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示公平,故而请了玉虚门中的昭苏长老前来和夜家家主夜桓一同来担任此次比试的判决人,这些都是幼阳私下透露给王卉的消息。
王卉对于昭苏长老还算熟悉,先前与宋城的比试也是由其点评的,此人虽隶属玉虚门,但也只是客居在丹鼎峰,为人公正,对王卉也有欣赏之意,由他来当判决人,王卉是十分放心的。
重阳药阁还未开启,只有判决人和由夜家请来的贵宾才能入内,其余的参赛者都还在门外停留,而夜冥幽自然除外,王卉在一群夜家的炼药师当中并没有发现夜冥幽,反倒是她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好奇之人。
平日里鲜少见到的炼药师在此时此刻,竟是最寻常不过了,聚集在一团,夜家的炼药师身着黑衣,来来往往,与自己相熟的同族人交谈,反倒显得王卉一身黄衫特立独行,格外显目。
“这位女修也不是夜家的子嗣,怎跑到这儿了?”
“莫非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找不到进入二楼看台的路了?这修为,看起来定是宗门里的真传弟子无疑。”
“我看倒像是少主新得来的夫人。”
“可别提了,新来的夫人那叫一个美貌动人,这女修的样貌虽然清秀雅致,可也谈不上绝色?再说了,这样的修为,估计也是大门派的弟子,少主虽然不错,但也有了五个夫人,人家才看不上呢!”
不过倒是没一个人猜中王卉的身份,大概是认为那个药园弟子不敢现身了。
种种言论,王卉听得心烦,听到夜冥幽又多了一个后宫,惋惜是哪个女修又遭了毒手。王卉径直穿过人群,将自己的请帖交给了在门前登记的一位修士。
这修士只看到一抹黄色衣裙,还以为是来找自己指路的,不耐烦地指了指二楼的观看席,“往那走,就好了。”,却突然看到请帖上写着玉虚门药园的字样,声音戛然而止,瞪着王卉的脸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巧此时那群炼药师开始讨论起了玉虚门药园应战一事。有人不屑道:“药园也不知都多少年没有动静了,也没听说过那个凌玥真人新收的徒弟在宗门外闯出什么名头。还不如一个那个被叫做药仙的散修来的厉害。”
另有一个眉眼娇美的夜家女修俏皮一笑,娇嗔地道:“凌玥倒还有些本事,只是已经成了一个废物了,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弟子,只能是废物教出了个废物咯。难怪药园的弟子逞强接下了少主的挑战,到了现在却不敢现身了。呵呵!”
此言一出,整个人群都哄笑起来,更加大胆起来,恶意地揣测那个曾经带给夜家耻辱的前辈的落魄与寒酸。
“仙子······”登记的那个修士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不敢去看王卉的脸色,对面女修身上笼罩的一层低压让他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
王卉收回请帖,唇上噙着一抹微微的冷笑,双指轻点,原本笑的最为猖狂的那个女修和最开始挑话的男修只觉嘴巴一痛,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喷出了两口鲜血,浑身摊在地上只抽搐。围在一起的人迅速散开,其中一人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怒望着王卉:“你到底对琼妹妹和阿忠做了些什么?”
王卉将请帖扔给了他:“想要说坏话,也别叫旁人知道,否则就是自己找打。”
女修尚还委屈:“我们何时说过你的坏话?”那接过王卉请帖的男修已经是脸色一白:“琼妹妹,别说了,这位便是药园的王卉了。”
女修登时被哽住了。药园自凌玥真人根骨被废后,就没再有什么消息,他们还以为药园的新弟子并不厉害,大概是要逃开这次比试了,哪里想到她真的会来。
时到巳时,众宾客齐至,夜家的一位长老才慢悠悠地开了重阳药阁的大门,一群黑衣的夜家修士中夹杂着一个黄衫女子,格外显眼。前来观赛的众人都被这个女子吸住了眼光,猜到她正是药园的弟子王卉。
“她倒是个胆大的,一个人对上了夜家的人,盼她有些本事吧。”夜家家主夜桓轻轻地道,看着自己嫡子呆愣的眼神,不禁嫌弃。要不是这个儿子进步最快,就这幅德行,夜家少主可轮不到他。
夜冥幽怔怔地看着那个比赛场中的黄衫女修,急忙转身问段千凰:“她就是王卉?”
段千凰冷笑:“自然不假。我就等着你赢了她去。”此时的段千凰,衣裙华丽,眉间冷意不在,可谓是媚意横生。
夜冥幽又见对边席座上谢长安面如冠玉,正含笑望着下面的黄衫女修,顿时想起这二人在晴阳谷中对自己的羞辱,怒道:“你且看着就好了!单是夜家的前几人,足以她应付了。”
王卉一进场,就看到了在重阳阁的正上方,一个巨大的圆形宝镜正将场中的一系列情况全部投影给了没有前来观赛的五大门派的宗主和长老,而凌玥真人也是头一次踏出丹鼎峰。
王卉一见凌玥真人身影,定了定神,今日必要胜过夜家。
药王大典就是选出每一届炼药最出色的成为这一届的药王,在赛后会代表所有的炼药师去跪拜开启药道的青菱仙子,相传如果得到青菱仙子的认可,就会得到青菱仙子的传承奖赏,可惜,夜家传承至今,还无一人得到这传承。而夜冥幽自认为是天道之子,这次也是冲着这传承去的。
王卉听着一个名叫夜烺的修士口中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夜家对于青菱仙子的尊崇,以及周围几个夜家修士脸上的骄傲表情,暗道夜家没羞没耻地篡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