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什么?”
“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不是一个没人追随的人。”
“嗯。”
“我不是不待见他,”她又重复道,“我是不想看见你以后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我没有,”柳千树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许久,有些心虚,“我知道,但我没有跟在他身后。”
“你还没有?”
她不说话。
“还有啊,做人别那么善良,”宴景然看向窗外,“我不是让你没个同情心,只是别把自己绕进去,懂吗?”
“嗯。”
“嗯什么嗯,你到底懂没懂?”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宴景然有些生气。
柳千树慢慢地坐直身子,加重了语气应道:“懂了。”
“懂了就好。”
“所以你不让我跟他来往了吗?”须臾,柳千树低下头问。
宴景然摆了摆手:“只要你懂得把握分寸,该放弃的时候懂得适当放弃就够了。他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出身吧?不是哪个大公司的老总的儿子也是哪个宅院的公子哥……”
“大集团总裁的弟弟。”柳千树淡然。
“我就说。这样的男人,身边从来不乏女人。如果你不是他唯一重视的那个,你也不要当他雨露均沾的某一个了。”
“我知道。”
“别想了,回家去睡一觉,晚上我煮饭。”
“不用了,我煮。”
“我说了,不要把我当病人。”宴景然眉心一拧,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你陪在我身边,我倒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 *
到家后,宴景然关上卧室的门午休。柳千树把背包扔在沙发里,忽然想起缨和昨天提到的u盘,于是从背包的暗格里拿出来,插到电脑上。
由系统杀过毒后,电脑屏幕跳出来u盘的名称:sr。
柳千树眯起眼睛,努力地搜寻脑海中的记忆:那么多u盘,每个u盘都以中文命名,怎么唯独这个是英文的大写字母?
她又看了眼插在端口处的u盘,再三确认是自己丢失的那个,于是光标在“打开u盘”四个字上点了一下。
然而,跳出来一个密码框。
柳千树扔下鼠标跳到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电脑,掏出手机给缨和打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语音提示“正在通话”,她等了一会儿,又打了一通,这回,仍旧是“正在通话”,再打,还是“正在通话”。
柳千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把手机握在胸前,拔下端口处的电脑,准备冲出家门,却又蓦地停住脚步。
去哪儿?
她懵了。
这时候,来电铃声在掌心里响起来,她瑟缩一下,看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顾屿杭冷静而严肃的声音,“u盘你打开过吗?不要打开,我现在过来找你。”
☆、r 50
两分钟后,顾屿杭到了楼下。
柳千树抓起u盘准备冲出家门时,宴景然疲惫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去哪儿啊?”
“下楼买点吃的,我饿了。”
“刚吃过饭又饿,你是不是猪?早点回来。”
“好好睡觉吧你,我等等就回来了。”
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柳千树提心吊胆地下了楼。
顾屿杭只身一人,倚着车门而立。看到她下来,他往前走了两步,问道:“u盘呢?”
“这个u盘谁的?”柳千树问。
“我不知道。”
“缨和在哪儿?”
顾屿杭沉默一瞬:“我不知道。”
“你胡说!”
他没答话,抓住她的手腕夺下u盘,刻意环顾四周。
柳千树吃痛地皱住眉头,扭着腕子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
“这个u盘加密过,是谁的?里面是什么东西?”
“别问了。”顾屿杭打断她。
“为什么?”
“你听话。”
柳千树莫名地鼻尖发酸:“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说你什么了?”
“没有。”
顾屿杭把u盘收进胸前的口袋里,略微俯身看她:“你怎么了?”
“你离我远点。”她往后退一步。
他无辜地看着她:“喂!”
“喂你头啊喂!”
“唱歌啊你?”
“缨和在哪儿?为什么我打电话他都不接?”柳千树盘根究底。
可是,一谈到这件事,顾屿杭的脸色就显得不太好看,脸上明白写着“天机不可泄露”六个字,这让柳千树很是窝火。
她冲上去想将u盘抢回来,偏偏他抬手捂住胸口,毅然摇头:“不许拿。”
“我偏要。”
“你听话。”
“我说了不许这样说我!”
“为什么?”
“u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