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威胁说:“我要回去告诉我爹!”说着赶紧朝山下跑。
其他小屁孩也一哄而散,忙朝山下跑去了。
很快,艮蛮牛家的傻老三打伤人的事就在村儿里传开了。更好巧不巧的,手被割伤的这个小男孩是村长的儿子,这下算是闯大祸了。
艮家婆媳俩气得大叫大骂,简直恨不得叫她去偿命。艮蛮牛也很不高兴,任由媳妇跟老娘打阴九渔。
最后婆媳俩心疼地捉了一只鸡去看望村长家儿子,回来的时候简直都要心痛死了,又要打阴九渔。
阴九渔护住脑袋让她们打。她没办法独立,只能受着。
此后,艮家也不让她再去山上,还说要把她绑在家里,跟拴狗似的拴起来。阴九渔当然不干,说可以去帮艮蛮牛干活。
艮蛮牛力气大,在村里帮人修房子,做力气活之类的,不时还到邻村去做散工。阴九渔跟着他,各种力气活不在话下,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能抱起百来斤的石头砌墙,让所见者皆啧啧称奇。这么一来,倒是帮了艮蛮牛很大的忙。
又越发觉得女儿是自己的种了,这蛮牛一般的力气绝对是随自己。
这年入冬后,农活没了,修房子的人家也少了,艮蛮牛也换了另外的工种,去帮人杀猪。
天极皇朝的兵役制度很严格,每户人家都必须服兵役,不管家里有多少男丁,最后只保留一名。兵役期为五年。五年后如果没有战死可以选择回家,战死的自然就回不了家了。
这么一来,好多人家都没有男人。女人养了猪杀不了,只有请人帮杀。这么一来就出现了游走于各村的杀猪匠。艮蛮牛就是赫赫有名的杀猪匠之一。
艮蛮牛杀猪的搭档是同村的艮八斤,杀猪的时候艮八斤执刀,艮蛮牛在后面将猪控制住,很快就能把猪杀掉。两人已经搭档好几年了。
今年,杀猪二人组又要出发了。
“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也能帮上忙。”阴九渔自告奋勇说。走的地方越是多越有机会碰见小公子。
艮蛮牛刚要开口拒绝就听自家媳妇儿说:“对,把这蛮丫头带上也好,她浑身力气肯定用得上。”
“她力气再大也只是个孩子……”
“她那力气哪里是孩子,大人都比不过了。大不了她不去帮忙杀猪,就帮你们背东西不也用得上吗?再说了,你们去帮人杀猪都是有饭吃的,让她出去混口饭吃不也省得在家浪费粮食啊。”
艮蛮牛说不过媳妇儿,又看阴九渔一脸坚决的样子,只有无奈同意了。主要是这几个月来女儿的实力他也看在眼里,绝对是力气好手。
再说帮人杀了猪后,对方除了付钱之外还会送点东西,东西需要有人背,这孩子倒也用得上。更重要的是,怕自己走了她在家万一又惹事了。
冬月初头,阴九渔便和亲爹艮蛮牛还有老乡艮八斤一起踏上了走乡窜户杀猪的旅程。
他们先去了临近的八村,一个月杀了一百多头猪,腊月的时候回到家把钱和人家送的东西放下,又赶紧奔去了十村。
十村阴九渔去过,但并没有仔细看过所有村民,这会自然也要跟着去。她在八村杀猪的时候帮了不少忙,这次艮蛮牛也没有拒绝,继续带上了她。
十村挨着州府,相对富裕,养大肥猪的人家比较多。腊月才是真正杀猪挂肉的好时节,所以他们也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十村。
在十村杀猪的自然不止他们这组杀猪匠,其他人也赚这个钱。不过十村每年的猪都多,生意也是好得很。
一头两三百斤的大肥猪,从猪圈里赶出来,赶到杀猪的长板凳旁边,两个男人一个抓住猪的两只耳朵,抱起猪的一条后腿,强行将猪按在凳子上。然后,后面的人死死按住猪的屁股和一双退,执刀那个左手按住猪脑袋,右手拿刀捅进猪的咽喉。
一把30厘米长的杀猪刀,从咽喉全部没入,猪惨叫挣扎,鲜血顺着刀如泉涌而出。
下面有一个大木盆接着,猪血流进盆里,凝固了呈豆腐状,拿刀划开成块就可以做猪血汤。
阴九渔第一次参加杀猪的时候也有点害怕,后来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哪里都是弱肉强食。
每次有人家杀猪都会来不少人围观,阴九渔也趁机寻找小公子的身影,然而,眼看腊月即将结束,还是没有发现一个长得像小公子的人。
阴九渔也想过,有可能是小公子还没有长大,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她以前没有见过,可能不太认得出来。可纵然如此,也是一件让人感觉十分沮丧和挫败的事。
腊月二十五,有猪要杀的人家基本都杀完猪了。杀猪三人组收拾好家什,在相熟的一户人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起去城里购置年货。
翌日,杀猪三人组一大早就起床进城。他们自然不是徒步,而是赶着艮八斤家的一辆驴车。
驴是老驴,自然拉不动三个人。于是两个男人轮番走路赶车,阴九渔反倒一直得以坐在车上。
一路上,艮蛮牛和艮八斤边走边聊。两人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知根知底,共同语言多得是,不过也因为都没有什么文化水平,聊的话题都比较粗俗。比如村儿里哪个女人的□□最大,哪个女人最浪之类的。
不过鉴于阴九渔在,两人说得比较隐晦,关键的地方通常都是“嘿嘿”一笑带过。殊不知阴九渔什么都听得懂,懒得看他们,翻翻白眼望向远处的原野。
“蛮牛,三丫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