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把东西搬上车去,”严承恩摸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一箱箱东西被搬上马车,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好不容易这瘟疫治好了,秦见深二人却迟迟不见要离开的意思,他和陈迹二人都要担心了。昨夜他们二人一提出要离开,严老将军几乎就乐疯了。
“将军。”
“将军。”
搬抬东西的士兵见到严老将军,连忙放下东西,敬礼。
严承恩带着笑容冲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忙吧,老夫就是来看看。”
他的视线从那一箱箱东西上扫过去,这贾赦看着老实,却也是个偷j,i,an耍滑的,借边关的铁匠打造送给圣上的寿礼,得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讨好了圣上又有何用?圣上才能活几年,要是转眼间两腿一蹬,岂不是白忙活了?
“秦尚书、贾侍郎。”严老将军笑呵呵地走进营帐内,视线在同样也在里面的陈迹身上顿了下。
贾赦笑了笑,“严老将军,来得可真巧,我们正想去找您呢。”
“是吗?”严承恩并没有多想,他以为贾赦不过可能是要借此机会要他帮什么忙罢了,又或者是要一些礼,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陈迹也不疑有他。
这些日子来,他们安c-h-a在贾赦、秦见深二人身旁的探子回报,这二人除了每日去查瘟疫的事情之外,就几乎没干什么其他的事,想来是他们想多了。
“正是,这件事说来和陈将军也有些关系。”贾赦摸着下巴,笑着说道。
陈迹怔了怔,笑道:“贾侍郎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了。”
“陈将军这么说,可真叫本官放心了。”贾赦笑着直起身,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剑,剑鞘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几欲腾飞,剑穗轻轻一抖,长剑出鞘,森森寒气让人牙颤。
“尚方宝剑?!”严老将军失声盯着贾赦手中的剑,他的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寒气。
陈迹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尚方宝剑象征着的是陛下,持此宝剑之人,对待j,i,an佞可先斩后奏!
这剑此时此刻在贾赦手上意味着什么?
陈迹、严承恩二人想了很多,刹那之间他们的情绪由喜转惧,他们是忠于圣上,但是从龙之功这等诱惑谁能忍住,这些年借着边关可没少帮他们的主子收买人心,这些事都是要命的事!
“贾侍郎,这、这剑怎么在你手上?”严老将军到底是沙场厮杀惯了,在这个时候仍能够镇定下来。
贾赦笑着把剑c-h-a回鞘内,飞快地和秦见深交换了个眼神。
秦见深笑道:“离京之前,圣上将此剑交与我,怎么?严老将军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严承恩脸色一白,他是有听闻过秦见深深得圣上信任,比之二位王爷都当仁不让,却没想到圣上居然连尚方宝剑这等象征君子之物也交与了他!
“严老将军、陈将军,此物既然拿出来了,二位想必心里也有数了吧。”贾赦道,他脸上仍然带着笑,严承恩二人心里却不住地发寒。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承恩摸不准贾赦二人到底知道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大发雷霆地拍了下桌子,“老夫为朝廷安定边关多年,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这小娃娃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竟然敢冤枉老夫!”
陈迹冷笑了一声,“严老将军何必和这二人计较?这二人分明是j,i,an佞小人,花言巧语蒙骗了陛下,依我看,索性将这二人就地格杀,也为大安铲除了两个j,i,an臣。”杀了这二人,再推到蛮子身上,到时候非但连着治理瘟疫的功劳归了他们,连那行踪败露的事情也可一并消除。
他话刚说完,就要喝令让士兵进来。
却见到秦见深、贾赦二人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秦见深举起手上的一块玉珏,“陈将军的口才可真不错,只是不知陈将军认不认得这东西?”
“那是我儿子的!”陈迹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陈将军问得好。”秦见深握紧了那玉珏,“陈将军、严老将军的家人都在京都,本官前些日子早已发现二位和裕亲王、恭亲王联手所做的事情,早早就写了信递了出去,现在二位的家人性命就握在你们手上了,是死是活,全看二位了。”
大安惯例,派往边关的将领妻女都得在京城居住,不得轻易离开京城,为得是怕那将领造反。
严承恩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
“自然,”贾赦说道:“二位的酒确实好喝。”
严承恩和陈迹二人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二人居然这么早就知道,却能装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背地里偷偷地把事情递了上去,这般心计,怪不得能被圣上派来!是他们大意了!
“二位大人。”陈迹的态度变得非常快,他笑着说道:“方才是在下不对,但是二位大人何必如此呢?圣上已经老了,那位置不是裕亲王坐就是恭亲王坐,二位往死里得罪他们,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陈将军所言有理,二位大人是国之栋梁,往后大有可为,今日若是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等,往后我们二人定会为二位美言一番,化干戈为玉帛。”严老将军笑着说道。这尚方宝剑如同圣上亲临,他们现在又收不到京城来的消息,只好先想办法安抚住他们二位。
“多谢二位好意了。”贾赦道:“我们二人也不想要二位的性命,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