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师兄笑话了。”秋哲说着，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像还有点儿无地自容。
看见他这样，祁榛反而冷静下来，没那么尴尬了，他干笑两声，“没关系，这有什么笑话的。”祁榛揶揄他，“你是不是想哪个女朋友了？都是男人，这种情况很正常。”
秋哲抬起头来看他，“师兄想女朋友的时候会这样吗？”
祁榛一愣，随即笑了，“当然了，你问的简直是废话。”
秋哲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冷，这是祁榛第一次看到秋哲露出这样的表情，“……怎么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秋哲摇摇头，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师兄，有女朋友吗？”
祁榛认为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心情才突然变很差，轻轻叹了口气，“有过，分手了。”
秋哲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为什么分手？”
祁榛思考了一会儿，斟酌词句，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还不是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觉得我没出息啦，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未来啦，挣不到钱啦，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情，还说我不够爱她，从来没想过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祁榛这一觉醒来，酒也醒了，又想起了林艾的脸，但是或许是因为对林艾曾经“你根本不爱我”的言论找到了某些凭证，说起来已经可以心平气和，而正是这种心平气和，压住了秋哲一次次想爆发的可怖情绪。
“你呢？”祁榛觉得现在好像变成了交换秘密时间，“我发现……你现在应该也是单身吧？为什么会和女朋友分手？”
秋哲看着祁榛一脸八卦的表情，把被子掀开，自己率先跳下床。
“女朋友那种东西，我从来不需要。”秋哲的声音已经没了刚起床时候的黏糯，显得异常清冷，带着一股寒气，而这样的寒气，让祁榛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小孩儿，是被女人把心伤透了吗？
☆、第九章
还想说些什么，秋哲已经径自进了浴室，随即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祁榛还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秋哲洗完澡没多久，就有人敲门，祁榛洗澡的功夫，秋哲开的门，秦悦站在门外，看到秋哲的一瞬间，嘴里原本准备好的话，哽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好不难受。
秦悦也听到了浴室的水声，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又看了看秋哲，瞬间脑补了好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秋哲自然是看出来了，却还欲盖弥彰的挡了挡房间的床，让秦悦的思绪“嘭”的一下，上升到了更多的少儿不宜。
“有事吗？”秋哲说。
秦悦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啊？……哦，对，有事，我是来找祁榛师兄的……算了，他在洗澡啊，跟你说也一样，麻烦秋哲师兄一会儿转告祁榛师兄一下。”
“好。”秋哲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能隐约看出来心情不错。
秦悦腹诽着，都把人吃下肚了，心情还能不好么。
“白馨云来了。”秦悦左右看了看才说话，“刘导让我提前给祁榛师兄报备一下，那个女主啊，特别不好惹，现在一大堆事儿，她还老找事儿，但是碍于她的身份关系，又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她，祁榛师兄跟她对戏的时候，如果她闹脾气，希望祁榛师兄能多担待点儿。”
秋哲表情严肃起来，“她找什么事儿了？”
这个女主确实是带资进组，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很普遍，何况，他一直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祁榛身上，至于男二男三，女一女二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听见这个女演员这么难缠，偏偏和他对戏最多的就是自家师兄，他有些后悔没早些插手这件事。
说起这件事，秦悦也没什么好脸色，“她不是一直没进组吗，全组的人都等着她一个人，刘导就想着害怕她一直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就跟后面进组的一个男演员覃云说了，让他提前进组，如果女主一直不到位，就只能先拍后面他和祁榛师兄的对手戏。”
秋哲和刘导之前合作过，也知道他的一些拍摄习惯，例如，有些导演可以在主角不在的时候先拍其他没有主角的片段，但是刘导不行，他要求镜头的连贯性，一连几场戏都在一个情绪点，演员也好把握一些，所以他拍戏的习惯是，就算不能从故事最开始拍起，最起码要从后面的某个片段一气呵成的拍，这也是刘导勒令全剧组一直等白馨云一个人的最主要原因。
“然后？”
秦悦好不容易有机会吐槽，也有些喋喋不休，“覃云最开始推了，因为有其他戏，时间赶时间，说自己到不了，但是那个戏又提前杀青了，为了争取时间，直接跟我们打了招呼就过来了，昨天到的，结果今天白馨云也来了，本来没什么，反正覃云的戏很快就能轮到，但是现在拍戏的剧组太多，房间都住不过来，我们预定的房间就那么多，覃云一来，他和他的助手们一住，今天白馨云他们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正在闹呢……”
秋哲听起来就觉得很麻烦，秦悦还在一个劲儿的说。
其实刘导只是让秦悦给祁榛提前通通气，让他多担待点儿，结果秦悦把什么都告诉秋哲了。
秋哲皱着眉毛思考，突然就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知道怎么解决，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回房换个衣服。”秋哲说完就顺手关上了门，走向自己的房间，剩下秦悦一个人被关在门外，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走，秦悦更多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