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戏子的身份□□的命。
自嘲的笑了笑,认命上前,乖顺的仍由日本人抓住我的手。
明明自作主张的是自己,到这种时候却还想着白景能用个什么法子救我于水深火热.
暗骂自己矫情。
既然要做,也就做个彻底。
也没什么好躲,不过就是把戏子的身份换成□□被睡一晚的事。到底也该认命,故事写到这里本来就该这样。
第一次见白景那人啊,果断决绝的军阀子。
计划简单又狡猾,日本人早些就在湖南听过我的名号,白景不过是借我戏班子的手顺势解决掉他罢了。
我这人,居然为这军阀子找开脱的理由,到底戏子陷进去的时候比谁都可怜。
烛火熹微,侧头过去是日本人帮我脱下的戏袍,白景给的那件百鸟朝凤。
“让他死在床上。”
这是最开始与白景商议时,白景给我的嘱托。
枪响,趴在我身上的日本人突然倒下。
“陆源,谁他妈让你自作主张。”
这人当真是孩子脾气,任性到这般地步。很意外,却让我心生欢喜。
“我想着这个麻烦无论如何也是要帮你解决掉,况且我也进不了白家的门,倒不如用这条贱命给你做些什么。”
推开日本人,我好笑的调侃着这个满脸戾气的土皇帝。
“我先前就给你说我后悔了,”这人还好不委屈,一把揽住我,“叫你来唱只是不想拂了北平那帮人的面儿,谁知道你真的敢自作主张。”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悄悄的环住他的腰,任他是土皇帝,也有制约他的东西。
渝城和北平,哪怕是天高皇帝远,也不可由着性子来。
“人都杀了,我白景也不是任那边的人拿捏,”拍了拍手,他底下的人便推门而入,“况且,源儿,你当真以为我是铮铮铁骨?”
不解的看着这人。
“打不赢就跑嘛,”白景捏捏我的脸,“我已经拿到了邮轮的票,只是委屈陆当家的,陪白某亡命天涯咯。”
“好。”
责怪的话堵在嘴里。想叫军阀头子不必如此,想怪他任性妄为,想说这渝城的军权也不可弃之不顾,可为情所念,只答的出一个好字。
那是亡命天涯,是他白景为我,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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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裘老三把戏班子的人遣散,分得珠宝,要的不过是戏班子的人念着这点钱财和情义把口给封死了。
到底是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爷,陆爷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裘老三跪在地上,“还望您能圆了小的的心愿,别赶我走。”
“您言重了。”
带着裘老三去到白景的府上。
暮色,邮轮,离开从小到大的故乡。
以后就没有渝城唱贵妃的源爷了。
只有远渡他乡的陆源。
白景告诉我易家的二世主交给了金浙浩处理。倒不至于杀人灭口,不过对付这种没出息的东西,必要的苦头还是得让他吃。
“你不怕这一去我便把你丢在异国他乡。”
“怕的,可是你是白景。”我伸手去捏那人的耳朵,“你信不信,陆源也会撒泼打滚的。”
“哦?听源儿你这样,说反而让我生出两分期待。”这人也不躲,只是颇有兴趣的看着我,“这可是戏外一丝不苟的源爷啊,还会撒泼打滚?”
掐了这人一把,不在搭话。
这人倒是越来越爱调侃我。
子弹打破车窗,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景就已经把我护在身下。
“你白二爷也有这种时候,”声音很熟悉,一时间却很难想起对方到底是谁,“到底是不要白家那个老子,选了这贱命的戏子。”
金浙浩拿着枪指着白景,“既然你不要这渝城,咱总得有个老大不是?起来说话吧,我的白二爷。”
对峙的时候白景一边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东西,一边面不改色的讥讽着金浙浩,“你要的是什么?这渝城的军权?”
“既然你白二爷不要,我为什么不可以抢?”金浙浩把枪指着白景的脑袋,“白景,这他妈可不是和我谈条件的时候,”
金浙浩瞟了我一样,接着说,“陆源,我之前叫你跟着我你不信。你看,现在,只要我一枪崩了他,这渝城,可就是我的了。”
“你倒是生出了能耐。”白景搂着我的腰,对着面颊又是一个轻吻,“不是我说,浙浩,既然你这般有能耐,何不把北平那几个国党上面的腌臜货一起做掉?”
金浙浩不语。
“到底还是不行不是,得了,把枪收起来,要军权,你表哥给你。”
场面的僵持。
“你凭什么一副施舍的态度,我只需要一枪……”
“北平那边我帮你把人清理干净。”白景说完捏了捏我的手,“你放陆源儿走。”
“你没资格给我谈条件。”
“大不了你一枪崩了我,我没在怕,要死一起死咯。”吊儿郎当的军阀子。
不晓得自己是如何木着身子离开了战场,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僵硬的踏上了船,耳边只回荡着那军阀子的话,“源儿你是聪明人,你且先去那边等我。我到时去找你,说到做到。”
这一等,竟是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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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老三走的时候很不安稳,身前最牵挂的事,便是要我找个人照顾自己。这老家伙,爱操心的很。
可是我哪需要什么人照顾。
这破军阀子白景,当初说着和我亡命天涯,如今却是十