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清脸。虽然模糊,却叫水籴儿当下心中一酸。
虽然记已中并没有他们的样貌存在,可这种血缘亲情,是由骨髓、和血液里自发而生的。
爹……娘……
水籴儿在心中声声呼喊这个从未喊出声过的称呼。
你们是来接籴儿了吗?
两人没有回应。
只见光影一晃,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女子的模糊身影,在一片白色中渐渐变的清晰,那绝卓的风姿,出尘的容貌,正对着水籴儿笑的一脸温柔。
“姨母……!!”
水籴儿想奔向她们,可是身体却像冰块一般,冷且僵硬,无法动弹!令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光影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不要……不要走,等等我!”
四周又重回到了一片黑暗寂静之中。水籴儿闭上眼睛,身体却觉得较之前更加的寒冷刺骨了,似乎连她的思维都要快要被冻结住了!
是不是亲人们在等着她呢?是不是就这样死去,便可以追上她们了?那快点吧,快让她摆脱这具破败无用的躯体吧!
就在水籴儿想要放弃的时候,身体却突然被一股暖流包裹住,就仿佛是那能融化寒冰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一般。
她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这次,她看到的真是一抹阳光,那么明亮,那么温暖。
“儿……籴儿……小籴儿……”阳光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她用力眨了眨眼,阳光中模糊的脸变的清晰起来。
是重涟,是他那一如际往阳光般的笑容,声音有如春风抚柳般吹入水籴儿心中,轻柔的对她说道:“小籴儿,快醒醒,你再睡我就走啦!”说完,那一抹温暖的阳光便越飘越远,那张笑脸也越来越模糊。
“重涟……重涟……”水籴儿艰难的发声,她想要留住那阳光!
“籴儿……”又是一阵熟悉的呼唤声响起。
水籴儿僵硬的转过头。在她的身后,一位恬美如画,如碧如玉的银发男子正宠溺的望着她,他的脸是那么的好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籴儿,哥走了,你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呐!”景竹说完,缓缓地垂下了眼眸,纤长的卷睫上带着一枚晶莹的水珠,然后转身离去。
不要……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她而去?为什么?她不要!
“景竹……不准走!”水籴儿急忙伸出手去抓。
猛地一睁眼,眼前景象却忽然变成了一个石洞,而她正躺在石床上,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景竹的手腕。
“籴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景竹坐在床边紧张的问道,看着水籴儿醒来,他的眼中既是担忧,又是喜悦。
而水籴儿只是傻愣愣地看着景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还停留在方才的梦内。
那个梦,让她觉得,是不是无论谁,只要跟她走的过近,都会遇到不幸的事?父母早故,姨母自绝,包括重涟重伤,景竹氿镜中毒,险些丧命,都与她有关!是不是,自己就不该再和他们一起了?毕竟要救重涟的只是她自己,景竹他们不该为此冒险,甚至白白搭上性命。
虽然,若不是他们,自己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更谈何救得重涟??
看着水籴儿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平日呆滞的双眼此刻竟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这副模样,着实让他心中又好笑,又不忍。
景竹轻轻叹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傻籴儿,我不走,我哪也不会去的。放心吧!”
“啊?”水籴儿一愣,景竹哥哥莫不是真的会读心术?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表情啊!居然是如此呆的……可爱!看到她这样景竹反倒是松了口气!
“啊什么啊?你说梦话,指名点姓叫景竹不准走的,到现在还不撒手。好歹咱们氿爷也保护你一路险些丧命,你姨妈重涟景竹都喊了个遍,提都没提我们氿爷,还真是簿情啊!”只要烛化在,就免不了聒噪!
而氿镜则一直靠在洞口面无表情,光看着,却不说话。
“哥,毒?”水籴儿马上想起,她当时晕倒了,也不知毒是否真的全清除了,不免有些担心。
话音刚落,就见景竹原本恬静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明显是生气了:“还敢提这事,你居然放自己的血为我们解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踏进鬼门关了?!若是为了救我而损了你,你让我有何颜面活下去?我又该如何跟小葵交待?”
“值!”水籴儿紧了紧抓着景竹的手,眼角坚定的冒出了一颗星!
“值什么值?要不是我们主人及时救你,还用自己的血渡给你,消耗血脉灵药为你们调养,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愉快的聊天?”烛化不爽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这两人只顾自己兄妹情深,而堂堂决溟殿两大护卫却被忽视不见,实在是过份!
“咦?”
水籴儿顺着烛化的拇指望去,才注意到坐在那边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