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抬步往上。这和长跑的道理一样,中途千万不能停。
那头栾述生挂了电话,这边又遇上红灯,肖辞忍不住一摔手机,骂了句“靠!”
小茶反而冷静下来,小手拍拍他的肩:“不要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陶陶救出来的,哪怕和邪物硬碰硬!”
这样更急了好不好!
出租车司机见肖辞这样,红灯一变绿,立马油门踩到底,原本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三分钟就开到。
肖辞来不及说谢谢,关上车门立马往楼里冲。
小茶抬头,见五楼窗户关着,扭头顺着楼梯往上飞。
一人一妖一口气爬了四层楼,瞧见陶方和栾述生的背影在五楼楼道口一闪,同时大声喊道:“陶方(陶陶)!”
☆、原来
“唉?我怎么听见肖辞和小茶在喊我?”陶方像一个负重的老龟,艰难转身回望。
栾述生也听见了,脸孔板得紧紧,一个箭步窜到门边快速开锁,钥匙碰撞发出叮叮当当急促的声音。
小茶和肖辞跨到五楼,便看见栾述生拽住陶方往屋里拖。那屋子仿佛一个怪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
肖辞来不及思考,猛扑上前,连带陶方和栾述生两人,狠狠摔倒在地。大门“砰”一声带上,整个楼道都震了震。
“卧槽!”陶方扶住差点摔折的老腰。
肖辞站起,一拳将爬起的栾述生击倒:“你这个卑鄙小人!”
栾述生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睛亮的像头狼:“卑鄙?我做错了什么!”
“你恶不恶心,居然抽人血!”肖辞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厌恶来形容。
“我!”栾述生刚说了一个字,忽然鼻端闻到一股血腥腐朽的气息,目光瞬时变得惊恐。
“小心!”小茶尖叫出声,快速飞身上前。但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邪气的速度,眼睁睁看着两道邪气缠上肖辞的脚踝,“咣当”一声将他绊倒在地。
栾述生脑中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拉住肖辞双手,使劲往外拉。
忽然,肖辞身上一道光芒闪过,邪气像烫到一样猛然褪去。他顺着栾述生的力道一头撞到墙上。
邪物不甘心,更加浓稠的邪气从门缝下涌出,直扑肖辞而去。坚实的大门在邪气的撞击下,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黑色的火焰腾起数丈之高,幻化成一张张嚣张可怖的面容。
小茶射出光箭,邪气被逼退数米。
它不甘心,卷土重来。“把他给我带进来!述生!”每张面孔都张着嘴嚎叫,一声一声,撞击着栾述生的耳膜。
栾述生在肖辞的小茶的注视下,痛苦掩面。他该怎么办?
那个邪物阴森森地威胁道:“你不要家人了吗?述生!”
栾述生双手直颤,整个空间里的气息刺激得他几欲呕吐。他看向身旁的肖辞,双目通红。
肖辞捂着头扶墙爬起,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邪物抓住小茶一个空档,阴凉凉触感爬上栾述生的胳膊。“啊!”栾述生一个激灵,两个大大的“危险”在脑中闪烁,什么也来不及想,完全出于本能拉着肖辞往楼道口拖。肖辞被他拉着踉跄了好几下。
那个邪物一直要求把肖辞带回来。他一推再推,因为他知道,如果肖辞真的来了,下场绝对会比他惨一千倍一万倍。
看见栾述生的反应,小茶松了一口气。“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休想伤得了少爷!”她冷哼一声,唰唰一排光箭直直陷入邪气之中,那些面孔顿时浮出痛苦表情。
陶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见栾述生回光返照般连拖带拽着肖辞,耳听小茶的厉声呵斥与大门无风而哐哐大震,脑中浮现出一幅幅曾经在电视上,书上看到的画面,忙连滚带爬地跟在跟着他们后面。妈妈呀,这个世界真可怕。
邪气杀伤力虽大,但也只能在门口这一亩三分地耍耍威风,压根延伸不到楼道口去。小茶看见肖辞三人已经退到安全地域去,不再恋战,且战且退,很快与他们汇合。
“走!”
几人不敢停顿,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陶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心几乎快要跳出喉咙,一脚踩空,差点摔个倒栽葱。幸好肖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五层楼,上来时那么漫长,下来却眨眼功夫。
终于安全了,小茶紧绷的呼吸平静下来,抬眼看着五楼,她还能听见邪物万般不甘的尖啸。
一阵秋风吹过,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整个过程陶方一直懵懵懂懂,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那啥,有谁和我说说这怎么回事吗?”
在场的两人一妖,听到他的话更是沉默。
栾述生转过身:“你们走吧,我要回去了。”
小茶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你回去做什么,送死吗?”
“不然呢?!”栾述生压抑不住情绪大吼一声,两行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你听见它的话没有!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受难而毫无作为吗?”
“你就算回去,也没有用!另外,难道你没有想过,那个邪物有可能在骗你?”
“什么?”栾述生明显一愣,通红的鼻头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怎么知道它可以伤害你的父母?它伤害过吗?”小茶循循善诱道。
栾述生脑中一片混乱,摇摇头。
小茶朝肖辞使了个眼色:“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肖辞会意地扶住栾述生的胳膊,半拖半拉着往外走。陶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