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列举出如下罪行:是……和安若素走的太近了?还是因为没像之前答应她的那样,和这群不正经的人断绝来往?再或者!天哪,该不会还因为第一天晾她的事而生气吧?
他微抿嘴,开启忏悔模式:“那个,我那天为着你人身安全着想,想等一切妥当了之后再……”
“哎呦,说好的碎冰冰呢?你分明是个刚出笼的大包子啊!”顾清栀把左腿顺势一搭,甩在宁萧瑟身上,感觉这样舒服的很,也就暂时忍耐了天气热带来的烦闷感。
他暗笑,为她没有生气而感到庆幸,原来只是因为热的睡不着而心情不好,此刻清楚感受到腰腹部的压迫感,他竟头脑不清醒的为此高兴。
再后来的许多事,他就记不太清了,两人皆沉默着没有多聊,或许是处境太过于特殊的原因,他在等待一个结果,而在这个结果未出现之前,他不配也不敢过于自信的和她言之凿凿。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开始抻的细长平稳,宁萧瑟也失去了意识,在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顾清栀的腿在自己身上,他不能动,怕把她惊醒,但后来……那重量突然自行消失了。
行至客房长廊尽头的角落,她没有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而是用最基础的桌面微光映着周围事物。
顾清栀贼兮兮的望望四周,没像往常那样打开项链坠,而是飞快的将项链解下,拿出联络仪,随即恶狠狠把剩余链子和项链坠空壳扔在地上。
这些天经过种种巧合,她甚至怀疑这东西除了联络和定位两个功能外,还有什么监视、监听之类的,譬如不打开开关也能听到这边的声音,那岂不是很可怕?
尤其是见识到方才的威力,她为郑乘风的别有用心感到后知后觉的恐惧。她长这么大除了静电,其余真的没接触过电的感觉,但刚刚那个,直觉告诉她,那就是电流。
可项链又是根据什么来维持能量的呢?太阳吗?不然为什么不用充电也能随时通话?还能发出像电流一样的东西?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她的初衷分明是好的,她只是希望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有最好的安排,所有在乎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了呢?
最开始她接受郑乘风的提议,其一是为了稳住他,其二也是想自己去寻找真相。但……存一点私心的说,在来榕城之前,她接受了这个联络仪的主要原因,还是心里没底,想要给自己的人身安全留最后一道保障。
可她却从没想过,她以为的救命稻草可能有天会摇身一变,反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把联络仪塞到耳朵里,顾清栀没有急于打开它,而是试探性的在指示灯未亮的情况下故作询问之态,轻轻喂了一声。
并无任何回应,她这才轻点按钮,听到了那头很细微的敲击键盘声。
“呃。”这次谈话她本就是被动的,所以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开场白。
“抱歉。”短促而清冷的两个字结束后,对话暂进入僵持的阶段,通常待这种时刻来临,就意味着对话之人的关系正开始由密生疏,因为或多或少还是在意彼此的,想亲近,又不能亲近,便在寂静到只有对方的呼吸声中,开始反思过往,审查关系,并且严阵以待未来。
他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感冒了,也对嘛,家里那边现在是初秋,乍寒之下使人来不及适应,他的工作性质又比较特殊,训练、出任务,天南地北的来回跑,不能随心所欲的穿其他衣服,只是那几套或薄或厚的队服,自然是要受凉的。
通过听筒,他的声音更显塑化,鼻音不算重,但相比之前的明朗清澈,现下很轻易能分辨出那股堵塞感:“这么晚还打搅你,真的很抱歉。”
最后一个字眼入耳,原有千头万绪堵在胸口,可临说出前,她还是很自然的拐了个弯:“你感冒啦?”
当关心无法抑制,脱口而出的那刻,顾清栀才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不管世事是否变迁,是否日渐失去控制,你以为与某人已经走散,更甚曾在心里妄加揣则,给他冠上各种不好的属性,但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着翻页,它就会情愿被你干脆果断翻过去的。
在一切顺理成章发生后的这些天里,顾清栀也经常质疑自己,怎么就答应郑乘风了呢?怎么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喜欢上宁萧瑟了呢?怎么就……这样那样了呢?
然天性不可违,即便上一秒她还觉得要远离郑乘风,他怕是个隐藏很深的变态。
但直到再次听见他温暖的语调,熟悉的声音,他说抱歉,他说天色很晚了……种种件件,都逐一组合起来,把记忆中两人深夜里打电话的场景唤醒,重叠,满当当的铺上整片心房。
彼时,所有的错位都回归原点。
“嗯。”他无奈里透着委屈,小孩子告状一样告诉她:“前些天从南方回来,不小心在飞机上睡着,出了一身汗,榆城最近很凉,下来吹到风后就感冒了。”
顾清栀笑,感觉他仿佛在指着风对她说,就是它!就是它欺负我!
“你是不是都睡着了啊,中途被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