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短剑一瞬间就如同一道金色的光芒般,一股强悍的力量从他体内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陈天生手中短剑毫不犹豫的向着地面一划,如同一道金芒斩向大地般,那原本直径只有三十多公分的洞口顿时在一阵轰鸣中被狠狠的撕裂开,连同断去的还有那一根根枯败的老树根。
他身子蹲下,目光朝着洞内张望,一道细小风声从洞内传了出来,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光幕。
陈天生在洞外犹豫了好久,最终他一咬牙,握着短剑的手紧了紧,身子一跃,朝着眼前的洞口跳了下去。
瞬间,眼前一片黑暗,耳边的风声呼啸。
然而只是几个眨眼间,黑暗变成光芒,陈天生眼睛盯着下方,体内灵力微微涌动间,一股淡淡的光芒覆盖在身上,而后身子轻轻落在地面。
四周,入眼所及之处,似乎是一处不大的空间。
陈天生面带警惕,手中的短剑剑尖朝下,目光朝着四周环视一圈。
这里,似乎是一间……洞府。
洞府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壁面光滑平整,在东南方向,有数个直径三十多厘米大小的洞口,此刻正有道道光束从外边照射进来。
其内只有一张石床,一道清泉,外加一张圆形石桌和四张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此刻的目光,全然集中在那张圆桌前。
令他脸色一变的是,此时此刻,正有一人静坐在那圆桌前,石凳上。
那是一名青年,一头乌黑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含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略显苍白,棱角分明的轮廓令人难忘,修长的身材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黑衣,宛若那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孑然**间散发出来的是傲视天地的气势。
短暂的震惊,令他回过神来,他深吸口气,带着惊骇的目光看向眼前的青年。
“此人身上,并无生气。”
也就是说,他是……死人。
可仅仅是坐在那里,对方给陈天生的感觉就好似一名睥睨天下的绝世强者。
“此人生前,定然是一名绝世高手。”
他按耐下心中的震骇,朝着对方走去。
在石桌之上,有两个杯子,一前一后的摆放着。
此刻青年的一只手放在其中的一个杯子旁,目光却望着对面,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孤独。
杯中无酒无水却覆满了灰尘,石桌之上,青年身旁亦是有一层很厚的积尘。
可是在青年身上,却是干净的,不见有一粒尘土散落上去,放佛这尘土也在惧怕青年。
“看这石桌之上尘土的厚实,想来,此人离去已然有一段很漫长的岁月。”
“嗯,这是…?”
他目光在青年身上巡视一圈,最后却停留在对方的腰间,那里,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
玉佩本身并不出奇,也许只是寻常的饰品,令他惊讶的是,那玉佩之上,却刻印着一个非常浅的图案,此图案,令陈天生感到似曾相识。
“到底…在哪里见过…?”
疑惑间,陈天生看向青年,向着他行了一个拱手礼。
“无意冒犯,见谅。”
说完,他伸出手,向着青年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抓去。
只是,在他的右手距离玉佩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陈天生的指尖放佛触碰到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而后,只见眼前的青年整个人忽然之间崩溃,化成无数尘土消散在他眼前,原地,只留下一枚玉佩和一张白色的面具掉落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令陈天生根本没来得及回过神,青年整个人便化为尘土飞散而去。
少少的失神后,陈天生将目光放在地上的那枚玉佩和那张白色的面具上。
他将玉佩捡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玉佩只有巴掌大小,通体碧绿,正面上刻印着一个叶字,而背面,则是一个图案。
陈天生看着这个图案,眉头皱成了一团,因为这个图案,他真的是似曾相识,至于到底在哪里看过,他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了。
最终,苦想无果,陈天生将玉佩放在一旁后,捡起了那地面上的另外一物,那张白色的面具。
面具入手很是轻薄,拿在手中如同羽毛般,陈天生看着手中之物,沉吟道:“先前并未在他身上看到此物,如今却出现,那他之前到底是放在哪里?”
“而且历经岁月变迁,他身上连衣物都化为了尘土,唯独玉佩和此面具却得以幸免,此物到底是不凡,可是到底有什么用?”
“莫非是宝物?”
陈天生眼中光芒闪烁,体内灵力微微一动,沿着手臂的经脉朝着手中的面具涌去,想试出个所以然,可是等待了许久,面具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皱了皱眉,撤回了手中的灵力,心神一动,一股金色光芒蓦然出现在手中,而后朝着那白色面具涌去。
然而又是等待了半晌,那手中的面具却仍旧不见有丝毫变化。
“灵力和斗气都没用,难道是我想错了,此物本来就是普通的一张面具?”
他沉吟许久,忽然想起老者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但凡上乘宝物其本身都有灵性,通常一生只有一个主人,除非此人身死,否则任何人也驾驭不了。”
“而若要驾驭宝物,就必须得用自身精血使其开印。”
精血,是修炼者的生命精华。
每一滴精血都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