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的大门,门上封条早已破损泛黄,曲府的匾额悬着摇摇欲坠,曾经,她每每出入,都不曾细看过那匾额上的烫金大字,如今看得仔细了,却不再是当年的曲秋暝了。
“我们回去吧。”秋暝道。
蓝沐白签了她的手,道:“好!”
入画和侍书一阵怅然,特别是侍书,真没想到,当初自己随意谈论的地方竟然是少夫人以前的家。
再次路过那卖包子的小摊,蓝沐白上前买了两个包子,递给秋暝一个,道:“以后,我每日也买两个包子,我陪你吃。”
秋暝捂着热乎的包子,泪眼朦胧,轻轻咬了一口,含糊道:“嗯,我们一人一个。”
蓝沐白握紧了她的手,道:“马上就七月初八了,府里早已准备好了,我们成亲吧。以后,换我来照顾你,照顾岳母。”
秋暝点头,“嗯,好!”哽咽着吃着包子,晶莹的泪水滴在手上,身旁是温暖的怀抱,秋暝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救命恩人
蓝府正在忙着婚礼,陈氏和徐氏自然不得闲,天天招呼着上下打点布置。
蓝沐白告假,回家准备成亲。杜明德想着近日的成果,完全出乎意料,下面站着的年轻人尤其积极,功不可没,虽然自己急切查清楚故友的案子,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到这么多完全意料之外,而且奇怪的是,蓝沐白比他还急切。
“晨熠啊,这案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你功不可没啊!我没想到你这么热心查案!”
蓝沐白看着上司,笑了笑,他是曲临风的好友,是秋暝的救命恩人,也许告诉他秋暝之事也未尝不可,道:“大人,晨熠想早日查出真相,于公,一是还已故曲大人一家清白,二是不想犯罪之人逍遥法外、为祸朝廷。于私,是想替未婚妻子报仇雪恨。”
杜明德一惊,蓝沐白的未婚妻子与这件案子也有关系?
蓝沐白稽首答道:“大人,下官还想请大人与夫人到府上一聚,请两位见一见故人。”
杜明德一听这话,心中已有考量,到他身边低声道:“莫不是……”
蓝沐白微微稽首,杜明德便已然明白,道:“你且先回,我回府携了夫人便到你府上叨扰。”
蓝沐白作揖,道了声:“是大人,下官便在府中等候大人。”
看着蓝沐白离开,杜明德长叹一声,想起十年前老友抓着自己的手,第一次艰难地求自己救他的女儿和怀孕的妻子。杜明德回神,迈步出了议事堂,若是夫人知道,必然高兴万分。
陈氏得了蓝沐白的告知,早早开始安排席面。
秋暝和徐氏听他说杜明德会和夫人来府上,心里感激,早早收拾了等候。
“娘,别着急,伯父和林姨还有一会儿才到呢。”秋暝上前握着徐氏的手,缓解她此刻的焦急。
陈氏和蓝沐白看着徐氏在厅门口焦急的神情,多少有些明白缘由,要来的是救命恩人,又是故交,这两份情意,如何能不紧张焦急。
两刻钟后,小厮奔进来告杜大人到访,蓝沐白起身出去相迎,徐氏和秋暝面露喜色,陈氏也到厅门口站着一起等候。片刻,蓝沐白领着一拨人进来,为首正是杜明德夫妇。
杜明德与曲临风年纪相仿,如今年近四十,精神奕奕,面上一片喜色;杜夫人林氏端庄,但是那快步显露了她的焦急,也顾不上失了礼数,快步到徐氏面前,眼眶早已红了,一把抓住徐氏的双手,道:“可算是亲眼见着了,我这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回肚里了。”说完一手拿了手绢去拭泪。
徐氏亦是两行清泪,擦了又流,道:“若不是当年有杜家相救,我与暝儿早已随夫君共赴了黄泉。”说完,拉着秋暝齐齐跪在了杜明德夫妇面前。
“这是做什么!”杜明德和林氏大惊,林氏眼疾手快去扶徐氏,杜明德也去扶秋暝,打量片刻道:“一晃这么多年,秋暝都成大人了。若是曲兄见了,不知该多安慰!”
陈氏在旁见了也是动容,道:“如今搬到京城了,以后见着的机会便多了。已经招呼了晚宴,大家到里面慢慢说。”
“好好好……”林氏又与陈氏相互见了礼,众人往屋里去。
林氏与徐氏坐在一处,两人多年未见,说了些话,又拉着秋暝聊了片刻。杜明德听着她们相聊,便也听了些大概,得知母女两人在外的不容易,徐氏未出世的孩子没有保住,杜明德和林氏一阵惋惜。
同来的还有杜明德的长子杜远修,秋暝想起小时候他顽皮,还与他一同玩耍过,只没想到如今大了,倒是成熟稳重了,行了礼,道:“秋暝见过远修哥哥。”
杜远修倒是难得笑了,道:“一晃,小时候总缠着玩耍的娇贵丫头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远修哥哥便不要打趣我了,倒是你如今大变了模样和性格。倒是越发像伯父了。”
杜明德大笑,杜远修也笑了笑,去和蓝沐白说话:“晨熠告了假要成亲了?”
秋暝低头为三位夫人布菜,像是不关注他们的谈话。蓝沐白笑着看了看对面的姑娘,道:“日子定在后日,初八,还望远修兄来喝喜酒。”
杜远修淡笑,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和眼中的情意,和杜明德道:“父亲,您是长辈,又是晨熠的上司,不如由您来做主婚人吧。”
陈氏自然高兴,也说由杜明德做主婚人。徐氏同意,蓝沐白也没意见,杜明德便应了下来。
“我们回京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