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价实的古代姑娘也没反应。
茗华扭头看乌云开心。
“什么呀?这么小也好意思亮出来。”乌云开心仔细端详了一下后,一脸嫌弃地说。
莽看守真傻了,自己从未失过手的独家武器居然对面前的两个小姑娘没有任何作用。
饱受打击的莽看守夺门而出,找罗老大哭诉去了。
乌云开心对大惊小怪的茗华解释:“我们那里每年祭神的时候,哪个壮士的家伙不比他的雄伟?像他这样的根本上不了祭台呢。”古代少数民族独具特色的选祭者的条件,有机会茗华一定要见见。
想罢,茗华一手拉起喋喋不休的乌云开心,一手提起莽看守遗落的灯笼,寻路而逃。
转来转去,茗华发现找不到萧水生画的二门,反而闯进了一片相连的房屋,急忙拉紧了乌云开心,寻出地图来看。
真该死,自己路痴就罢了,还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古人哪有地图的概念?按照方位能画清楚路线已经不易了,自己拿到手后习惯性地默认为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回整跑反了,跑到更深处了!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喊过乌云,趁着没人发现,翻头再跑,却拉她不动。
小姑娘死死扒着窗棂不撒手,看什么呢?
“阿姐,还是你们有钱……”茗华寻声望去,满屋的珠宝绫罗,暗夜中熠熠生辉。
这一定是陇西王藏宝的地方,看这堆积如山的财宝珍帛,都是民脂民膏啊!
茗华一边暗恨,一边想既然闯到藏宝重地,外面必有重兵把守,不如点把火,既烧了陇西王的不义之财,又能引起混乱,好助二人脱身。
想到此便对乌云开心说,“他们有了这些财物,是为了他们自己享用,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咱们放火烧了这些黑心钱财,不让他们与吴王大军为敌。”
乌云开心一听要放火了,满眼放光,积极响应。
茗华卸下灯笼的灯衣,遍寻引火之物,乌云开心适时递上布帛一块,一点即燃,茗华连夸开心真机灵。
两人引燃房内绸缎,大火蔓延,不多时熊熊而起。夜黑无风,火势却极猛,看来久不通风的丝织品是上佳的助燃物。
火光映着两张兴奋开心的娇颜。
外面锣声喊声嘈杂成一片,茗华拉乌云开心到暗角中,问,“图呢?咱们换条路逃。”不能直接承认自己领错路了吧?
“什么图?……哦,刚才……给你了啊……”乌云答得结结巴巴,全没了火起时的兴奋劲儿。
“刚才?你是说……”茗华想起了自己找东西引火时,乌云开心递给自己的那块布……放火时的高兴登时九霄云外。
好嘛,逃生路线图被自己当火引子了,怎么办,凭着记忆原路返回吧先。
两人兜兜转转,虽然几次碰到了人,但众人都忙于救火,谁也不曾留意,茗华还很机敏地抹了两把黑泥在二人脸上,眼看转来转去却不是来时的路了,茗华心知自己路痴的毛病又犯了。
乌云开心还满心信任地紧随其后,茗华想如果能这样平安转出去也好,或许能碰到萧水生就更好了。
“你们两个,过来!”一筹莫展之际,又倒霉地被人叫住了,显然发现她们的不是萧水生。
“王大人要这个,你们给送去,前面那间。”那个人递过托盘一只,上有酒壶酒杯。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都要火烧屁股了居然还在饮酒,陇西王手下都是这般酒囊饭袋,难怪吴王大军能这么快兵临城下了,难怪赵默成一去渭邑再不回头了。这个时候想他干什么?先顾自己吧。
茗华低眉顺目接过托盘,转过头对乌云开心说,“我一个人就成了,妹妹且先回去歇着吧。”茗华示意乌云开心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寻出路。
乌云开心会错意,以为茗华叫她独自逃走,“不,要走一起走,我秦族儿女绝不做背叛朋友的事。”
那个人注意到了乌云开心的红褐色眼珠,“啊!你是那个秦族公主?抓的就是你们俩!”
说好的逃走呢?结果放了把火,又自己撞了回来,茗华抬首望天,开心啊,烧了路线图就算了,碰到人还理直气壮地自报家门,你确定不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萧水生看到冲天大火时,正在飞檐走壁间,远远望到茗华二人被押入上梁守备府正厅,却已是鞭长莫及。
且看厅中灯火通明,戒备森严,顿时傻立在原地,羽哥要图原来不是要逃跑的,而是要火烧粮草,再直捣上梁守将王广发的啊?自己这个恩人果然不是寻常人啊不是寻常人!
萧水生飞身出城给赵默成报信去了。
“你说她们两个女子,烧了上梁守备的粮库?”吴王仇胜谷一脸地兴奋异常,跳将起身在帐中走了两个来回,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对握着。
茗华这一把火,可给吴王解了大围。仇胜谷与赵默成本想减少伤亡,兵不血刃拿下上梁城,可这远途征袭却围而不攻,军队消耗大,争议正多,久决不下。
这正瞌睡茗华就给送枕头来,既然烧了敌方粮草,这上梁城指日可下了!
这个羽哥,真是从不曾让自己失望!仇胜谷前所未有地渴望见到那个小身影。经商献策,作战助攻,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其实他们最该感谢上梁守备王广发,要不是他把搜刮的财物都堆在粮仓,茗华也生不起放火之意,而且没有那些绸缎细软,若光是粮草,还烧不了那么快呢。
吴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