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陪着笑脸说:“荣主子,您可不是个明白人么,这内务府金子是有,可是一时没那么多工匠来打金册啊。”
“是哪。”荣妃气得浑身发抖,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册妃礼上竟然宣完诏书没有金册的。“既然没工匠怎么不少别人偏偏看少我的这份?”
“这……这内务府事前也问过皇上怎么办,皇上说少就少了,总归一句话,您位份在这该有的该给您的一样都少不了。等过些日子,这金册回头打好了给您送来就是了。”
魏珠一脸的无奈,心道:为什么就少了您的,这事您不应该最清楚么,这是皇帝在敲打您呢,让您往后都安分些呢,要不这金册就永永远远到不了您手上了。
荣妃进宫这么些年又能在失宠后熬到这份上总不是个蠢货。魏珠几句话她就懂了。马佳氏眯了眯眼,一时钟粹宫里是鸦雀无声。过了许久她浑身发抖连说两句:“好的很,好的很,就欺负我是吧!行,往后我就在旁看着你们还能折腾出什么来。”一甩袖子就回正殿去了。
魏珠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今儿跑这一趟是一两赏钱都讨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还穿着蟒袍的顾问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站在院内尴尬的魏珠摇摇头自个儿进了正殿。
顾问行站在正殿对着红眼的荣妃说:“荣主子,皇上让我和您传一句话。”
“皇上如今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荣妃吸了吸鼻子,捂着脸,“我知道我过了,可……”
“皇上让奴才和您说,当年就是看重您直来直去的性子,也知道您其实没什么心眼,以后和三阿哥一起好好过日子吧,有些事何必去做出头鸟?”
荣妃依然细白如同少女般的手搅着彩帨,“我只是不甘心。”
顾问行摇摇头。他话都带到了,要怎么做,要怎么想都是荣妃马佳氏自己的事了。
“奴才言尽于此。”顾问行说完欠身告退。
······
好了,咱们这就远远地离开这阴沉沉的钟粹宫,最后咱们到永和宫走一圈。
蓁蓁今日大喜,一早给她穿衣打扮的却不是霁云碧霜,也不是秋华,而是一位四十上下的满洲命妇。她的五官生得颇为清秀,虽已是徐娘半老,但犹有些风韵,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必定是个模样出挑的美人。
蓁蓁在椅子上坐了一早上了,从穿衣梳头到上妆这都折腾了一个时辰了,到这会儿忍不住冲镜子里的人撒起娇来:“额娘,好了没,脖子都快僵了。”
“好了,好了,这就成了。”
吴雅夫人给她戴上朝冠,整理好垂在脖子后的珍珠流苏。
秋华打外头掀了帘子进来,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夫人您别惯着主子,她这是故意同您撒娇呢。”
蓁蓁偏过头问:“皇贵妃,贵妃那都完事了么?”这两位的册封礼比其余四妃都要早,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
蓁蓁眼睛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如何?可是像惠姐姐打听到的,这皇贵妃和贵妃朝服朝冠都一般模样?一眼都看不出区别来?”
秋华道:“奴才去瞧过了,确实是一模一样,和四妃都没什么差别,唯一就是朝冠上的东珠四妃们少了一颗,可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蓁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吴雅夫人忙按着她的肩说:“哎,别动,娘娘若动得厉害了朝冠可就歪了。”
“吉时到!”
屋外张玉柱高喊了一声。屋子里顿时乱了起来,吴雅夫人和秋华两人扶蓁蓁起身,霁云碧霜赶紧走到门口把帘子撩开,正殿外的院子里香案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