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买二十个回来,送给门店里管售货的女孩子,记得了啊。”
谭睿康笑道:“还以为你也想我呢。只送女的?男的送什么?”
遥远说:“男的不用管,季度结算的时候再看,卖得好的话送他张五十块钱的电话充值卡。”
谭睿康说:“我今天看到个猫和小猪长得一模一样……”
遥远开始催他滚去睡觉别熬夜,两人互相啰嗦了会,挂电话,各自关灯睡觉。
第二天谭睿康回来了,下午遥远挨箱登记,查质检单,又上车挨家送到店里去,捎的小香薰炉就说是买灯送的,挨个称兄道弟的聊天,吁了口气,一起回家算账。
货款要到第三季度结束才能结算,又有好几家本来说得好好的,最后又反悔了,合计一下,愿意卖货的只有九家。
谭睿康道:“又不收他们的钱,卖多少最后结算多少,连这也不愿意卖,怎么这些人都听不懂人话呢?”
“不是听不懂。”遥远边按计算器边头也不抬,说:“他们觉得咱们就不像长期做生意的,怕不稳定。如果咱们告诉他们,已经做了两年了,就会好推销很多了。”
遥远约略记了下交通费,成本,预计一天能卖掉多少个——这些都在他做市场调查的时候算清楚了,没多少,真的是薄利多销,在赚血汗钱。
资金才花了没多少,继续跑市场,等季度结算。
跑着跑着,他们把所有的灯都成功推销出去了,番禺的某家超市办公室里,一个做营销的中大师姐还笑话遥远,说通讯专业的学出来卖节能灯,简直是在浪费人才。
“嗯?社会是最好的老师嘛。”遥远笑道:“师姐不是也愿意帮我么?”
师姐看他乖巧,进了一部分遥远的货,说:“你怎么不把眼光放高点呢,其实你这个灯确实不错,选厂商的时候你选对了……这些小玩意就先拿回去吧,老娘不用香薰,过敏。”
遥远笑道:“运气运气,好的好的,给你个夜灯,这个也很可爱的。”
师姐:“你别这么殷勤成不,都不好意思了。”
遥远又笑道:“师姐还喜欢什么?下班请你吃个饭?吃日本菜吧,我也好久没吃了,我去找只猴子和咱们一起吃。”
师姐吃着遥远买的零食,说:“不吃饭,别打岔,我问你个事,你怎么不和厂家联系联系,去打点广告呢?”
遥远说:“打不起来啊,怕打水漂。”
师姐说:“你去找家报纸问问看,打个几次,拿着广告去找零售商推销,效果不是更好么?”
师姐一言惊醒梦中人,遥远马上道:“谢谢,谢谢师姐!”
“南方都市报里也有不少咱们的人。”师姐笑道:“学中文的,传媒的,都有,我给你个电话,去问问吧。”
“我爱死你了,师姐!”遥远泪流满面地大吼,记了电话,当天去联系登广告。
数天后,八月热得遥远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奈何还是要去跑。
电话响了,谭睿康打来的。
谭睿康:“弟,你在哪儿?今天怎么样?”
遥远道:“联系了两家,一家说再看看,另一家说近期不做新牌子,我经过一个小区,顺便在个小卖部里放了十个,让卖卖看。你那边呢?效果怎么样?”
谭睿康略一沉吟,说:“还记得上次那家连锁店吗?你去分店推销,他们说要问总店,问完以后没消息的那个。他们看了广告,刚刚一个姓王的人主动给咱们打电话,说约下午谈谈这事,我就在他们公司楼下呢。”
遥远说:“约的几点?”
谭睿康说:“两点,你回得来吗?”
遥远看了眼表,一点十五了,说:“我在东圃呢,回不来了,也没怎么准备,待会满身汗进去反而不好。你去试试吧,你行的,组织看好你。”
谭睿康笑道:“好的,祝我成功。”
遥远笑道:“你一定成功,进去前记得把墨镜摘下来,等你好消息。”
遥远挂了电话,忽然有种预感,机会要来了,之前做的都是小打小闹,这个估计是笔大单子。
应该自己和谭睿康一起去的,希望老天保佑,他忍不住又给谭睿康发了一大堆短信,叮嘱半天,直到一点五十,谭睿康回短信说:【我去了,好紧张。】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滋味。
遥远回道:【不用紧张,有人挖苦你的话直接动手揍人吧。】
两点后,谭睿康一直没给他打电话也没发短信,遥远知道时间越久就越好,起码双方有话题聊,两点四十,谭睿康给他打电话,遥远马上接了。
谭睿康:“好像没搞砸。我给你描述一次,你给分析分析,看搞砸了没。”
遥远:“回来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快滚回来。”
谭睿康满身大汗,回家时桌上摆好了绿豆汤,空调一吹,登时就精神了,上衣脱了个光,打着赤膊先去放水。
遥远坐在桌前看一本营销的书,八块钱两斤,天桥底下买回来的盗版书,忍不住抬眼瞥他,发现谭睿康还挺结实的,身材瘦虽瘦,该有的肌肉居然一块不少。
尿尿完了以后皮带压得很低,现出漂亮的腰线与臀线,领带搭在脖颈上,身上一层汗水。
遥远:“……”
谭睿康过来坐下,笑道:“看的什么书?”
遥远忙转开视线:“地摊上买的。”
谭睿康两只手放在桌子下,躬身凑过来和遥远一起看,遥远总是忍不住想去亲他,堪堪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