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类型的,你姑奶奶我以前隔几天就能遇见一个。”
江九渊笑了一声,对于顾子鸠年龄不大,但是满口的江湖老练口气浑然不在意,只是递给江琛一杯茶,悠悠道:“既然这么有见识,又怎么会随便一吃就吃撑了肚子?”
顾子鸠回过头,无语地看了一眼江九渊。
“因为你都不吃菜!浪费可耻知不知道!我这是舍小我成大我!”
江九渊将茶蛊放下,眼中又是一阵的笑意,他睨了一眼顾子鸠,教训道:“顾子鸠,你怎么那么能说?”
“王爷,以后夸奖我的话麻烦好好说,别说的好像在骂我似的。”
“本王就是在骂你。”
顾子鸠:“.…..”
按照顾子鸠以往的暴脾气,被江九渊这么一顿揶揄,常理来说,很快就会像炸毛了的小猫一样冲过去一顿乱挠的。
今天自然也不能例外,但奈何吃撑,顾子鸠还不想自爆,所以只能瞪着江九渊,用眼神“杀”死他。
江九渊喷笑了一声。
江琛被江九渊时不时的喷笑弄的有些奇怪,忍不住也跟着他的视线朝顾子鸠看了一眼。
“……又犯病了?”作为一位大夫,江琛下意识地觉得顾子鸠脸上的表情太过于丰富,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怀疑,刚刚喂下去的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顾子鸠:“.…..”
虽然她不知道江琛的医术是不是真的靠谱,但是就这么让他在自己脑袋上扎针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
她一把握住江琛的手腕,十分真诚地看着他,询问道:“你叫江琛是吗?再让我听见你拐着弯的说我脑子有病试试?”
“身为大夫,我怎能不说实话?”
“你哪里说了实话?”
江琛皱着眉头打量了她好几眼,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出来:“行为怪诞,精力过于充沛,行为冲动,脾气暴躁……”
顾子鸠无语地看着江琛十分认真的模样,一把环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八王爷,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而迥异的幻境之下培养出来的人也是各不相同的,你不能觉得我的性格怪异就认为我脑子有病。”
江琛:“.…..”
“医学是很严谨的,你这么轻易就下了定义,莫非是个庸医?”
江琛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脾气,既不像江九渊那样难以捉摸,又不像顾子鸠那样点火就着,但是他好歹也还是有一个底线。
这个底线就是他的医术。
眼看江琛即将黑化,江九渊立刻拦在顾子鸠面前,一手一个,把这两只活宝都给拎了起来。
“本王还有事情,没工夫陪你们在这耗,明白吗?”
江琛警告性地看着顾子鸠,顾子鸠则一副你想怎样的拽样,毫不示弱。
于是江九渊的话就这么被人忽略,他抽了抽嘴角,一把将顾子鸠拎到了自己身边,又招来了一直在外头守着的付北,吩咐道:“把她带回去。”
付北看了一眼顾子鸠,为难地抽了抽嘴角,正想找个理由拒绝,顾子鸠已经被江九渊给推了出去。
王……王爷,您确定我能看住她吗?
江九渊没有理会付北的无语凝噎,转而又看向江琛。
“八弟,夜色已深,你也该回宫了。”
江琛随着顾子鸠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了早就准备了很久的丹药搁在江九渊手中。
“那我明日再过来。”
江九渊摇摇头:“近日事物繁忙,又临近寿宴,一刻也马虎不得,你这几日好好待在宫中,和你七哥好好照看好父皇。”
江琛张了张嘴,显然还有些话想说,但是在看到江九渊不容拒绝的样子后,顿了顿,也只好点点头。
☆、第十一章咱们得智取
付北内心很抗拒,很委屈。
他自认为作为一名贴身侍卫,还算尽职尽责,论起武力值,即便比不上他们家王爷,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实力。
可他就是没有看住顾子鸠……
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顾子鸠分明没有一点内力,也没有一点武功,对于这一点的判断,付北自信绝对不会出错。
那么她又是怎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去找他们王爷的?
付北握着剑柄,十分委屈。
凉风习习,初春的夜,还透露着未消融的雪所带来的寒冷。
屋檐之下,回廊蜿蜒,一眼望过去,只能看见一盏盏灯笼随着风轻轻摇曳。
江琛的药已经起了效果,此时被风一吹,顾子鸠头脑一片清醒,肚子也不再鼓鼓胀胀的,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觉得江琛似乎还有两把刷子。
“付北,那个叫江琛的,医术很厉害吗?”
“嗯……”
顾子鸠“哦”了一声,点点头,那可真是小瞧他了。
接下来的一长段路都很寂静,两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直到再一个转弯,顾子鸠又道:“看来柴一的事情让你们很烦心么,先是江里,后来又是江琛偷偷过来送药。”
付北皱了皱眉头,一张冷脸被初春的风一吹,更加的不友好了,他捏着剑柄,十分认真地纠正着顾子鸠不太明显的等级观念:“你应该称呼他们为王爷,称自己为奴婢。”
顾子鸠耸耸肩。
“既然连王爷都不在乎,你又何必那么执着。”
付北一时语噎。
书房自古以来都是谈论大事的地方,不管是出于好的那一方还是处于坏的那一方,既然江九渊想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