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钰公主恨不得直接离席。
终于礼成时,王姑娘要被送入洞房,但门外却传来一阵声音,是宫里的禁军来了,众人讶然,难道是皇帝或者皇后驾临观礼了?没成想,禁军直接闯入喜堂走到何驸马面前:“陛下有旨,召何驸马入宫觐见!”
嘉钰公主还未反应过来,喃喃道:“这大喜的日子……”
众人都不敢揣测圣意,眼睁睁看着禁军将何驸马带走,本来盖着盖头的王姑娘还抬头看了一眼,嘉钰公主深深蹙眉:“还不快将新娘子送到洞房去!”
“是。”
何驸马被素来以严苛著称的禁军带走,肯定没什么好事,接下来的宴席众人都没多少兴致,还未等到散席就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如果公主府出事,他们避嫌才是最好的选择。
祝惜和李冀昶也在其中,不过他们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因为太冷,这大冷天的在公主府吃宴席回府就要请大夫,何必为了他们败坏自己的身体呢?而祝惜坐到马车上又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她料想爱洁的昭王殿下会嫌弃,因此头也不抬的闷声道歉:“殿下对不住,妾身不是有意的。”
谁知,李冀昶忽然将放在手边的斗篷递到她面前来,还带着些微松香,冷淡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妹妹披上吧,免得冻着。”
祝惜身上已经有一件斗篷,再披一件肯定不好看,但还给他又要被责骂,只好拥在身前盖着,顿时温暖很多,她想起一事,忍半天没忍住开口问道:“殿下可知道陛下将何驸马叫到宫中所为何事?”
“先前我跟妹妹说的何驸马所犯何事,妹妹可还记得?”
“你说何驸马在跶州侵占土地,似乎还有买官卖官、殴杀人命。”
李冀昶满意点头,照例夸赞:“妹妹当真聪慧,那不妨猜一猜何驸马因为哪一项罪名被召入宫中呢?”
“买官卖官?”
他摇头,审视着她的兴致勃勃觉得新奇又好玩:“再猜。”
“妾身猜不出,我又不知道何驸马犯的什么罪过。”
“妹妹耐心真差,那本王来告诉妹妹,何驸马的人在跶州发现一处金矿,却未上报给陛下,而是和敏王勾结,私自开采金矿,意欲招兵买马。”
祝惜仔细想了想,私底下招兵买马无异于筹备谋反,何驸马这个罪名恐怕不能顶得住哦,得罪李冀昶的下场不是一般的惨啊!
“妹妹忽然挪远做什么,你已经是昭王妃了,本王害谁也不会害枕边人吧?”李冀昶笑容玩味,且不掩饰他的心狠手辣。
祝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殿下多虑,妾身怎么会把你想成坏人呢。”
如果不是前面盖着一条斗篷,那颤抖的双手怕是要暴露了。
“妹妹下次说谎不要低头,低头显得心虚,要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最好还要直视本王的眼睛,那样才会……”他故意压着后面不说。
祝惜等了一会儿才抬头追问道:“殿下,会怎样呢?”
李冀昶挑眉,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她,在她就要挪开视线时轻笑:“那样才会显得妹妹胆子大。”
只是显得胆子大,并不能骗过他,祝惜摇摇头,不再过多追求,反正她是没打算瞒过全书最厉害的大反派。
马车走到一半,李冀昶开始闭目养神,祝惜终于敢悄悄打量他,他的相貌真的很耐看,尤其是下巴轮廓是她很喜欢的类型,她看一会儿躲一会儿,生怕他突然睁开眼被抓个正着。
不过,还未等到两人玩够这个你睡我看的游戏,马车外忽然听到人声,似乎是在和昭王府的人打招呼,祝惜掀开车帘打算悄悄看一眼,李冀昶忽然从身后靠过来,手覆在她手背上,将车帘掀开。
“停车——”
鲁府的轿子也停了下来,轿帘掀开是鲁老夫人裹着斗篷下轿,瞧见他们二人满脸慈爱:“殿下,是老身,你回京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呢。”
“外祖母。”李冀昶紧了紧手,示意祝惜下去。
他先从起身下马车,而后朝祝惜伸出手,祝惜握着他的手慢慢下来,一起走到鲁老夫人面前,坐在后面青衣小轿里的鲁琪看到这一幕眼泪汪汪的,她原本不打算下轿,但不去和昭王殿下行礼拜见肯定说不过去,只好在丫环催促下掀开轿帘。
这边,李冀昶正在和鲁老夫人说话,言语之间带着疏远。
鲁老夫人抓着他的手叹息道:“一转眼殿下就已经娶妻成亲了,日后老身到地下也好给贵妃娘娘一个交代了。”
祝惜听着奇怪,不是外祖和外孙吗?怎么听着和几十年没见似的。
第29章
“外祖母不必伤怀, 本王如今已经成家立业,过的很好。”李冀昶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不着痕迹甩开鲁老夫人的手。
鲁老夫人用帕子按按眼角, 眼底积蓄的泪光顿时消失不见, 她向身后招招手:“琪儿, 快来给殿下见礼。”
鲁琪踩着莲步款款而来, 福身行礼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低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