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洗的衣裳,用不着一下午的时间就又干了,布料轻薄且好洗的很,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了点。
但这怕什么?家里可是有个巨粗的大腿的,所以到最后,其实是悠然出了功夫,青衣付的银钱。
不过悠然也是做的用心,仔细着替几人都量了尺寸,又将细节处理的很好,衣袖不会过长,线也收的好不会隔人。
几人的衣服颜色款式也好,穿起来也是舒适又贴身,让青衣也是不禁感慨,这衣服穿着舒不舒服可就得看做的人用不用心了,很显然做的人是十分用心的。
显然昭玉也是很满意的,从他脸上的笑意就能看出。
青衣见状,也是替自家小主子欢喜。
*
厨房里,悠然刚刚将自己也打理好,嗅着身上清爽的皂香味,终于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柳氏跟秦桑的声音,询问她好了吗。
悠然立时就是应了一声,“诶,就来就来!”
匆匆将脏衣物拿到后院用皂角泡下,等晚上一起洗。
旋即回到房间里,跟林凡升说了一声,便提起放着绣活的竹篮子往院子外去。
穿过堂屋时,看了一眼方桌那,林烺这会子有昭玉陪着她,又在学认字,自然顾不上粘悠然了。
悠然看着他们俩认真的模样就是一乐,旋即脚步不停,就是往前院子去。
她今日约了柳氏跟秦桑去老榕树那边做绣活,顺便看看热闹。
只因之前唱大戏的几个人,等他们出去唱了一圈,带着银子准备回暂居点时发现,他们村里正好发了瘟疫。
这下回不去了,其他村子又排外的很,不是不肯收留他们的,就是开了天价才肯将村里最偏僻最破旧的房子租给他们的。
想想也知道,房子破旧偏僻倒是不重要,能住就行,但他们挣的也都是辛苦钱,又怎么舍得呢。
于是他们就想起梨花村来了,所以便去找了林大伯。
林大伯本就是心善的,听闻后便安排了屋子让他们暂住,并让人看着,只等确认几人并没有染上瘟疫,这才撤了人,让他们安心住下了。
几人自然是感激不已,林大伯也不让他们交租子,只是他们的吃食跟柴火得自己花钱跟村民们买就是。
他们自然是连连应好。
而林大伯给他们安排的房子离老榕树很近,他们早起得吊嗓,得练习。
见不少村民们在他们院子外探头探脑地看,他们便索性在老榕树下练习了。
这下村民们可就乐了,免费看的大戏,自然是乐意的。
所以老榕树最近是热闹到不行。
悠然跟着柳氏秦桑一路说说笑笑地到了老榕树时,那边就已经黑压压的坐了不少人了,时不时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很有韵味。
三人对视一眼,不禁一笑,就往那边走去。
自然他们只是练习,所以并没有全副武装地穿上行头。
但毕竟是唱戏的,平常的衣裳也跟农妇的衣裳不同,衣服都是好料子的,颜色也鲜艳。
只见他们摆着架势,开口唱着,神情鲜活,一动一摆地也是好看。
有人注意到三人来了,便都笑着招呼着让她们三人坐过去。
柳氏瞧着跟自己比较相熟的,便拉着悠然跟着秦桑凑了过去。
要说这一堆妇人凑到一起能有什么事,那肯定就是八卦了。
三人刚刚坐下,就听见身旁的小媳妇跟她们打过招呼后,就继续八卦地眉飞色舞的,东家长李家短的。
什么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小子,长的跟他家爹可不像,什么哪家脾性坏的老妇人,新进门的小媳妇将她克的死死的。
妇人们叨叨的也不嫌烦,柳氏跟秦桑时不时询问两声,气氛倒是热闹。
悠然却是只顾着听,没有插嘴说些什么,她没有背后说人的习惯,所以绝大部分都是当一个听众。
但听得时间长了,悠然就开始走神了,直到突然一妇人又开口低声说道:“诶,你们听说了没,最近咱们村东那边啊,说是路过的人都能嗅到尸臭味。”
一胆小的妇人听闻,立时变了脸色,埋怨道:“大头家的,你这是做什么?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其他妇人一听,也变了脸色,但到底还是急切地都开始询问开来。
悠然听见正事儿,这才凝神,也看向那个妇人。
“山楂啊,这事是不是你也知道啊,难道是真的?”高个妇人一脸担忧的模样,看向胆小的妇人道。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啊?”众妇人都低低地追问道。
“这...这都不知道是不是呢,就别瞎说。”胆小妇人揪着手帕,一跺脚,就是说道,只是神情即是慌乱又是晦气。
“谁说不是的了?这些天去过那边的谁没闻见过,还怎么就不能说了。”最开始说的妇人忍不住地开口反驳道。
“就是,大头家的可没有瞎说,那边的确是起了尸臭了,咱们这倒还好,隔壁村都快吃不下饭去了。”
王桂花突然不知道从哪挤了过来,就是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说道。
妇人们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惊了一下,见是王桂花,知道她的消息灵通,立时就纷纷询问了起来。
“桂花婶子来啦,快给我们说说,这是怎么个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