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钉钉。”
东方泽转眼看向苏漓,坚定道:“苏苏,你我经历了这么多,天下在我眼中,都不及你一人重要。我说过,红豆再怎么碎裂,都改变不了它们属于彼此的决心。你,信我吗?”
苏漓定定地看着他,那目光有着抛却一切的决心,深如海洋的柔情,以及脆弱的不确定。面对定皇冷漠,朗昶与阳骁刻意的刁难,他都可以镇定自若,应对如常。可是她脸色细微的变化,却让他感到不安。他是那样害怕再一次失去她,怕到经不起哪怕是一点点的波动。
苏漓的眼睛热了。
“朕不相信!”
定皇的声音忽然传来,目光之中充满戒备,他朝苏漓轻轻挥手:“长乐,到朕身边来。”
苏漓想挣脱东方泽的手,他却紧紧地握住,不忍放手。苏漓微微笑了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不要急。”
东方泽心头一动,终于松开了手。
苏漓走到定皇身边,握住定皇的手:“父皇。”
定皇叹息道:“长乐,他曾为了皇权利益伤你负你,难保将来不会故伎重演。朕的长乐……必须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男子相配!倘若东方泽做不到这一点,朕绝不同意你嫁给他!否则将来,你若有任何闪失,朕九泉之下,也会和你母亲一样死不瞑目,你……明白吗?长乐?”
母妃之死,是苏漓内心此生抹不去的伤痛,她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内心的哀伤。
东方泽沉声道:“朕不认为,江山社稷与心爱之人有何冲突。朕既能做一国之君,也必会是苏苏的好夫君。东方泽这一生,只要苏苏,绝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你拿什么保证?”定皇冷哼。
“朕无需向旁人保证,只要苏苏相信我,足矣!”他语声朗朗,目光坚定地望向苏漓。
苏漓也在看他,他的心如磐石坚定,于她早已经一清二楚。她缓缓地说道:“父皇,我相信他能做到。”
定皇疼惜地抚摸着爱女的发丝,无奈地道:“傻孩子,帝王之心变化莫测,朕也是皇帝,深知一国之君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他说这一生不会娶第二个女人,那父皇问你,万一将来你无所出,他又会如何?”
东方泽叫道:不可能!
朗昶忽然淡淡道:“晟皇曾在三月江水里浸泡七日,寒气入骨,到现在仍在以药养身,将来如何,谁也不能预料。万一如父皇所说果真无后,朝中百官必会日日劝你选妃入宫。为江山社稷,你又当如何?”
东方泽死死捏紧双手,脸色很是难看,郎昶这话,分明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他生生压下胸中一口闷气,咬牙回道:“此事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朕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阳骁笑出声来,乐道:“东方泽,你要是真有毛病,千万别为了面子掖着藏着,早点跟朕说,朕找个秘方给你,省得日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东方泽面色铁青,沉声喝道:“阳骁!当初平定萧王叛乱,要不是朕出手相助,你还能坐稳这汴国江山?!不要忘恩负义!”
阳骁叫道:“哟,你向我讨人情呀,我早还了哦。绝情丹解药,我可是给了你了。现在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欠谁。你想娶小阿漓,也得过过我这关!”
东方泽面无表情地道:“经过汴国那场婚礼,汴皇应该已经明白,苏苏心中只有朕!”
阳骁扬眉笑道:“你一再说过去的已经过去。谁知道阿漓会不会改变主意?!是吧?小阿漓,做人要往前看!我这儿红豆随便你挑!”
苏漓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托盘,“当真随便我挑?”
阳骁凑到她面前,嘻嘻笑道:“当然,你喜欢哪个?”
“我全要。”
阳骁一愣,旋即大喜,“好啊,好啊,来人,马上将这些红豆送到长乐公主宫中。”
“不必了。”苏漓笑了笑,衣袖一挥,盘中相思手链尽皆飞入空中。
众人惊呼一声,苏漓笑容不改,手指轻弹,红豆散落如玉珠,嘀嗒落地。苏漓袖袍翻舞,将串珠丝线抽入指间,回身飞跃而起,掌中真气涌动,所到之处,树梢沙沙作响,嫩叶翩翩飞舞。苏漓指间丝线如钢针一般将树叶串连缠绕,苏漓手腕翻动,落身下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漂亮的树叶绣球。
阳骁拍手大笑:“妙啊!以枝叶为媒,牵线结缘,这姻缘树结的绣球,天下无双啦!”
苏漓笑意吟吟地看着郎昶:“皇兄,我手中绣球给了谁,谁便是我的如意郎君了?”
郎昶上前一步,轻声道:“你当真想清楚了?”
苏漓叹息道:“皇兄还不满意吗?”
“我是否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真心,父皇是否放心!”郎昶定定地看着她,仍然有一丝顾虑。
东方泽上前一步,“苏苏!你不要忘了,刚才还欠我的东西。”
苏漓微微一笑,将手中绣球一抛,枝叶做成的绣球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直地朝东方泽飞去。阳骁见状,立刻揉身上前来夺。东方泽这一次没有半分迟疑,袖袍一挥,将绣球卷入怀中。
他喜上眉梢,映衬着掌中绣球,愈加俊美逼人。
阳骁跺脚叫道:“哎呀,又让你得手了!”
东方泽朗声道:“朕与苏苏两情相悦,虽经历诸多磨难,但终于守得云开。如今有姻缘树为证,相思豆为媒,我与苏苏终身厮守,不离不弃!若有违神灵之誓,怕是难有善终,这桩婚事,还请定皇,务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