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这话问的和废话没什么区别,只是给捂着嘴的僖嫔一个台阶下,她顺势点了点头,平淡的容貌里都生出了几分娇羞可怜。
皇贵妃最是高兴,她急忙上前扶起僖嫔让她坐下,又对皇太后说:“您千秋刚过就传来这样的好消息,臣妾斗胆请您给僖嫔一份恩典呢。”
皇太后衔着笑对乌嬷嬷说:“去拿一把玉如意、一尊玉佛送给僖嫔。”
僖嫔要起身谢恩,皇太后朝她说:“不用了,身子要紧。”
这时端嫔问:“僖嫔你叫过太医把脉了没有?”
僖嫔点头说:“臣妾昨日午后觉得有些不适,叫了太医来看才知道是喜讯,又不敢在太后千秋上声张,今儿起得早刚才才觉得有些不适。惊扰了太后,请太后恕罪。”
皇太后哪里会和她计较什么,倒是惠妃说:“说出来也不会扰着太后,太后最是仁慈,只会体谅你。”
蓁蓁拿胳膊肘戳戳惠妃,想让她少说两句,惠妃给了她个“你奈我何”的表情,蓁蓁嘴角一勾别过头去。
她哪里不知道惠妃的意思,这是暗示僖嫔刚刚那话抱怨了给太后请安累呗。
皇贵妃见状环视屋内一周说:“皇上眷顾六宫,诸姊妹同心侍奉定能和僖嫔一样早得喜讯。”
好一个眷顾六宫啊,这话一出不少人就拿眼睛往德妃身上飘了,皇帝近日的确一三五东边、二四六西边把后宫走了个遍,这样一算永和宫的好日子就少了不少。其中僖嫔还只能算是皇帝偶尔想起的,她都能得了好消息,那其他人岂不是机会更多?
僖嫔拿着帕子抿着嘴角,一边双眼含着泪花可怜兮兮地对蓁蓁说:“要不是年初开罪德妃娘娘,让皇上罚我禁足,臣妾哪能幡然醒悟,懂得妾妃要安分守己、勤谨奉上呢?如果不是这样,臣妾还没福气能有这孩子。”
哦,谢我?蓁蓁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心想可不得谢我,谢我不霸着你们的好万岁爷。
要是往日以蓁蓁的臭脾气大概已经冲回去了,不过她近日都顶着“失宠嫔妃”的凄惨样,说什么也不能这时候演砸了。
惠妃大概很怕她气着,就抢在前头说:“你能记得这些有所醒悟就不枉皇上当时罚你,德妃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哪能和你计较?”
蓁蓁则叹了一气,愁眉苦脸地说:“竟然是我忘了和僖嫔妹妹赔罪,为了我让妹妹吃了好些日子的苦头。我这些日子身上都不好,也想起自己往日的那些不懂事了。以前全靠皇贵妃姐姐包容指点,和各位姐妹让我一步,我心里都记着呢,皇上还是看重贤德的。”
这话一说连素来不吭声的贵妃都抬头了,她淡淡说:“德妃想多了,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是啊,德妹妹这几个月人都消瘦好多,上回我还和我妹子说远远看见都认不出人了。”这是宜妃在说,她说时望向自己的亲妹妹,郭贵人收到姐姐抛过的话头也点了点头。
这一来二去,宁寿宫坐着的嫔妃都快达成了共识:德妃真是盛极而衰,身子不好还日渐失宠,连脾气都没那么冲人。
蓁蓁垂着眼同时抽出自己袖子里的帕子就要抹眼泪,皇太后见状说:“好了好了,僖嫔回去好好养胎吧,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福气,在我这宁寿宫里算不出来的。”
太后的话意有所指,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太后叫散后,众妃行过礼三三两两地准备回宫,这时乌嬷嬷赶到蓁蓁身边说:“德主子留步,太后说上次给小阿哥们打了璎珞,请您看看合不合适。”
乌嬷嬷这话说的敞亮,宫妃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蓁蓁也不看这些人的眼神径直和乌嬷嬷走回宁寿宫的正殿。
正殿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