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次在父皇面前强硬地拒了我,还信誓旦旦说今生只有你一人为妻,我可是记住了,若是他食言了,我可不会放过他的。”
秋暝掩唇笑了,道:“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好打抱不平!你且放心,晨熠当初为了我,拒了好多亲事,甚至还打定主意,我若是不嫁给他,他便孤身一辈子。”
怡华惊得目瞪口呆,道:“他……看来秋暝姐姐这是找到良人了。”
秋暝心里也温暖,的确,蓝沐白便是自己的良人了。怡华见她脸色微红,眼神温柔,一扫伤感,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提到小时候的约定,道:“秋暝姐姐,你说带我去看上元花灯,我一直等着,可是母后说你死了,我哭了好久,一直吵着你还活着。虽然母后带我去看了花灯,可那不是你带我去看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秋暝看她脸色暗了下来,安慰道:“好了,我答应你,上元的时候,带你去看花灯。”
“这次可不能食言了!”
秋暝郑重点头,怡华才放下心来,门外锦时已经在催促了,“公主,再不走,宫门就要关了。”
“知道了!”怡华虽然不舍,但是偷溜出来已经越礼了,便道:“秋暝姐姐,母后若是知道你和徐姨回京了,定然十分开心。”
“暂且先不告诉皇上和皇后好不好?”
“为何?”怡华不解。
秋暝道:“如今我虽免了罪,可我爹的案子还没有平反,我想等真相查清了,给我爹正了名,我再去向皇上和皇后请罪谢恩。”
怡华也知道文家的势力,为了秋暝和徐氏的安全着想,便点头答应了。
送走怡华,秋暝觉得暖心,曾经的玩伴,如今都大了,但是还和以前一样,相互之间的情谊没有变。秋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还肿着,赶紧用冷巾子敷面,可迟迟消不下去,只好让入画去厨房找两个熟鸡蛋来。
☆、洞房花烛
蓝沐白是被侍书和落棋扛回来的,两人将他放下就匆忙退下去了。
秋暝蹙着眉,叹了一声,“不是让你少喝点嘛,一会儿该难受了!”说着起身去拿巾子给他擦脸,结果手被紧紧抓着,秋暝被带回床沿坐下,再看蓝沐白,眼神清澈,哪里像喝醉的人,一阵惊疑。
蓝沐白撑起身,笑道:“还是远修兄出的主意,往身上泼了酒,喝了几杯便装醉,他们也就放弃不闹了,不然……”
秋暝没忍住笑了,道:“远修哥哥这主意真是……”
蓝沐白将外衣脱下,身上的酒味淡了许多,又去净面漱口,再回来又是那个如沐春风的蓝沐白。秋暝开始还大胆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脸色微红燥热,便低着头紧张地扯着下裙。
蓝沐白过来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耳语:“秋暝,我们终于成亲了。我很是欢喜,你呢?”
秋暝这下连耳朵都红了,心里自然欢喜,点头却不敢看他。
蓝沐白心里满足,去亲她的耳垂,秋暝一阵颤栗,想要推拒,蓝沐白哪里肯,抱紧了她,自耳垂向脸颊、美心、眼睛、嘴角到红唇一遍遍吻过来,秋暝早已没了主张,只得任他放肆。
“秋暝,我们成亲了。”
秋暝听他一遍遍说这句话,也只能一遍遍嗯声回答。
蓝沐白眼中热切炽烈,温柔地看着秋暝,道:“娘子,你要唤我什么?”
秋暝浑身一抖,他唤她娘子,自己便要改口叫他夫君的,声若蚊蝇,道:“夫君。”
蓝沐白笑得越发满意,在她愣神之际一把吻住晶莹的红唇,撬开牙关霸占领地,两人吻得热烈,早已忘了何时何地。
蓝沐白一手扶住她的后颈,一手轻轻去解她的衣带,将她抱上大红喜床。
秋暝害羞,不敢睁眼看他,手也不知道放哪里。蓝沐白抓住她的一只手,吻了一遍,让她环住自己的脖颈,才又俯身去吻她。
一番番疼爱怜惜,两人大汗淋漓,交织的身心随着一阵阵爱意充盈着整个新房。
秋暝已经没了力气,任由他抱在怀里,□□疼痛也阻挡不了睡意。蓝沐白到底怜惜她,唤人在外间打了热水,抱她去洗完,才拥着她躺回床上。
秋暝昏昏欲睡,窝在他怀里,蓝沐白抱着她,觉得心里被填满了,道:“睡吧。”
秋暝醒来,一睁眼见蓝沐白正满眼笑意地看着她,见她醒了,道:“疼不疼?”
秋暝轰得一下清醒,脸又红了不敢去看他,蓝沐白忍不住笑道:“娘子,你难道以后都要这样害羞?”
秋暝咬了一下唇,忽略他喉头一动,看着他,轻声道:“我,腰疼。”
蓝沐白深呼一口气,伸手去给她按摩,秋暝心里暖意十足,唇边笑得幸福。
过了一会儿,入画和弄琴来服侍,两人收拾妥当才去请安敬茶。
陈氏和徐氏喝过茶,递了封红,两人才起身入座一同吃早点。秋暝其实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做的简单,陈氏喜欢她,不挑剔,反倒是叮嘱自己的儿子对她好点;又不用自己下厨动手,至每日晨昏定省,日子过得实在太过安逸。
两人回院里坐着,秋暝只笑着不说话,蓝沐白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秋暝扛不住他那双炙热的眼睛,埋头问:“一直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蓝沐白笑答。
秋暝心里高兴,脸上却红了,蓝沐白靠过去亲她,秋暝一惊,险些没坐稳,蓝沐白微微摇头扶住她,道:“娘子莫不是以后天天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