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在威胁。
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明显是男子更弱势,若是这男子出了什么事,女子首当其冲绝对逃不了。
程浅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男女颠倒的诡异感,但呆在这里这么多天也多多少少适应了,不会像最初那样排斥。
心中自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打算。
不免冷笑一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讽回去,又听这男人接着到:“何况这里离十二王府也没多远,要是让王君看见,指不定要起什么误会。”
程浅这回眼神都是冷的。
离锦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并不知此程浅非彼程浅,只是还按照原先对待程浅的方式进行挑拨离间。
那时那个人对他百般顺从,人又傻,绝对听不出来他的言中言意中义。只怕还会因为他这句话疏远自家王君。
但他偏偏遇到的是这个程浅。
程浅要么和人断的一干二净,径渭分明要么把人画到自己保护范围内并护犊子的紧,不允许任何人戳一个指头,拔一根汗毛。
恰好最近她自觉和苏羽关系已经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总能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吧,既然是自己的朋友又如何允许他人欺负?
她却没意识到,自己这种护犊子的行为简直像是雄兽画保护圈。霸道且不讲理。
她冲着离锦竹冷笑一声:“说的对呀。”
离锦竹一瞬间浑身汗毛都炸起,明明这个人在认同他的话,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危险感。
程浅道:“公子还未出阁吧,既是还没嫁人的大小伙子,便不要总是出来挡人家有夫之妇的轿子,知道了,你只是与我叙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赶着自荐枕席呢,你说这大庭广众下的影响多不好呀!要是让人误会了,你是解释还是不解释?你解释别人觉得你欲盖弥彰,不解释你这一生的清誉就毁了。”
离锦竹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浅更恶毒的话就出来了。
“要是这一个不小心坏了你的清誉,本王还得将你迎进门,只可惜本王已经有正君了,做不到八抬大轿,但一顶青花小将你引入侧门还是可以的,就是怕你觉得委屈,可我总也不能为你坏了祖制不是?”
离锦竹脸色越来越白,他像是从未认识过程浅一般看着她。
这一回终于什么伪装也做不下了。强忍泪水道:“王爷……教训的是!”
便再也呆不下去,掩面奔逃了。
程浅大获全胜,却并不高兴,总觉得自己还没骂爽快,没帮苏羽找回场子来。
她疑惑的看向秋月:“我刚才有说错什么吗?他干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总不是真幻想着本王将他迎入门吧!”
秋月:“……”
秋月忽然有些不知怎么跟她说。
她一脸便秘的指了指她身后。
程浅一回头,苏羽正站在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客官,留下你的收藏!
第19章 第 19 章
程浅翻了个身。
苏羽现在在干吗?
他怎么想的?他不会误会吧……
我……也就是看不得朋友被欺负,言语激烈了一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要是误会了怎么办?再见面的时候会很尴尬的吧……
程浅自打回家的时候,被苏羽撞上了那一幕,就开始浑身不对。
他并没有对她那番话表达什么意见,只是神情颇为古怪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便转身回去了,只是晚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餐桌上加了菜。
这又是什么意思?心情感动,但是不好表达吗?
程浅胡思乱想半天,才发觉自己已经默默的想着苏羽很久了。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实在不像自己。
有些事情她没有往深里想。只是发觉这一事实之后。她立刻放空自己的大脑,往床上一躺,决定明天继续装修自己的酒楼,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却不知,苏羽此时此刻,也是彻夜难眠。
他嫁进来之前便知道程浅和那个叫做离锦竹的男人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若有若无的暧昧。知道归知道,却从来没有当面撞上过,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今天看这场景,他们二人之间并不像他想象那样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反而觉得,程浅甚至是厌恶那个男人的。
然而这与他先前收到的消息并不符合。
又或者是她故意做戏给他看?可她那时背对着大门,根本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身影,就算想要做戏也无可奈何吧。
那又是什么让她在这三年期间,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消失得无踪无影了,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寡情的动物吗?
这一夜程浅坐卧不安,但好歹是睡着了。可是苏羽却是实实在在的,患得患失了一整个晚上。
程浅第二天果然来到自家酒楼跟前。工匠们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实在是东家给自己的图纸太过细致。连数字都标好了,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工匠的头头对这样的图纸啧啧称奇,干起活来也十分尽心尽力。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程浅来监督。
她站在风中,傻乎乎的站了小半个时辰,才惊觉原来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忙活的事情,只是想逃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