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瀛舟便在李煜面前制造各种“巧合”,进而促成一种“护驾”的假象。他如愿以偿地成了这大唐的国师。
接下来的日子,素柔被他当做“礼物”一样献给皇帝。被他当做穿线木偶一样无情地安排了往后。
素柔去做皇后,也仅仅是因为她恨苏清儿,想夺走她的一切。可她不知道,瀛舟不反对她当皇后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想独占苏清儿。当上了皇后以后,她发现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被算计好了的。就算她想与不想,她最后都会成为傀儡皇帝的皇后。她有何尝不是个傀儡,一个棋子。
她以为苏清儿在意皇后之位,在意李煜。
可当她坐上皇后的宝座那一刻起,她才傻傻的发现,苏清儿压根就不在皇后这个头衔,她也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深爱皇帝。或者说,苏清儿压根就不喜欢李煜。而她所做的一切都头来都不过是一场空。
空荡荡的大殿里,素柔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单。
而那个傀儡皇帝不知何时早已沉沉睡去,即便是再大的动静也不能将他吵醒。
窗外传来一阵沙沙的风声,似乎有细碎的沙粒弹到殿外的雕花木墙上。
忽然殿里闪过一个黑影,银光一现,一股鲜血从她的脖颈处,迸溅出来,洒满两仪殿的红漆巨柱。
那具娇柔的身躯应声而落。
在身体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想起那个落雪的冬天,身着白衣的瀛舟从大雪中走来,薄唇动了动,“跟我走。”
眼泪还未落下,她的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如果她未曾与他来过京城多该好。
在一个时辰之前,长安城的某座茶馆里。
一袭黑衣的少年与一个灰色袍衫的老者对弈围棋。
黑衣少年以一招险棋夺胜。
老者淡淡一笑,“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长安城百岁老者无事不通,无事不晓。只要他想,便可让凌霄赢了棋局。
“mí_hún蛊何解?”
“mí_hún蛊是一种不同于其他蛊的蛊术,这种术法可迷人心魂,让人忘记所爱。其炼制方法十分阴毒,而破解之术也十分残忍。”
他顿了顿,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向黑衣少年。
“需取其脖颈之血,涂于被下蛊者的双目。”
闻言,黑衣少年来不及道一声多谢,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宫里。
此时宫里宫外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想进来的话已然不在话下。
他杀了素柔,却并未取她的脖颈血。只从傀儡皇帝的身上搜得虎符。便又略施展轻功离开了两仪殿。
一切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皇帝怎么连个身边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
他刚觉不妙,却见宫墙附近那几处灌木丛边上已经齐刷刷摆好了一排排的羽剑。
随及在大敞的城门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欣长身影。
瀛舟面无表情地瞥向他。凌霄面色一沉,果然该来的终归会来的。
“杀我柔儿,血债血偿。”
虽然他对素柔并没有什么爱意可言,可毕竟是当做怀柔的替身来养育的,杀了他的替身,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瀛舟的嘴角扬起一个致命的弧度,大手一挥,随及一声令下。
只见无数只羽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涌向那抹黑色的身影。
凌霄动如脱兔,略施武力,便轻松躲过了那些羽箭。
见羽箭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瀛舟信手结印,口中念起咒文。
他所念咒文的每一个字节都如同生了灵魂一般,从他的口中活了过来,许许多多的咒文被一种神奇的牵引力强行揉在一起,融汇组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三眼巨人。
那巨人身体坚实,由于山峦磐石,皮肤呈现一种诡异的赤红色,头顶并排长了三只西瓜一般大的眼睛。
凌霄后退半步,平心静气,倘若不是有备而来他今日还真不敢闯皇宫的大门。不过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显然没在意料之内,突然出现,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不过凌霄马上恢复镇定,念起清心咒。
据说清心咒可破一切邪祟障眼法。
清心咒的咒语如同金字一般从他身体周围溢出来。那些咒语环绕着那个巨大的三眼怪飞速地转动起来。在金字旋转的同时,那些迸发出无比耀眼的金光。照到怪物的皮肤上时,犹如灼热的火焰一般立刻就将它赤红色的皮肤腐蚀出一块伤口。
那块创口越来越大,一点一点从怪物身上蔓延,随着那个伤口越来越大,三眼怪终于惨叫一声化为一片灰烬。
瀛舟眸色一沉,继续念起咒语。
只听一阵巨大的声音传来,凌霄脚下的地面竟然晃动了几下。随及,只听“嘎嘣”一声,一只巨粗的触角从地下钻了出来。
见状,凌霄猛地抽出佩剑,向那只触刺去。锋利的剑锋将触角劈断,粘稠腥臭的黑血迸溅出来让人作呕。
地面的动摇还在继续,眼见着越来越多的触角要从地下钻出来时,凌霄猛地扔出一包石粉,随及双足蹬地,施展着轻功。从瀛舟呢眼皮底下逃了出去。
夜里,苏清儿原本还在床上支着下巴坐等幻灵想法子对付瀛舟。可许久也未见幻灵想出什么折子,她便闭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