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走到了吴王府门前。
“仇兄,小弟冒昧登门,有一事相求。”
吴王仇胜谷也是一身外出归来的打扮。“令嫒平安回府了么?”
“小女平安,陇西王虏去的另有其人。”
“谁?”仇胜谷心里咯噔一下,隐觉不祥。
“贱内。”
“……”茗华被虏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没人回报呢?仇胜谷忙掩饰自己的错愕。
好在赵默成并未注意,“陇西王本是冲我而来,茗华舍身救下小女,如此义举,我若袖手岂是大丈夫所为?小弟想将小女托付于王妃,前往陇西救人。”原来赵默成是来安排女儿的。
仇胜谷略一思索,“愚兄这就着人接令嫒过府,但救人……贤弟且稍安勿躁……想那陇西王蓄谋已久,必然安排周密,否则不能在你我两人严防死守下,就这么一个空子还把人虏了走。况且既是做为相要挟的人质,想来一时性命无忧,莫要一时冲动,坏了谋划已久的大事。”
确实不是着急就能马上把人救回来,况且吴王和自己筹谋已久的事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赵默成只好先回府安置赵姜。
刚送走赵默成,仇忠来报,黄掌柜派人说羽哥被人虏走,将军府下人小斐可证。
吴王默默地摆了摆手,往后宅走去。先去告诉荣华安排接赵姜过府居住,再想解救茗华之法。
一进正屋,荣华哭着扑到仇胜谷身前,“求王爷救救茗华!”
仇胜谷扶起荣华道,“赵将军自会前去搭救,他已将爱女托付于你,且好生安置。”
荣华又跪下了,“王爷!赵将军他,他不会尽心搭救茗华的……”
“何出此言?”
荣华吞吞吐吐,“那赵将军与茗华并无夫妻情分……”心想说出实情不啻于打王爷的脸,王爷难得保一回媒,结果却是……
“他二人新婚,情分浅些也是有的。”茗华跑杏花楼,赵默成养马,两人哪有时间共话家常?
“不!王爷,他二人……”王爷是最后的救人希望了,荣华顾不得那么多了,递上休书。
原来小斐见赵将军并无救人之意,心急如焚,回院子找几个丫鬟哭诉,红柳出主意去求吴王妃。
因赵家大小姐劫后余生,多名侍卫伤亡,府中正是混乱之时,哪有人留意她们几个丫鬟。
红柳见到荣华,说茗华被虏,将军无意相救,并献上休书,荣华是以心痛难抑,不成想妹妹在这桩姻缘里竟是如此委屈,想茗华却还强颜欢笑,为赵家女谋求出路,更是痛彻心扉。
仇胜谷手拿休书匆匆扫过,气息渐促,“此物何来!”
红柳跪地,“禀王爷,此乃赵将军新婚之夜交与将军夫人的,小斐说那些贼人怕抓错了人,还带了稳婆验明正身,正是因为……因为将军夫人仍是完璧之身,才被误做赵家大小姐抓去的。”
仇胜谷脑中嗡响,热血上涌。
这休书中的字大部分都是自己写的啊,这是赵默成请自己抄写兵法等书练字用的,却不知他的真正用途……
“命仇忠备车,带人进宫!”
吴王爷是如何晓陈厉害,说服华帝出兵陇西的不得而知,反正三日后,华帝征西军列队集结了,由吴王仇胜谷亲自挂帅。
看得出吴王与赵默成早有攻陇大计,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他们在等什么不知道。只知道茗华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成为最后临门那一脚。
华帝实在兵少将乏,除了吴王旧部之外,暗派陇安将军赵默成为副将,借他熟知陇西地形军情之力,带着混杂着两府侍卫家将的“大军”出发了。
渭邑城中的众人担忧不已,茗华一路上不但没受半分苛待,反而如出游一般轻松惬意。
绑匪们为避人耳目,给茗华雇了辆马车。
初时怕茗华逃脱,一直捆绑着她,稳婆一路监视,贴身伺候,说是伺候,就是到时间了给口饭吃。
到晚上睡觉了,茗华实在不愿与稳婆同处一室,对稳婆说,“你把我衣服收了去,天明动身再给我,这样就不怕我逃了。与人同处一室我实是睡不安稳。”
绑匪们见茗华一路不喊不闹,吃喝如常,且离都城渐远,离陇西渐近,也就渐渐不再绑她了。
茗华是在用疑兵之计,伺机而逃吗?真不是,她想跟着这帮人到陇西去,到时候再说明自己不是赵默成之女,等他们发现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寻机逃脱,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做个地主婆发家致富,总好过在将军府里活活坐牢。
终于逃离了规矩多多的渭邑,离开了黑面无情的“张飞”。只是挂念六姐,还有小斐她们,还有杏花楼的人们,萧水生,还有那个让她晃神的谷爷。谷爷,夺目迷人,但茗华只是欣赏,想谷爷什么身份,什么身价,跟自己永远不可能产生交集。
吴王征陇大军一路西进,顺利非常。
赵默成熟知陇西军情民情,且与军中将领多有私交,兼之深悉地形,常利地形之便,排兵布阵恰到好处。
吴王仇胜谷本就威名远扬,他得以封王不是因他皇帝表叔的身份,而是依靠远定边南的赫赫战功,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战场指挥若定,用兵如神。
二人珠联璧合,合作天衣无缝。刚入陇西便快速突破了防线,两场开局硬仗一胜,战场态势顿时扭转。
赵默成不愿陇西百姓遭受战乱,利用自己在陇西军内私交,劝降守城大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们弃城而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