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噜噜立即放声大喊,只是没能喊完。
“不许喊!”宋言再次收手。
噜噜狠狠抓他,指甲深深陷进宋言紧绷的手背。对上她含着极致惊恐恨怨的目光,宋言心中一颤,不等他细细琢磨为何这妖物会喊常遇的名字,噜噜挣扎间狠狠一抬腿,膝盖正好顶在宋言胯间。宋言吃痛弯腰,噜噜趁机逃脱。她想跑,可看着弯腰在那里直不起身的男人,她跑回去又狠狠推了他一把。宋言一不留神就歪倒了下去。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噜噜哭着用力踢他。
宋言虽然疼痛难忍,可他更恨学生被妖物害了,眼下妖物不躲反来报复他,他怒火更甚,强忍着痛苦猛地抬手攥住噜噜的脚,瞬间便把人拉倒了。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在噜噜身上,一手扣住噜噜下巴迫她嘴巴大张,一边扯了她别在腰间的帕子将她嘴巴死死堵住,然后将人翻了个身,用她的裙带将她手脚缚在一起,像拎小鸡似的将人藏到了书桌下。
“呜呜……”
噜噜扭着身子瞪他。
宋言下面还有些疼,抬腿就想朝噜噜踹一脚,可现在妖物被他制住了,他就有时间思索了。
如果妖物只是魂魄占了学生的身子,他现在打她,岂不是等同于在打学生?
怪不得今日进门后她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也没有缠着他要鱼干,原来是怕被他看出来异样!
“噜噜呢?”他蹲下身,咬牙切齿地掰着妖物下巴问。
手脚被绑,想跑也跑不掉了,噜噜放弃了挣扎,于是,看着刚刚还温柔对她的先生突然就想掐死她,眼泪像雨线似的,顺着脸庞不断滑落。
不管宋言问什么,她只是呜呜痛哭。
因为侧躺在地上,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一片地面。
宋言没料到妖物是这种反应。
哪怕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只有学生的身体,可看着她哭成那样,他还是莫名地一阵心疼。
“你哭什么?快点滚开这里,把噜噜还回来!”
他低声怒喝。
“呜呜……”
噜噜委屈又气愤地扭动身子,使劲儿歪到另一边,背对宋言。
宋言便瞧见她臀部那里看起来不像是有根尾巴的样子。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果然没有了。
可他摸不准“妖物”是不是故意变没了尾巴。
他皱眉,刚刚她喊常遇,难道这妖物还迷惑了常遇?
“常遇是不是着了你的道?”
宋言重新把人掰了过来,冷声问道。
噜噜闭着眼睛,抽搭着不理他。
宋言心乱如麻,想了想,站起身,理理衣襟,待心中稍稍平静下来后,走到门前,对廊檐下候着的樱桃道:“去请常管事过来,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
樱桃放下手中针线,好奇地问:“宋先生有什么事?常管事随老爷去西跨院找赵庄头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去传话吧,他想过来自会找到借口。”宋言冷声道。
樱桃只好放下东西,起身去了。
很快,常遇就跟着樱桃回来了。
他单独进了屋,关上门,视线在里面扫了一圈,不解地看向宋言:“大小姐呢?”
宋言自常遇进屋后就一直探究地盯着他打量,闻言,指了指脚下。
常遇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绕过书桌,瞧见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不停抽泣的大小姐,眼底顿时蔓起熊熊怒火,上前就朝宋言下巴扬了一拳,“你为何这样对她?”
宋言真没想到常遇问都不问就朝他动手,呆愣之际,硬生生受了那一拳,唇角顿时流血了。
他吸了口气,抹一下嘴角,想要还手,见常遇蹲下想替妖物松绑,也顾不得一拳之仇了,急着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她会长尾巴,她是妖物!噜噜,噜噜说不定都被她害了!”
常遇马上明白了,宋言定是亲近大小姐,然后被她的尾巴吓住了。
他刚要说话,重新恢复自由的噜噜忽的扑到宋言身上,像小孩子打架似的挥舞着手臂直朝他脸庞脖子手臂等露在外面的部位狠狠招呼:“你才是妖物你才是妖物!我是猫,我不是猫妖,我不会害人!你才是妖物,我让你打我掐我,你走你走,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走!”
宋言被她打的骂的心惊胆颤,伸手欲再次攥住她,常遇及时把人搂进了怀里。
“大小姐别哭啊,宋先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你是猫,还以为有坏东西占了你的身子……”
“我不管,呜呜,我要去找我爹,我要让我爹把他赶走!”
噜噜扑在常遇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差点被掐死的害怕,被喜欢的人欺负的委屈,让她泣不成声。
常遇坐在椅子上,心疼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小姐又说傻话了,这事咱们谁都不能说,说出去了,老爷肯定要问为什么赶宋先生走,那样不就暴露你是猫了吗?你是猫的事,只有你的男人们才能知道。你放心,裴少爷都能接受你是只猫,他还那么喜欢你变成的白猫,宋先生肯定也喜欢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含深意地看向宋言。
宋言早就傻了。什么叫她是白猫,什么叫裴策也能接受?
噜噜才不信常遇的话,她委屈地摇头:“不是,先生不喜欢我……那回我偷吃他的鱼干,他气得用竹竿戳我的肚子。他要是喜欢我的猫身,肯定会不会那样凶巴巴的。”
偷吃鱼干,白猫,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