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舒舒觉罗氏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承乾宫那位连个蛋都下不出哪来的底气给她撑腰,你们赫舍里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东西。”
“可……可她如今已经是皇贵妃了啊又管着六宫事……”
“蠢货!”舒舒觉罗氏眯着眼狠狠地瞪了瞪赫舍里氏,这时候她往往就想怎么两个儿子的媳妇不能换一换呢。”你以为你娘家如今在朝上如日中天靠的什么?难到靠得你那早死的皇后姐姐吗?人死了埋了的,我家没有一个吗?他们家靠的不还是她生下的太子。”
赫舍里氏被婆母这么一骂到清醒了过来,是呢,皇贵妃又如何,只要没有儿子佟家在外头又能掀起什么浪来?
“咱们府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祈祷贵妃能早日生下一儿半女的。”
赫舍里氏小心翼翼地说:”听说自打永和宫的小产后,皇上在后宫走动倒比以前多了。要那位先比咱们贵妃娘娘有了孩子……”她后面的话在瞧见婆母脸上阴沉下来的脸色后硬生生都噎了回去,章氏在一旁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这事咱们可做不了主,全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对了。”舒舒觉罗氏另想起一桩事来,语气不善地问儿媳妇,“后院那个竟然挑今天皇太后千秋的好日子下我面子,你一会儿给我去她院子里骂她两声,好好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如今谁才是这府里当家做主的!”
赫舍里氏尴尬地赔笑说:“额娘,虽说后头那位如今没权没势的,可她到底也是公公的……”嫡妻两字到了她嘴边差点就吐出来了,赫舍里氏险险地收了回去。要是让她这婆婆听见“嫡妻”两个字,今儿就换她要去跪祖宗祠堂了。“公公小儿子的娘,我哪里有资格去教训她啊。额娘可别为难媳妇了。”
舒舒觉罗氏愤愤不平地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她不是说身子不适么,咱们就派人找大夫给她看病。”
赫舍里氏一听忍不住看了婆婆一眼,这婆婆今儿怎么这么好心了,竟然要给那仇敌看病。
舒舒觉罗氏一瞧她那张蠢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斜睨了她一眼道:“蠢货,我哪是叫你好好给她看病了?”
“那额娘的意思是……”
“你让那大夫说后院那个的病是热出来的,不能烧炕火还要减碳,呵呵,这天气没了碳我看她不真冻出病来!她要说自己没病不肯看,那就是装病欺君,看我不趁这机会好好收拾她。”
赫舍里氏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她捂着胸口一脸的佩服:“额娘的手腕就是高明。”
舒舒觉罗氏瞪了她一眼几乎要咆哮了。“你还不快去!”
赫舍里氏吓得跳起来就出门去了。
皇太后千秋节皇子们罢课,官学也同是休沐一日,阿灵阿汉文不好尤其不擅长作诗,几次官学考试里作诗都是下下等,他索性就趁今天上揆叙家让揆叙好好教教他。
两人平日一起玩耍的时候玩得尽兴,一起读书的时候也是认认真真读书的,揆叙这一教就足足教了一整日,等阿灵阿一抬头才发现天都黑了。他和揆叙告别匆匆回了国公府。他虽然是遏必隆的小儿子,堂堂国公府的少爷,可住处不过是后院挨着墙角又小又寒酸的三间房子,府里的下人们摄于舒舒觉罗氏的淫威从来只当他是个空气。阿灵阿人虽少年却是个有志气的要强的,这前院的如此对他,但他往日里不卑不亢、不吵不闹,只当他们是空气,国公府的正门是从来不进,看守边门的赵婆子先前得过他额娘的好处,他每日进出国公府都是从边门走的。
赵婆子给他开门后悄悄把他拉到一边说:“小少爷,老福晋今儿又和前头的掐起来了。”
阿灵阿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出于他年龄不相称的凝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