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要做,心里再是思念,也不敢有分毫的催促。
反倒是萧太太,时常念叨,说他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
俞宛如便又反过来安慰她。
萧太太见她这样懂事明理,心里直感叹不停,也是自己那儿子走了好运,才能娶到这样好的儿媳妇。
说到媳妇,她不由又想到至今独身的弟弟。
她跟兰瑞俨然已经交上朋友了,前几天,还约她一起去戏园子看了场戏。
两人越是接触,她越是觉得兰瑞的好,反倒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推销自己弟弟,只得想着,顺其自然吧。
还有萧安泽,只比他大哥萧安澜小了三岁,也二十出头了,如今还是独身,到现在没听闻他跟哪个女孩子有交集。
二姨娘心里急得不行,但她知道自己儿子虽然自小不言不语的,心中却有主意,不敢过分催促他,只得转而求助萧太太。
于是,萧太太那一头还没有把小弟的终身大事解决,这一头,又多了个大龄男孩需要她去推销。
这还不算完呢,眼看萧安雅萧安慧也到了年纪,虽说不是亲生女儿,但萧太太一直把她们当自己女儿来疼爱,她们的婚姻大事,自然不能不管。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萧太太头疼着疼着,如今倒也想开了,心里正盘算着,改日索性联合整个柳城的太太少奶奶们,办一场年轻人的联宜舞会,她就不信不能凑成几对。
在一天深夜,俞宛如正在熟睡,忽然无故惊醒,却见自己床边蹲着一个黑溜溜的人影。
她吓了一跳,正要喊人。
那人影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口鼻,低声说道:“媳妇儿,是我。”
俞宛如挣扎着坐起来,扭开台灯,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不是半个多月没见到萧安澜是谁?
萧安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媳妇儿,是不是吓到你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俞宛如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抬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萧安澜伸手摸了摸她睡得通红的脸颊,粉嫩的皮肤在他带着薄茧的指头下,更显得娇嫩,“事情处理好,我就回来了。”
俞宛如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瘦了,还黑了。”
萧安澜忙反手摸摸自己,“不会吧?瘦是瘦了点,怎么会黑了?我英俊的脸可不能黑。”
俞宛如被他逗得扑哧笑出声,方才小别重逢的氛围都给他破坏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你吃饭了吗?厨房里应该还有吃的,我去找找。”
萧安澜跟在她身后,俞宛如听到他的脚步声,忙嘘了一下,说道:“你轻点儿,这么晚了,别把大家吵醒。”
于是萧安澜只得蹑手蹑脚的。
两人做贼一般溜下楼,在厨房里找了些吃的热一热,萧安澜也不嫌弃,全部丢进腹中。
俞宛如一面给他递汤,一面不住要他吃得慢些。
等萧安澜填饱肚子,她又上楼给他放洗澡的热水。
萧安澜就靠在浴室的门边,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媳妇儿为他忙来忙去。
他忽然走上前,从身后一把搂住俞宛如,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俞宛如靠在他怀中,攀着他的手臂,点头小声道:“我也是。”
哪知萧安澜听了,却有几分委屈的问:“你既然想我,怎么给我的电报却那么短?”
俞宛如听到这项指控,不由无言,难道他也要自己跟他一样,把想你想你写满整张纸吗?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大海有涯,思念无畔。难道想得多想得少,还能用电报的长短来衡量?
她轻轻推开萧安澜,转移话题道:“很晚了,你先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吧。”
萧安澜不依,又抱住她磨磨蹭蹭,“不行,你得陪我一起洗。”说着,就开始扒俞宛如身上的睡衣。
俞宛如手忙脚乱地阻止他,然而挡得了上面却挡不了下面,眼看要被他剥光,只得赶紧道:“我已经洗过了,你自己洗吧。”
萧安澜怎么会是讲道理的人?趁着她说话没有留神,一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掉了。
“哎呀,你——”俞宛如忙捂住自己。
萧安澜退开一步,三两下把自己扒光,又伸手抱住她,两个人的肌肤紧贴在一块,手掌下触摸到的,皆是他媳妇儿细嫩柔软的身躯,他心满意足的叹息出声。
事到如今,俞宛如也只得依了他,不过还是轻轻拍了他一下,嘟囔道:“你怎么这样。”
萧安澜抱着她一起踏入浴缸。
这浴缸若只有一个人用,是绰绰有余的,但两个人一同挤进来,未免就有些局促了。
俞宛如坐在萧安澜腿上,还在念念叨叨的叫他放自己出去,一个人才能好好洗洗。直到臀下碰到一个炽热的物体,她终于察觉到危险,红着脸住了口。
萧安澜轻笑一声,惬意的靠在浴缸边沿上,一只手抚摸着他媳妇儿滑嫩的肌肤,坏笑道:“宝贝儿,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俞宛如拍掉他伸到自己胸前的大掌,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坏蛋。”
萧安澜看着她嗔娇的面容,忽然如猎豹一般袭上来,将她逼到角落里,压在边壁上,“你说说,相公哪里坏?是这里?还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每说一个这里,就要身体的一部分去顶俞宛如。
俞宛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