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了然:“殿下日后还要当心,陛下如今……心眼小,容不得你坐大。”
“外祖父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鲁老夫人还是不甘心:“那殿下多找两个贴心人伺候也好,千万别委屈自个。”
她话说的很好听,李冀昶敛眸低笑道:“多谢外祖母关心,本王自有安排。”
而闺房里,祝惜和鲁琪面面相觑,鲁琪的闺房精致漂亮,处处摆放都是费过心思的,两人静默片刻,鲁琪忽然笑着问:“娘娘与殿下何时认识的?”
这都是对过台词的,祝惜回答的毫无障碍:“去年认识。”
“我与殿下认识十多年,对殿下的性情还算了解一二,殿下他是男子,不如女子细心,娘娘日后可以多关心殿下,你们二人过得好,祖父祖母才会放心。”鲁琪说的真心诚意。
祝惜要是一蒙头直接嫁到昭王府的新妇可能就信了,但她明知鲁琪在坑她,却不能明说,还要笑眯眯道谢:“多谢姑娘告知,日后……定当重谢。”
她装作不好意思的隐藏后面的意思。
鲁琪脸一僵,紧紧攥着手绢:“娘娘客气了。”
“应该的。”祝惜想了想还是没有从手上撸下来一只镯子给她,万一人家日后进了昭王府,那可真的说不好了。
两人本来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祝惜把天聊死之后彻底陷入沉默,直到鲁老夫人派人来请,说是昭王殿下有事要回府,她自然也要跟着回去。
临走,鲁老夫人拉着祝惜的手,笑盈盈道:“娘娘无事大可以到府上来,或是老身去府上拜访,咱们一家子亲戚要常来常往才是。”
这话真耳熟,祝惜点头答应下来:“二老保重身体,留步。”
从他们二人来到鲁府到离开,前后总共不到两个时辰,李冀昶为避嫌也是费尽心思,上车后他坐在车厢内沉默不语,祝惜想了想,主动问:“殿下心情不好么?”
若是不关心一句,怕是他回过神来就要说她没良心了。
谁知,李冀昶看她一眼,虽然没多少笑意,但声音还算愉悦:“有妹妹这句话,本王怎会心情不好?本王只是在想……”
他说到一半不说了,祝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忍不住追问一句:“殿下想什么呢?”
“本王是在想皇帝怎么还没有处置何驸马。”
“……那殿下觉得陛下会给何驸马什么罪名呢?”祝惜好奇问道。
他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和她猜的一样,谋反大罪即便是皇亲国戚也要治罪,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以皇帝对李冀昶的防备,就能知道他对皇位的看重。
“妹妹不觉得本王如此算计心狠手辣吗?”
祝惜听过摇头:“殿下自有殿下的道理,何况何驸马对陛下不忠,合该受此惩戒。”
李冀昶忽然低低笑出声来:“本王喜欢妹妹的坦诚。”
若是来一个柔弱美人,被此事下的哆哆嗦嗦那就不好玩了,他对祝惜的好奇越来越重,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可以让人如此欲罢不能……
勤政殿
李翊焕安坐在殿内谁也不见,何驸马昨日没有回府,公主府派人来问过,却没什么应答,今日嘉钰公主带着女儿进宫拜见皇后,想要从未央宫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皇帝到底要做什么,但帝后冷战多日,皇后根本不知勤政殿发生何事,无奈之下嘉钰公主只好来勤政殿面圣。
“陛下正在安眠,不见外人。”大太监尖着嗓子来赶人。
嘉钰公主还没得到过这样的冷遇,一再确认的问道:“你可有说清楚是本宫要见陛下?”
大太监一脸无奈:“殿下,陛下正睡着,奴才不敢打扰,殿下明日再来罢。”
也就是说今日不见的意思,嘉钰公主不敢和皇帝抗衡,只好出宫寻求门路打听何驸马到底犯的什么错,纵使何驸马辜负她,她也不会对驸马不管不顾,嘉钰公主在宫外四处奔走,终于知道何驸马到底所犯何事,她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绝望,皇帝到底会怎么处置驸马?
“娘,不如我们去找九表哥,他和陛下是亲兄弟,陛下总会听他的话罢?”何丽燕娇滴滴的出了个主意。
嘉钰公主连动都没动,即便李冀昶肯为她出面,可皇帝对他一向忌惮,平日里她都不敢和昭王府有什么瓜葛,此时李冀昶出面求情,那就是给驸马下一道催命符,就算皇帝原先不打算杀驸马,那时也会忍不住杀了他。
“不行,绝对不能去求昭王!”
何丽燕心中不解,但现在是危急时刻,也不敢多说,正在嘉钰公主束手无策时,天牢突然传出来消息,今晨何驸马在天牢里畏罪自尽。
“什么?!”
嘉钰公主不敢相信,直接晕过去了。
京城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何事,公主府已经把人从天牢抬出来,挂上白幡办起丧事,三天之内办成了红白喜事,而皇帝秘密命令禁军去跶州将何家一十几口人抓回京城严惩不贷,而敏王一家则被押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