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宫尹曜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气,尔后转身走到沙发边拿起一堆照片递给宫尹宙,
“你认为呢,是不是一个人?”照片是唐欣然在学校时某些觊觎她的男生偷拍的,宫尹曜随便叫人一找就收上来一堆,除了发型由原来的直发变长了现在的大波浪卷,脸上的线条轮廓随着年龄的增长深刻了许多,眉眼唇鼻几乎跟从前没有区别。
.牛bb那张烙在他们心底的澄澈容颜一点点地跟眼前的相片重合,明丽的笑容让人无从抗拒,想要紧紧地拽在手心,不管她会不会窒息……那种深入骨髓的偏执占有欲在这一刻霍然爆发,一发便不可收拾。
宫尹宙忽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宙!”宫尹曜沉声喝住他,
“够了,就算找到了她,你还想像以前那样再次把她圈养起来吗?别忘了爷爷也在这里,唐茗悠还在房里等你回去……你放过她。”宫尹宙微顿脚步,继而冷冷地关上门:“我会娶她。”宫尹曜闻言一怔,半倚在墙边任凭烟味的火星烫到手指,娶她?
“呵呵……”宙这个疯子。问到唐欣然的去处,宫尹宙片刻不停地往宫本烨的卧室赶去。
这个女人喝不得酒,而且酒品奇差无比,一喝醉就喜欢乱亲人,怎么推都推不掉……脚步走得越快,脑子里就越乱,平日里的冷静淡漠全部被狗吃了,只要一想到唐欣然跟别的男人亲热他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不过就是个女人,比衣服还不值……可是在听到宫尹曜随声携带的录音笔中的对话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他清楚地记得跟她在一起的所有细节,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的厌恶,记得她伤到极致的悲恸,记得她执拗到绝望的坚强……他眷恋她的身体,眷恋她的笑容,无可自抑。
“唔,宙哥哥——我好难受啊……好想吐……呕——”转过走廊就是宫本烨的卧室,宫兮兮不知到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扑到宫尹宙身上扒着他的手臂频频作呕吐状。
宫尹宙的脸色瞬间暗了一大截,又不好直接推开她,只能扶着她去盥洗室清理。
“呃……不行了……呕——”宫兮兮四肢凌乱地扭动着,猛然抓紧宫尹宙的衣袖吐出一大口秽物,悉数溅在了宫尹宙的衣襟上,
“呼——这下舒服多了。”松开手,宫兮兮精疲力尽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扶着胸口一下一下顺气,不管宫尹宙杀人的眼神在自己的脑袋上扫描了半分钟之久。
宫尹宙捏紧拳头,放下,再捏紧,再放下,片刻之后终于转身快步走离,神色比西安兵马俑里的雕塑石人还要冷硬。
等他走远之后,宫兮兮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呵呵地打了一个饱嗝,对准他的背影比了个打枪的手势:“吡——”第二天凌晨,天色还很暗,唐欣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布局有些眼熟,但好像……不是她的卧室?
头痛,脖子痛,胸口痛,手痛脚痛全身都痛……唐欣然张开身体做了做伸展运动,一甩手就碰到了旁边一具温热的身体,尔后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闪过一系列场景,香艳得让人忍不住脸红……唐欣然伸手摸了摸脸颊,弱弱地转身瞟了一眼睡得很沉很沉的宫本烨,有种把自己掐死的冲动。
尼玛有这么饥渴吗?让你偷腥,让你偷腥!翻了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唐欣然只好放宫本烨的电话薄找宫兮兮的号码,好在宫兮兮没睡死,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兮兮你在哪儿,我是唐欣然……阿弥托福,我犯了个大罪,你一定要救我!”宫兮兮挠了挠头发,从客厅沙发后面的地板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喔,我在客厅睡着了,你出什么事了?小烨被你玩死了?”被你玩死了?
!黑线~唐欣然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跨着小碎步快速跑到客厅,见到宫兮兮犹如见到救世主一般,拉过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快,你的房间在哪儿呢,我们先过去再说……”宫兮兮忽然邪恶地淫笑了两声,伸手点了点唐欣然脖子上的罪证:“掩耳盗铃……不管啦,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对我们家小烨负责!唔——”唐欣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哭都哭不出来:“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别这么大声啊,会出事的——”因为晚宴的缘故,宫家大宅通道上的灯亮了一整夜,偶尔会过往几个值夜班的仆人,唐欣然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跟着宫兮兮偷偷摸摸拐弯抹角地转,好在两个人手脚都很灵巧,过了约莫一刻钟就到了宫兮兮时常居住的客房。
“呼——”总算到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唐欣然长长吐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有种诱奸少年的罪恶感,站在浴室里光着身体照镜子,满身的红草莓无一不在叫嚣着她的滔天大罪……嗷唔,作孽啊!
唐欣然一边冲着热水一边抖着脚小跳,温热的水流贴着肌肤哗啦啦淌过,令人舒爽无比。
不过……唐欣然忍不住偷偷地回想,宫本烨窘迫得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浴室外,宫兮兮靠在床头,拿过床案上的全家福相框细细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还很小,当初甚至没有人通知她去照这张全家福,父亲带着他的小老婆和宝贝儿子亲密地靠在一起,母亲却不在,只有宫本烨紧紧攥着她的手,笑得一脸天真。
宫尹曜和宫尹宙在她印象里就是一对恶魔兄弟,虽然没有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