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这样记着人家的月例,让我心理压力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对我干些什么。”安静对着她眨眼睛,也不想静静了。
陈莉:“……”
陈莉揪着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一脸牛x的样子装凶狠:“嘿,小样,你那吊梢眼小眼神跟谁学的?说,是不是想诱惑我!”
俩人在那打情骂俏,安静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她一把打开陈莉的手,耸了耸肩:“每次我爸开新戏,要试镜时,来成百上千号人,多哦喙匆哪q炊嗔耍叶蓟崃恕pn槎灰腋憷匆桓龉匆5.诱的戏码?”
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落在厉安安的世界里,瞬间变为虚无,像海里的浪,浪头打来,激起千堆雪,可过后什么也不剩,只有一些泡沫,一切都是虚无的音色,听不见,浪退了,发了白,发了灰,像一场过了期的老电影。
厉安安的那对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变得很淡很淡,在那个天之骄女的心中,原来自己不过是排在了最末的位置,激不起她的半点水花。
或许,他只是她无聊时,消遣的对象。
年少时,有太多心思,太多想法,不能告诉别人,只会悄悄压在心底,女孩子是这样,敏感的男孩子也是这样。年轻时,一切的可能太多,他们都想成为彼此心中的唯一,但又那么不自信,怕她或他转眼就被别的男孩或女孩吸引走了目光。
猫安安的梦醒了,他躺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过往的行人。脖子有些发梗,他一低头,就看见了那只淡蓝色的,绘有小雏菊的铅笔盒。铅笔盒就像一只神奇的梦枕,带他穿梭时空。
十五岁的安静,那些从不对人诉之于口的心事,通过梦境,完全地向他展示。他已经全部知道。厉安安后悔,十五岁那年的冬季,没有对她诉说一切,那个只是村里的女孩子,与他除了同乡之谊没有其他。厉安安后悔,十五岁的自己,在那一年的冬季,使她的心敷上了第一层寒冰。
而自己就是那一层层敷上去的冰。
禁锢住了她的心,却又做不到温暖她。
他一直知道,自己重回十五岁,还潜伏到了一只猫身上是有原因的。他是带着任务而来,但怎样才能解开他和安静的心结呢?
那只看起来一向无忧无虑的猫,开始了认真的思考人生(猫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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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眼尾余光扫到是厉安安进来了,安静跟他打了个招呼。
其实前边座位很多,厉安安也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坐在她身边。
他依旧选择了她身边的那个位置。
“嗨,厉大帅哥。”陈莉对他眨了眨眼睛。
“你好。”厉安安微笑回答。
在外人面前,厉安安总是一副温柔的,彬彬有礼的温润模样,但其实安静知道,那不是他。他的本性,在暴打黄骏时,显露无遗。安静垂下眸子,看到了他的那对手,他的十个指甲每次都刻意剪得很短,甚至剪进了肉里,出了血,但那些黑色的污垢痕迹还是难以磨灭。
安静想,厉安安生于乡野,要强、粗鲁、凶狠、直接掠取想要的,才会是他的本性。
察觉到她的注视,厉安安将放在桌面上的那双手不动声色地收到了课桌下去。
安静从裤袋里取出手机,然后将耳机线插好,是新式的那种耳机,她一边挂在自己耳朵里,将音乐打开,又将另一边耳机放进了厉安安耳朵里。
厉安安挑了挑眉,就听到了熟悉的旋律响起,正是那首《rey》。安静说话声音低,软绵绵的,他只听得她说:“我在手机里也下载了这首歌。很好听,你听听。”
俩人同戴着一副耳机,同听着一首歌。
本应该感到甜蜜的,但厉安安的心莫名地有点难过。她并不介意刚才见到的,依旧和他有说有笑,不管不问,甚至和他分享她喜欢的东西。或许,她也仅仅当他是最聊得来的朋友。
好朋友,仅此而已。
“安静……安静!”
“哎,黄老师呼唤音乐课代表啦!”陈莉捅了捅安静。
影音教室是大教室,而且采用的是那种长长一排的那种不可移动的课桌。所以每一排可以做十多个人。陈莉也和厉安安一样,坐在安静身边。安静被吓得几乎跳起来,摘了耳机,就跑到前排,听候黄老师吩咐。
原来是要她帮播放影碟。
安静按黄老师的要求,在一排影碟里翻找。
另一边,陈莉一脸笑嘻嘻,问厉安安:“厉帅,可不可以把耳机借我听听?”她已经看到了安静的手机就随意搁桌面上。
厉安安摘下耳机,放在桌面上,说:“陈莉,你叫我厉安安就好了。别乱添花名。”他十分无奈,将画册拿出,开始修改草稿图。
陈莉吐了吐舌头,带起耳机,又在手机上按来按去的,忽然说:“其实你喜欢安静对不?那天你看她跳芭蕾,她太投入没注意,我看见你脸红了。”
“嗯?”厉安安没有抬头,在草稿图上添画。
陈莉以为他没听见,也就算了:“没什么。”
只有厉安安知道,他的那幅草稿根本没修改对。陈莉说的,他听到了。
喜欢吗?他不知道,但那一刻,他对她,确实心动了。
第15章喜欢一个男孩
猫安安还是坐在窗台上,等待着安静回来。不远处传来了音乐声,不知是哪一户人家在放cd。厉安安记得,是fherey》。那首《珍珠港》的主题曲。
我也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