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不是有很多姐妹吗?”
“我不喜欢她们,她们就像是木头人,和她们在一起,我宁愿一个人待着!”
“那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一个人不好吗?”
余多茫然了,好不好呢?她想了很久,然后发现,原来除了夏蹊,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一个人陪着她。如果蹊蹊不在,那她宁愿一个人!
余多看了余显宗很久,然后轻轻地开口,“叔爷爷,也是因为喜欢的人没有陪着你,才选择一个人的吗?”
“呵,你这小鬼,倒是挺敏锐的。”余显宗原来不明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句话,不是不理解它的意思,而是不理解它的做法,直到你生命中出现了某个这样的人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你已经按照它说的去做了。
不是离开谁就不能过了,而是不愿意这样做。
“好了,你该回去了。”
“叔爷爷,我能不能……”余多低着头紧张地玩着手指头,她的声音很轻,“在这里再玩一下。”
“你是不是怕别人责罚?”
“……嗯!”
“没关系,我会跟他们说的,你放心回去吧。对了,信也继续写吧。”
余多没法,只能将信将疑地离开了。她刚走出这条路,就发现路的尽头站着很多人,她的父母站在最前面。
“微微,下次千万不要乱走了,知道吗?”商吟蹲下身子,担忧地看着她。
余多点了点头,再没有听到一句责备。
当天夜里,她就把这件事写进了给夏蹊的信里面。这段时间,她基本上把信当成了日记来写,每天都会写一封。但她没有把信交给妈妈,而是自己藏了起来。
以后,她见到蹊蹊的时候,一定要把信全都给她看,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
夏蹊放了学,默默地走出校门。她最近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数自己的步子。有时候她会特意跨的大一些,有时候她会跨的小一些。有时候夏蹊会想,一个三四十的女人,居然这么幼稚,简直可笑。难不成身体变小了,脑子也变小了?但她还是每天都会这样做。
一般在数到两千左右的时候,夏蹊就到家了,她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一共有两把。
那时候,爸爸说,“蹊蹊一个,多多一个,无论你们谁更先回来,都不用站在门口傻等。”
余多拒绝了,“夏叔叔,我一定会跟蹊蹊一起回来的!不管她早还是我早,我们都会互相等的。”
最后两个钥匙被串在了一起,挂在余多的脖子上,因为她是姐姐,要负责每天关门开门。
她走之后,就挂在了夏蹊的脖子上。早知道,应该给她一把的呀!
门开后,夏蹊带着些许的遗憾,走了进去,等等,桌子上这一大堆的东西是!
夏蹊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一大堆信件,神情变化莫测。怎么这么多信呢?她走过去,拿起一封,收件人夏蹊。另一封,收件人夏蹊。
桌子上一共有二三十封信,竟然全都是寄给她的!寄信人的位置,则写的是余多!
她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一封信,“蹊蹊,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嘿嘿,我的字是不是很丑呢?你看了一定会说我的。不过不要紧,只要是你说话,说什么我都开心~今天我到了一个地方,据说是爸爸的老家,也是住山上。还好我们是坐车上去的,不然我担心妈妈穿着高跟鞋会爬不动。这里房子很大也很多,住的都是我的亲戚,原来我有这么多亲戚呀!这里还有一位太爷爷,他好凶的,我有点怕他,不过你教过我,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害怕,所以我有很勇敢的看着他哦……”
“蹊蹊,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七封信,今天我又被老师说了,她说我学琴很不认真,老是走神,其实我是想起了你,蹊蹊,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表演吗?你下次再唱歌的话,我就给你弹琴好不好?……”
“蹊蹊,这是我写给你的第十一封信,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回信呢?最近我有点伤心,因为我好像干什么都不行。今天舞蹈测试,她们都跳的很好,只有我,动作就是一只小鸭子一样,老师给我打了六十分。我还没得过这么少的分数呢!如果你在就好……”
“蹊蹊,这是我写给你的第十九封信,你还是没给我回信呢!我每天每天都很期待,一放学就跑到信箱去看,结果一封也没有,我生气啦!”
夏蹊笑了,怪不得这封信这么短。不过,居然坚持到第十九封才生气,她的脾气可真好。
“蹊蹊,这是第二十封信,你千万不要相信我上一封信说的话,我没有生气啦。应该是邮递员叔叔们要给太多的人寄信了,所以忘记把你的信寄给我了。我相信,总有一天邮递员叔叔会想起来,到时候拿着一大堆信过来给我,想想都好开心呀!……”
气不过三秒吗?还是一样啰嗦啊……夏蹊在心底抱怨,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灿烂。
她花了一个小时站在桌子边把信全都看完了,甚都没有放下来,一直背在身上。
看着这些信,就好像余多还陪在她身边一样,叽叽喳喳的和她说个不停。夏蹊用力眨掉眼里的泪水,为了不让余多失望,她也要多写几封呀!
夏启明晚上回到家,发现桌子上的信全都不见了。“蹊蹊啊,你把信放哪里去了?是多多寄来的,给我也看看呗?”
他下午刚要出门时,突然来了个邮递员,他手里拿着许多信,来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