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噜噜兴奋地道,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裴策诧异地看着噜噜。她有多么懒地琢磨事情,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基本上除了吃喝睡玩,除了享受,她不会多动半点心思,可现在,为了凑齐身边的五个男人,她都能想到让他当赘婿做掩饰了。
然,他是裴府的三少爷,他有姨娘在裴府,父亲不会答应,他私自入赘只会连累姨娘。再者,他也不想答应,他要的是她明白什么是唯一,要的是她改变心意,而不是随着她的意思留在她身边。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会忍不住对她好,那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更难以意识到她不对的地方。
他必须狠心。
“噜噜,我不能做你的赘婿,那样我父亲会生气难过的……”
她想的两个办法都被他拒绝了!
噜噜气得脸都红了:“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就是想让我只喜欢你一个对不对?”
裴策按住想要挣脱离开的她:“噜噜别生气,我不急,我不逼你现在就改,我愿意等你……”
“不用你等!”
噜噜狠狠地咬他的手,裴策身子一僵,却只是牢牢抱着她,随她咬。
口中再次弥漫血的味道,噜噜慢慢松了力气,看着裴策手上的牙印,她怔了怔,眼泪一串串地涌了出来:“我不用你等,我不会改的,我要五个男人,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找五个男人。你们都不愿意,可常遇愿意,他愿意做我的男人之一,他对我最好了,他才是最喜欢我的!”
裴策心痛如绞,猛地抬起噜噜下巴,直直望进她的眼睛:“不是!他是因为配不上你才那样说的,如果他是我,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娶你,他也不会答应你找五个!噜噜,你别那么说,我比谁都喜欢你,常遇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噜噜望着他因为生气或其他什么而泛红的脸,眼泪流到了他手上,不解地问:“什么叫配不上我?”
裴策呼吸急促:“你是林家大小姐,他只是卖身给你们家的下人,小厮,就算他想娶你,你爹也不会答应,所以他只能同意做你的男人之一。他本来都没有资格碰你,现在能抱你亲你了,他当然愿意!”
“他对我好,我喜欢他,我想让他亲,我喜欢让他亲,不用我爹答应。”
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噜噜不懂,她只知道她喜欢常遇,她也喜欢裴策,可常遇比裴策更喜欢她,因为常遇不介意她找五个男人。
“大小姐,我把衣服带来了,时间不早了,我帮你穿上吧,穿完咱们立即回庄子,老爷肯定等急了。”
内室里一片安静,常遇抱着噜噜的衣服,大步走了进来。
噜噜掰开裴策的手,一边脱了他的睡袍,一边哭着朝常遇走了过去。
裴策怔怔地看着她,她竟然毫不介意在他面前向另一个男人展露身体。
常遇目光微黯,却心无旁骛地俯身,替噜噜穿衣。
当他半蹲在噜噜身前,让她抬腿跨进裤腿,然后他提起裤子准备替她系腰带的时候,噜噜哭着抱住他的脖子:“常遇,裴策也不喜欢我了,他也不愿意做我的男人,我只剩下你了。”
她哭得如此伤心,哪怕是为了别的男人,常遇也心疼死了,系好腰带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摆,便将人拦腰抱起往外走,在她耳边轻声哄她:“大小姐不哭,他不愿意咱们就继续找。常遇帮大小姐找,你想找几个,常遇就替你找几个,咱们不为这个哭啊……”
“我要五个,就要五个!”
她只要五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第92章安慰
艳阳高照,两排笔直杨树夹成的土路上,一辆青帷马车正不急不缓地行驶着。
土路两旁是成片成片的庄稼,一人多高的棒子秆已经开始转黄,茂盛的花生秧顶尖儿也开始弯曲打卷,再过半个多月,沿路的村落就又要开始忙着秋收了。
可这长势喜人的庄稼,并没能吸引车中人的视线。
明媚的光穿过树梢心形杨叶,又狡猾地趁轻风拂动车帘时溜到了车内,得以成功窥视车中人。
车内,四尺余长的矮榻上,正蜷缩着一个身穿浅绿长裙的美丽姑娘。她头枕软枕,面朝车门曲腿侧卧,左手不安地攥着衣襟,右手斜搭在榻上,洁白的手腕探出了榻,五指自然而然微微曲起,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轻轻晃动着。那溜进来的碎光恰好落在她手上,将那葱白似的纤指照得宛如精心打造的美玉珍品,引人目光流连。
突然,马车剧烈晃了一下,好在很快就恢复了平稳。姑娘皱皱眉头,没有被惊醒。
车外传来清脆的哗哗流水声,车速越来越慢,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常遇转身,挑帘跨入车中。
瞧见噜噜脸上的泪痕,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从他将她抱上马车起,她就一直在哭。她哭的很小声,跟路上行人的吆喝呐喊相比算不上什么,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听她从低低的啜泣变成止不住的抽噎,听她轻轻喊裴策的名字,一会儿说喜欢他,一会儿又说不喜欢他,一会儿又喊他的名字,哭得他都恨不得将裴策绑上来送给她,只要她不再哭了就行。
碍于路上行人,他不好哄她。等他终于来到僻静的乡下小路,村人们又都回家吃午饭了,他再也忍耐不住,将马车拐进河边的小路上。她哭了那么久,必须洗洗脸的,否则回去老爷一瞧,肯定会追问。
而且这里幽静,他也好跟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