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阿爹睡外面!”世安安排起床铺分配来。
“那行,你和世安睡吧!我出去!”顾朗说完,就摔门而出。
陈慧还追出去在门口喊道:“爷,让人顶两桶水来,擦洗!”顾朗头也不回,陈慧一脸无奈地进房间。
世安对着陈慧说:“阿爹怎么生气了?”
“别管他!闹个小别扭而已!”
“哦!打是亲骂是爱吗?”世安开心地问道。
“你个小人儿!谁教你这些的?”陈慧戳了戳世安的小脑袋。
“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刚才的故事里你说的,说小梅笑骂着强子,还踢了强子两脚。”得了,这小东西记性真好。陈慧瞎掰的,他全记得了。
“姨姨,喜欢阿爹吗?”在孩子问话的当口儿,顾朗的亲随抬了两桶水进来,陈慧拿了盆子,给孩子洗脸,洗脚,顺便回答他如倒豆子一般的问题。
“你们会有小宝宝吗?”
“这事儿以后再说,不是现在要考虑的啊!”
“如果有了小宝宝,是像小梅的孩子一样,不能叫你娘吗?”
“怎么可能呢?我生的孩子,自然是叫我娘了。你瞎想什么?姨姨不是真的通房丫头啊!”陈慧将孩子抱到了床上。
“哦,那小宝宝就是有爹有娘的孩子!姨姨,我也想要娘!”说了这话了,孩子居然就还是哭了起来。
“别哭了!宝贝儿。”陈慧搂抱着世安,安慰他,安慰安慰,也不知道怎么了,孩子就开始喊陈慧:“娘!”了。
☆、怕事
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慧趿拉着睡鞋,持了烛台,打开了房门,只见那个一万年穿戴整齐的宋嬷嬷站在门口,恭敬的低头行礼,仿佛刚才那个略微暴力的敲门和她无关。陈慧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没好气地问:“啥事儿?”
“爷让立马动身,请姑娘尽快为少爷穿戴好,准备赶路。”
一阵冷风灌进来,把只穿单衣的陈慧冷得一哆嗦,谁说练武的就抗冻?“大半夜地赶路?怎么出城?你问问你家爷,他最近按时吃药了吗?疯病该治还是得治。”说完啪啦将门关了,反手门栓栓上,钻进被窝搂紧了小世安继续睡觉。
又来敲门声,陈慧气鼓鼓地撩开被子,这次长记性了,拉了件斗篷裹上。打开了门,看到门口提着灯笼的顾朗,陈慧没吭声,等他开口,他看着陈慧道:“走了!”
“为什么?进来说!”陈慧打开了门放了他进来,将烛台放在桌上,烛光昏暗,顾朗脸色不善。
他道:“刘昌盛当是叛变了!”
“所以呢?”陈慧淡淡的问道。
他有些可笑地看着陈慧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就是。”
“从来都是事情躲我,我哪里躲过事情?再说了这又算什么屁丁点儿大的事儿。无非你何家这条狗,看见何家衰败了,想强占了这客栈罢了。说重一点,就是想跟官府勾结,将你们送给官府做个人情。就为了这点子事情,拖着孩子出暖被窝?”说着这话,还探手到他的额头,一起了床也没穿衣裳,她的手到这会儿是冷得了了,贴着他温热的额头,慌忙避开。
本来熟睡的世安一个翻身,居然就坐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陈慧快步走过去,将他塞进被子,坐在床沿上拍了两下之后,打了个哈欠,对顾朗言道:“要不你脱了衣裳,咱们仨凑合睡一起?要么你快回屋睡去,鸡毛蒜皮的事儿,别闹了!有啥事儿,天亮了,吃完早饭再说。”说完就脱了裹着的披风也钻进了被窝。
顾朗起身想走,又看了看门口,走到床榻前拍了拍陈慧,陈慧呼吸绵长,丝毫不理睬他。他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缝,吩咐了两声,又转身回来落了门栓。坐在了桌前,一手支在桌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陈慧和孩子,叹一声站起身来,拿了陈慧的斗篷批在了身上,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却再也睡不着,床上两人却搂在一起,睡得是如此地没心没肺。
顾朗不知道的是陈慧能如此睡着,是因为他在身边,有了他的气息而已。她刚过去异世界的时候,彻夜难眠,噩梦缠绕。那世界的家人以为她是在车祸之后受到了创伤,所以带她去进行了心理辅导,虽然她未曾跟那里的人透露一些事情,但是从逻辑和学术的角度她学习了相关的知识。而她的心灵能够被救赎从而走出阴影,从某种意义上,是因为记忆里有一个他。
许是被子热了陈慧一条胳膊伸在了被子外面,露了半截雪白的手臂,手臂和手背的颜色泾渭分明,这手背倒是晒黑了,脸却还好,微微敞开的领口没有那么大的差别。渐渐地顾朗皱起了眉头,用手拧了拧眉心。伸出手,微微凝滞之后,又伸向了陈慧的手臂,拉起她的手臂,抽出了被角,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又将被子盖好。直起身站在那里凝视了许久。
回到座位上,许是喉咙有点痒,他地咳了两声,就见床上的陈慧有伸了那只的手,拍到了世安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继续睡觉。顾朗又咳了两声,陈慧睁开了眼睛,半起身看见他坐那里,睡眼朦胧地说道:“桌上有水自己倒!”说完继续倒下,继续闭眼睡觉。
顾朗半撑着支颐,闭眼休息,直到金鸡报晓,直到一缕曙光透过了窗棱投射进来。
“陈慧,可以起了!”顾朗终于忍耐不住喊她,蓬着头的陈慧睁开眼说:“哎呦,你烦不烦?半夜敲门,一大清早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