色已经不着痕迹地褪去,他看着苏绾宁一副好奇的模样,反而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嗯,不过不可与外人道。”祁王宋晗虽是出了名的“闲王”,平素在京中附庸风雅的名声也不算小,但是以小宋公子的名头写话本子的事情若真是宣扬了开就并不算什么美事了。
苏绾宁得了答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感叹,“这京中的贵人爱好还真是独特。”
只不过关莘月这么多年对小宋公子的慕艾之心怕是真的要无可寄托了。
苏绾宁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顾岑伸手摸了摸妻子柔软的发顶,“这对关莘月而言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嗯……”
自回门那日以后,苏绾宁每日里除了去顾老夫人和钱氏跟前应卯请安外,就整日窝在霜华院里,或是读书,或是绣点儿小玩意儿,又或是计划酒馆的事,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顾岑一日比一日忙碌。小夫妻俩儿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还没开始,苏绾宁白日里就难得看到自家夫君的身影了。
鸢儿和鸾儿看着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书目光却落在门外的自家主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猜着自家主子的心思,心里也有些埋怨起自家姑爷来。
鸾儿悄悄地给鸢儿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走到苏绾宁跟前,笑着开口道:“今儿外面的天气正好,花园里的秋菊开得也好,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私下里,鸢儿和鸾儿还是习惯以“姑娘”称呼苏绾宁。
鸾儿这会儿也走过来了,笑吟吟地跟着附和道,“姑娘成日里闷在屋子里对身子也不好,还是出去走走的好。”说着顿了顿,眨着眼睛笑道,“或者姑娘去寻寻姑爷也比待在屋子里对着书好呀。”
鸾儿眼里的笑带着三分揶揄,苏绾宁一低头就瞥见手里被拿反了的游记。脸颊微微红了红,苏绾宁抬头瞪了一眼鸾儿,然后随手把书放到一边,“算了,去花园看看那几盆墨菊开了没有吧。”
虽然她也挺想去看看顾岑的,但她知道这几日顾岑的确比较忙碌,毕竟还有个祁王要招呼不是?
换了一身衣裳,苏绾宁披了一件薄披风就领着鸢儿往后花园的方向而去。
此时时值十月丹桂送香的季节,一路嗅着馥郁的桂花香气,苏绾宁的面上溢出欢悦的笑容。
顾家庄的后花园里有一块单独辟出来栽植秋菊的花圃,恰好临着园子里的凉亭。
苏绾宁还没有看到花圃里开得正盛的墨菊,就看到了凉亭里一袭红衣似火的顾燕笙,顿时眉心一跳,觉得今日出来散心委实不算什么好主意。
自那日被顾岑警告以后,顾燕笙的确消停了,每日里都待在府里,再没有出门去寻袁妙枝,整个人也愈发乖巧了几分,就连偶尔在钱氏屋子里遇上,她也不似旧日那边目中无人,反而笑吟吟地问好。
顾燕笙态度转变得突兀,苏绾宁莫名觉得奇怪,只俗话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只能将所有纳闷放在心底,却下意识地避开了顾燕笙。
在没弄清楚这个小姑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以前,她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于是苏绾宁就打算拐去别处散心,只脚下的步子还没挪开,那边凉亭里的人就先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蠢顾小妹想要花式作死了e
☆、r40
“不是才来,怎么就走了呢,难道不是嫌弃我碍了眼?”
裹挟着嘲弄与讽刺的声音传来,苏绾宁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旋即转过身来,看向立在凉亭边上抱臂挑眉的顾燕笙,微微弯了弯唇角:“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与我故意亲近?抑或是邀我赏花?”
顾燕笙闻言轻哼了一声,倒不似往日那般反唇相讥,只是默了默才有些别扭地道:“再与你对着干,我哥就要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哪敢。”
没有错过顾燕笙面上没有掩去的不情不愿,这会儿听着她这一句话,苏绾宁再笨也知道小姑子这些日子来的消停不过是因为当日顾岑的警告罢了。
顾燕笙再怎么交好袁妙枝,也不至于真的愿意嫁到袁家去,毕竟袁家那位嫡少爷袁珩的fēng_liú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平阳城。
只是苏绾宁隐隐觉得顾燕笙这番不情不愿的服软之后还有别的主意,当下便多留了个心眼。
“你哥哥亦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
苏绾宁踱步走进凉亭,含笑看向顾燕笙,指了指一旁的石桌石凳,“难得你我能像今日这般心平气和地一处,坐下来一起喝杯茶?”
说完不等顾燕笙答话,便越过她走到石桌旁坐下,提了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苏绾宁面上的笑容淡淡。
顾燕笙坐到苏绾宁的对面,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而后移开了视线,哼哼唧唧地道:“无事献殷勤。”
“我没记错刚刚是你喊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