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下,展飞发现了一个现象,纪小瑶的实质真的是一只吃货,却又悲催的不得不承认,她只有在吃东西的情况下才会老老实实地听自己说上一段话……
这次也不意外,纪小瑶开吃了,他也开说了,必须抓紧有限的时间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说清楚,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紧张,在底下悄悄搓了搓手,展飞道:“我要走了。”说了这句话,他停下来特地观察了一下纪小瑶的反应,糖葫芦被她咬的喀吱喀吱响,吃的那叫一个香。
不是不失望的,展飞换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要去参军了,爸爸老早就给我安排好了的,我本来不想去的,想一想还是去吧,学习我也学不进去,再在学校里这样耗下去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出人头地,以后像爸爸一样威武风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人家提起我都是要加一个头衔:展大校的儿子。我受够了,也不想再看到爸爸每次见我都是那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且……”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特意小心地觑了眼纪小瑶的表情,脸微微发红,“妈妈说,再这样混下去,以后连老婆都娶不上。”
天色渐晚,学校里的学生已经慢慢走光,整个教学楼像是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高一三班的教室里,穿着校服的女孩懒懒地靠着身后的桌子,嘴里不断地吃着东西,一句话也不说,全副注意力似乎都投注到了手中的糖葫芦上,反观她对面的男孩,双腿并拢,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女孩,似乎在紧张的期待着什么。
天花板上的六扇吊扇齐齐的呼呼转着,仍然解除不了人身上的燥热,展飞拉拉自己的衣领,第一次觉得纪小瑶吃东西实在是太慢了。终于等到还剩下半个山楂,展飞有点迫不及待了,一把抢过把那半个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没有,倒是吱个声啊!”
“吱。”
……
“算了,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展飞知道纪小瑶爱磨叽的性子,想要她金口玉言,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于是,抓回主动权,“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和别人好知道么!”
见纪小瑶开始看窗外的天色,知道她不耐烦了,忍不住龇出两排大白牙威胁她:“你要是和别人好,我就……我就,就弄死你那个奸夫,然后再和你死缠到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纪小瑶完全把他这种态度看做小孩子家的一种赌气的姿态,现在中国变化这么大,高楼换旧房,新的五年计划也出台了,等几年以后,没准北京奥运会都举行完毕了,谁还会记得谁根本就是不一定的事。
展飞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事能够证明自己,只恨的牙痒痒,忽然看到她唇边一粒红色的糖渣,就觉得自己其实连她刚刚吃下去的糖葫芦还不如,糖葫芦吃下去起码还留了点痕迹,而自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却得不到一点回应。不知怎么想的,嘴巴就对准那粒微小的糖渣,覆了上去。
纪小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个措手不及,明显感觉他的舌头在自己唇角舔了一下,顿时全身一抖,一把将对方推开,转身就跑。
展飞看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却笑了,嘴里是甜津津的味道,心里也觉得甜了,在她身后大喊了一声:“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21突变
晚上的时候,纪妍丽夫妇来家吃饭,她如今是个孕妇了,肚子挺的老大,单位给她批了产假,天天在家无所事事闲的慌,隔三岔五的往这边跑。
她倒是如意了,可苦了她老公陈峰,就怕她一个高龄产妇有个闪失就麻烦了,于是狗腿地跟在后面,端茶倒水的自是积极自觉。
纪小瑶看的那叫一个欣羡,纪妍丽这样子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慈禧太后,走到哪都有人搀着扶着,这小日子过的,绝对的滋润啊!
今天难得的大家都聚齐了,纪妍丽是个能说会道的,有她的地方气氛冷不了。加上陈锋这个平易近人的兵哥哥,气氛活跃了很多,张瑛也是有说有笑的,一家人和和气气亲亲热热,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心情好饭量也增加不少,纪小瑶埋头苦吃,在饭桌上第一次听到纪光善对未来的计划:“明耀现在对公司的事上手很快,客户那边对他好评也很多,再过个一两年就可以交给他了。”
纪小瑶听到这里竖起了耳朵,这个消息来的十分突然,纪光善毕竟才四十多岁,五十岁还没到,这么早就要退休了?
紧接着就听到陈峰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早了点吧。”
纪光善看了眼沉默下去的张瑛,眼里流淌出深深的愧疚和心疼,叹气道:“不早了,我年轻时那段最苦的时光,瑛子就跟着我,无怨无悔的又是给我带孩子又是帮我忙里忙外,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了,我也忙,没多少时间陪她,实在是……”饭桌上寂静无声了,意识到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纪光善轻快地低笑了一下,捧起酒杯喝了杯酒,“再说,赚钱是为了什么,如今把明耀培养成人,我也没什么负担了,下辈子也得自己享受享受不是。”
“那敢情好!”纪妍丽也跟着笑起来,缓解了气氛,“那哥哥嫂子准备怎么享福呢?”
“呵呵,我和瑛子年轻的时候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