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李山收获忙
又是一个收获季,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除了我们不懂事的小娃娃。
“哎,明天又要干活了!又不能玩了!”这是三姐喝杜楚风的心声。
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门外的长辈们干的热火朝天,心情格外的沉重。
这年头收粮是个巨大的工程,或许后世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没有先进工具的农民全靠体力劳动要将所有的粮食在有限的时间内,收回家晒干是一场生死搏斗,很多人因为生活条件跟不上加上剧烈的劳动活生生的累死。
一场收获季节不脱掉一身皮或是掉几斤肉,那是你没认真干。
收获是一场快乐并痛苦的博弈,与天搏斗,与地搏斗,与人搏斗,与自己搏斗,扛过了至少又可以轻松一年,扛不过树林里就多一座新坟。
尽管是收获季节,大家都紧紧地绷着皮,这时候的我也不敢如过去那般随意的撒娇了。
大家都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即将来临的收获季,老爸将草楼上收藏的萝兜都找了出来,一一检查它们的绳子是不是结实,又或者在过去一年里有没有受到老鼠之类的损坏。
家里的背篓也被老妈都拿了出来,一一试过它们的长短和结实程度。
这些都是小工程,平时也都是在用的基本没什么问题,而最重要的就是垫子(一种竹制的工具,主要用于晾晒粮食),要检查它们是否漏的,如果漏的就需要修补,如果遇见损坏严重的就需要在下面垫上一些薄膜之类的东西,保证粮食不被漏掉。
当然这些都可以临时抱佛脚,最浩大的还是在收获之前的准备了,不必说漫山遍野的草需要全部给割干净,连田埂坡上间或种植的豆类也必须清理掉,以免给收获带来麻烦。
至于玉米地里的玉米叶子,早就被勤劳的人们收拾回家晒干收到草楼上了。
在最后的时间里,封建一些的村长还会带着全村人们做一下酬神活动,带领着全村男女老少在巨大的黄角树下烧香磕头,感谢老天给脸,祈求一个好的收获季节。
然后领着我们到祖宗的祠堂,一一磕头,还得诚心否则全村人的口水都能把你给淹了。
当然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是不能放松,种田也是,就怕来一场飓风将所有的粮食刮倒或是来一场暴雨将正要收获的粮食冲走。
家里因为有了空间的救济,加上杜楚风带来的粮食今年算是平稳的过渡到了秋收,但是明年还是很成问题的。
用老爸的话说就是过一天日子打一天的主意,在没有办法的年代只能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
背上背篓,我和三姐是小运输队的,杜楚风年纪大些各自高一些可以帮着妈妈掰玉米。
这个时候的人们因为家家户户都有牛这一生物,所以玉米棒子都是连着皮儿一起带回家的,晚上还要熬夜剥皮。
一次背几个玉米棒子,走在蜿蜒的小路上,背上的背篓磨得我们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你们家的地怎么这么远啊!”三姐有些赌气的问。
这个问题也是我上一世问了几十年的问题,答案是无解。
或许她一点儿也不需要我的答案,“要是路是平的就好了,不用上山下山,直着走就到了。”三姐一脸的向往。
“可惜路不是平的,我们生活在山区。我们这里已经很好了,你们见过大山,要走半天才能见上一户人。”我试着用更差的地方的条件比较,让我们更加能够获得幸福感。
人就是这样,每当抱怨生活的时候,回头看看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们,或许这样会让我们更容易获得幸福感。
“也是!余山就比你们这儿高,更不要说情山了。”三姐一脸的认同,也不在抱怨山路的难走了。
家里的玉米不多,加上孩子的听话省事,可以让大人全身心的投入生产中,于是两三天的时间就将玉米收回来了。
夜晚我们还是按往常的时间睡觉,收获季对于我们来说或许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老爸老妈硕大的黑眼圈,以及干活时的哈欠连天。
虽然我极力的将我空间里的粮食和斗笠菇拿出来给两人补身体,还是不及他们所消耗掉的。
爸爸妈妈开始越来越晚睡觉,熬夜剥玉米,熬夜将玉米的籽儿弄下来,有时明明看见手还在动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走进一看,原来只是机械的在脱籽而已。
这样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而两人的食欲却越来越差,几乎到了吃不下饭的地步。
刚开始的时候三姐喝杜楚风还会劝着两人多吃一点儿,到最后的习以为常不管不问。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将空间里的水给两人一人端上一碗,自从得了空间我一直很小心翼翼害怕别人知道,除了母亲我从来不告诉任何人,就怕别人把我当妖精。
空间的东西我极少拿出来毕竟太过逆天,而父母的厌食症让我破例了,钱再多没有机会享受,东西再好连自己的父母的身体都不顾,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喝了我递上的水,父母总会发出满足的喟叹,“还是女儿端的水甜啊!”
“那是你们心理的原因。”我总会将所有的功效归功于他们心里的作用,时间一长他们也不多问了。
出于对我的信任,父母狂更多的活分配给了我,包括我家的全部财产——鸡。
每天带着我家的小胖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